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慕星辰察觉不对劲。
“没什么,回到帝都,一起去喝点东西吧。”郑煜宁笑着打哈哈。
身边还有陆司音,慕星辰只好将心中的疑惑压下去,跟他们三人一道去了个帝都有名的甜品店。
“你怎么遇到了邓莹?”坐下来后,郑煜宁问。
慕星辰说:“碰巧而已。”
“萧爷爷情况怎么样了?”
“很好,已经醒过来,萧学长正在医院照顾他。”
“哎,萧立阳这事做得可真是绝了。”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郑煜宁连连摇头:“这几年我都不在帝都,另外我家人也不许我过多关注萧家的事,所以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司音想了想却说:“我其实在帝都也听到一点点的传言,说是萧立阳并不想让萧凌然掌管萧家。”
“而且,你们知不知道,萧家还有旁支?”
“萧家旁支怎么了?”慕星辰反问。
“我也不太清楚,总之萧家嫡系和旁支的关系很紧张。”
“关系紧张?”
“嗯,可以说是互不来往吧。”
还有这种事?慕星辰若有所思。
唐柯君看着慕星辰:“星辰,这些事都是传言,不可尽信。”
“说萧家干嘛呢?想吃什么,都点单吧,这里的甜品和点心是帝都出了名的。”韩卿宣笑着将菜单挪到慕星辰面前。
“现在到处都是扫码自助点单,这个甜品店还这么原始用人工。”
见状,慕星辰明白他们不愿多说,便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
也许以后,萧凌然会告诉她的。
邓莹被慕星辰公然动手教训的事,很快就传到了萧立阳耳中。
萧立阳冷笑不已:“我倒是没想到邓家这个时候竟然帮了我一把,真是老天都站在我这边。”
萧以昆不解:“这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吧?”
“萧凌然不是要接手萧家吗?在这种节骨眼上,闹出得势不认人的传言,你觉得对他来说有什么影响?”
“可是大哥,没人会在意萧凌然做过什么的,以后想要嫁给萧凌然的人,依然很多,根本无法造成实质性影响。”
“如果邓莹死了呢?”萧立阳的眼神一狠,加上他脸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显得十分狰狞。
萧以昆神色微变:“你是要……”
“我没要做什么,只不过邓莹是惨遭抛弃,被人逼死而已!”
“不可,萧凌然现在跟我们已经势同水火,他在S市这么多年,难保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后招。”
“你怕了吗?”萧立阳冷冷地盯着他。
萧以昆打了个寒战,总觉得这样的兄长,格外狠戾渗人。
“没有。”他连忙否认,仿佛说是,萧立阳马上会把他弄死一样。
“没有就好,不要想那么多!最近公司的事你看着点,不要紧的你先处理,拿不定的主意的再跟我商量。”
“好,那他们兄弟二人……”
“我的儿子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不不,我只是怕他们坏事。”
“不过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外强中干而已。”萧立阳不屑。
那你看到萧凌然又这么怕?不过这话,萧以昆是万万不敢说的。
萧立阳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下得了毒手,他可没把握手足比骨肉还重要。
“行了,你先出去,我一个人静静,想想以后的路怎么走。”萧立阳挥手示意萧以昆出去。
等萧以昆出去后,萧立阳起身,将书房的门反锁。
他冷笑着自言自语:“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要我将萧家拱手相让,除非我死!”
萧立阳回到书桌前,重新拿起文件在看。
又过了一会,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起身走到书架前,在第二层中间拿出几本书,赫然露出一个显眼的机关。
他按下去,书架缓缓向两边移开,地上出现个小小的密道。
萧立阳顺着狭窄的台阶走了下去。
没人知道,萧立阳的书房里还藏着这么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不大,有床有洗手间,还有灯。
除此之外,地下室里竟然还有一个人。
只不过,那个人还戴着脚镣。
他低着头坐在床边,长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面容。
听到脚步声,他猛地抬头。
他死死地盯着萧立阳,眼底有着浓浓的恨意。
“别这么看着我,反正你也没能力从这里逃出去。”萧立阳冷笑,浑浊的空气让他有些嫌恶。
那人没有说话,依旧是盯着他。
“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萧立阳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我知道你会说话!”
“你会死的。”那人终于开口,那声音仿佛许久没用的生锈机器,刺耳又难听。
“死?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萧立阳笑了,“反倒是你,人不人鬼不鬼的,真是可惜呢!”
“畜生!”
“别以为激怒我,我就会让你死个痛快。”
那人低下头,不再说话。
萧立阳阴沉地道:“你要是不乖乖听话,我就杀了白晓琴。”
“她是你妻子!”那人猛地抬头,情绪十分激动,破了的音节,更加刺耳。
萧立阳冷哼:“那又如何?大丈夫何患无妻!”
“你该死。”
“要是想让白晓琴好好活着,你乖乖听我的话,帮我把萧氏集团撑起来。”
“你没这个本事,为什么还要去抢?”
“你帮还是不帮?不帮我就让把白晓琴送过来!”
那人憎恨地看着萧立阳,只恨不能吸他的血,吃他的肉。
“如果你敢做局害我,白晓琴还是会来到你身边,你希望她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吗?”
“畜生,你这个畜生!”
“从明天开始,我会将东西拿过来,你要是耍花样,最好想想白晓琴。现在的你,就算是从这里逃出去,也不过是废人一个。”
“你不止是连累白晓琴,你还会连累很多人!”
“好好的想清楚,别成了废人,还要害别人。”
那人死死地压抑着恨意,如果眼神能杀人,萧立阳早就尸骨无存了。
萧立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一脸怜悯:“你的用处就是让白晓琴他们安生过日子了。”
说罢,萧立阳笑着离开了地下室。
“我真后悔,我真后悔啊!”那人不停地用头撞着床沿,痛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