“嗯!”程婉怡简单的应道,眼眸中跳动着光芒,感慨道,“走错第一步,怎么绕,怎么转都是错的、”
顾雅螺从容一笑道,“一句话打官司,方向正确是十分重要的。”
“对!”程婉怡点头道。
程婉怡看着顾雅螺安静淡然的脸庞,调侃道,“螺儿我要不要给你学费。”
顾雅螺秀眉轻挑,莞尔一笑道,“很贵的哟!”
“呵呵……不要高兴地太早,法官一天没判,一刻都不能松懈。”江惠芬叮嘱她道。
“是!妈。”程婉怡应道。
走出程婉怡的家,此时夕阳西去,金色的余晖染红远处的山。
走在最后面的顾雅螺看向陆皓儿眼眸微闪意味深长地说道,“二姐,你的潜意识呢?”
陆皓儿神色动了动,静静地看着顾雅螺。
顾雅螺眸光轻轻闪动,缓缓地说道,“潜意识仿佛一台电脑,需要输入一些正确的指令和程序,才能有效运转。否则它便无法做出任何判断,无法进行逻辑思考。因此,必须学会用正面的暗示来调节自己,反击消极的暗示,让积极的自我暗示带你走出阴影与困境。”
“螺儿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陆皓儿一脸悻悻地说道。
顾雅螺转过身背着手道,“好饿啊!不知道路西菲尔做好晚餐了没有。”迈着优雅地步伐渐行渐远。
站在原地的陆皓儿苦笑一声道。“这如果只是简单的心里暗示就好了。”
夕阳下她身影飘浮如梦如幻,风缭乱了她的长发,霞光勾勒出她的纤细的身材。一身单薄的金色线条在夕阳的笼罩下划出格外萧索、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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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庭上唇枪舌剑一番,终于到了结案陈词的时候。
韦慕庭站起来道,“法官大人,陪审员,被告有个整天孽待他们的母子的父亲,他是不是很可怜,是很可怜。他看着妈妈挨打帮不上忙,值不值得同情。值得同情。但是被告有没有犯罪呢?他有!他亲手杀了他的父亲,辩方说他杀人的时候,失去理智,不是!他有杀人动机。是不是保护家人,也不是,因为当时死者根本没有拿出凶器,不足以构成威胁他人,被告说杀人的时候想起以前的事,这不过是辩方律师误导证人说出来的,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事实。相反,被告曾经说过,要杀死死者。还有一个铁的事实就是他在死者后背扎了十。是十刀!”他接着又道,“保护人不需要用十刀,只有置人于死地才会这样。所以希望陪审团判被告谋杀罪名成立。”
“辩方律师可以开始你的结案陈词了。”
“是法官大人。”程婉怡站起来道,“法官大人、陪审团,我不要求各位去明白,为什么一个年轻人,要去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因为你们不明白,一个长期生活在被虐待。不断看到亲人被伤害,他心里的那种恐惧。我的当事人并不是因为愤怒才失去理智,是因为害怕,因为他怕他妈妈有生命危险,他要保护母亲。这些年来家暴不断,如果有杀人动机的话,为什么被告没有做出极端的手段?而当死者冲进厨房,当年的恐惧再次在脑海中浮现,因为当年死者冲进厨房,接着拿着把菜刀出来杀他妈妈,这件事在被告心中是永不磨灭的,当时被告心中只想着一件事,就是不让他妈妈再受到伤害。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在保护她妈妈。所以希望陪审团判被告谋杀罪名不成立。”
陪审团在激烈讨论了几个小时,程婉怡在等待中终于有了结果。
重新开庭后,法官看向陪审团道,“陪审团请问有结果了没有。”
首席陪审员站起来道,“法官大人,我们一直裁定陈光谋杀罪名不成立。”
陈光和她妈妈走出法庭,不住地谢谢。
韦慕庭回到办公室,拨通了顾雅螺的电话,“喂,你好!我是韦慕庭。”
顾雅螺眸光微闪轻笑出声道,“是伟大律师啊!大忙人,怎么有闲情逸致给我打电话。”
“装,你就给我装吧!你会不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韦慕庭撇了撇嘴道,“你这次赢了完全是运气。”
顾雅螺点头道,“不错我承认是有点儿运气。”
韦慕庭握着听筒又道,“你觉不觉的你可能错了。”
“错在哪儿?”顾雅螺虚心求教道。
“你只是在推测,没人知道死者到厨房去干什么?也许饿了煮东西吃,也许是倒杯水喝,根本没有伤人的意图,他被他儿子杀了也太冤了。”韦慕庭就事论事道。
“你说的有道理。”顾雅螺承认道,接着淡淡一笑道,“但是既然没有人能找到真相,所以,所有的疑点利益,就应该属于被告。”
“你的构猜的确无懈可击,怪不得陪审团都被你说服了。”韦慕庭真心佩服道。
“那么我说服了你吗?”顾雅螺故意问道。
韦慕庭避而不答,转移话题道,“私自泄露当事人的资料,可是有违职业道德的。”
“啧啧……伟大律师,那些资料可不是从小舅妈那里得来。要怪您就怪报纸,深挖内幕,披露的如此彻底了。”顾雅螺赶紧声明道,那嘴角的笑容像个奸诈的小狐狸似的。
韦慕庭闻言一愣,随即哈哈笑道,“你呀!好了不聊了,希望下次交手。”
“也许是合作呢?”顾雅螺绽放一个清浅如月的笑意道。
“对,对,螺儿说的对。”韦慕庭笑道。两人又聊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输了官司,你还这么高兴。”梁碧芝走进来道。
韦慕庭笑而不语,然后又道,“还有什么案子。”
“还以为会轻松,律政处还真是忙!”梁碧芝抱着一摞文件夹道,“呶!这都是要起诉的案件,芝麻绿豆的小事也要上堂,真是浪费。”
“好了,别啰嗦了。”韦慕庭笑了笑道。
“我答应陪孩子们上海洋公园玩又泡汤了。”梁碧芝觉得对不起孩子们道。
“这样,叫我妈陪着他们去不就好了。”韦慕庭说道。
“别,你那两个小魔王,别把妈给折腾坏了。”梁碧芝抿抿嘴说道,“你没时间,还是我抽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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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了枪炮声,二弟醒来后,做了全面的检查,各项身体指标都正常,虽然人非常虚弱,但命保住了,余下的就是好好的调养,复建。
关智勇这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最主要的事每天看着心爱的人,即使两人相对不说话,也是甜蜜的冒泡,这就是爱情,爱情……
“干嘛约在这里见面?”关智勇拉着陆皓思坐在沙发上道。
这里是特区一家新开业不久的酒店的舞厅,缤纷的彩虹灯光闪耀,震撼的重金属音乐敲击着地面,舞池中充斥着疯狂放纵热情的男男女女,肆意地舞动着身躯。
对于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陆皓思轻蹙眉头,一时间难以适应。
关智勇则更直接反感地说道,“我们在前线出生入死,这里却醉生梦死。”
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反感,甚至厌恶。本来舞厅在他的眼里就是藏污纳垢的场所,在美国真见了不少。可是在自己国家上见到,这心里真有些不是滋味儿。
“我错了,我错了。”贺铮忙不迭的说道,“我也是被人拉进来的,你也认识的,我们的小尾巴康家的老幺,非要跟着我来这边发财来了。也是抹不开的情面,谁知道约在这里。”
贺铮赶紧转移话题道,“呶!这是你的通关证件,明儿可以去见家长了。”
接过证件,关智勇这阴沉的脸总算和缓了一些,“走吧!铮少,小心贺爷爷知道你来这种地方,关你禁闭。”
“走什么走?”康小幺拦着他们道,“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勇哥我们有两年没见了吧!”
“小妖,要说话,我们去上面咖啡厅说,这里说话能听的见吗?震的耳膜生疼。”关智勇看着康小妖道。
“我就是来这里见识一下,喝杯酒在走吗?”康小妖看着贺铮叫道,“表哥!”
贺铮给了他一副爱莫能助的眼神,看向关智勇。
“勇哥,就喝一杯酒。”康小妖嗲声嗲气地说道。
关智勇无奈地看向了站在他身后的陆皓思道,“思思可以吗?”
“呀!这位是?”康小妖看着陆皓思眼前一亮道。
贺铮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道,“这勇哥的媳妇儿,你嫂子。”
“嫂子好!”康小妖立马说道。
“你好。”陆皓思柔柔一笑道,看着眼前的这个俊朗帅气,干净清爽的阳光大男孩儿,清澈的眼神,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干净而又纯净,不曾落过一粒尘埃明媚的好似阳光的微笑,嘴角慵懒的上扬,高挺的鼻梁将双眼衬得格外狭长,一对儿笑眼,永远都是笑眯眯的,他的笑容让人感到舒服。
“我们坐下喝一杯。”陆皓思扯了扯关智勇的衣袖温婉地笑道。
“坐下吧!”关智勇拉着陆皓思先坐了下来。
康小妖立马朝服务生招手,点了四杯啤酒,两个果盘。
康小妖灌了一大口啤酒道,“这玩意儿没有白酒好喝,来劲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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