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英不知道是吃醋还是怎么了,涨红着脸:“谢公子,你……”
谢傅除了苦笑,还能做什么。
小英突然改口道:“谢公子,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
司马韵雪闻言,脸色一冷,已经起了杀心,就凭你一个小婢女也敢惦记,冷笑道:“我们昨晚已经一起睡了,你可以吗?”
谢傅脑袋有点懵,此刻的小韵简直就像一个故意挑拨离间的坏女人。
小英挺起胸脯,决然道:“只要谢公子要我,我愿意!”
却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已经遭来杀身之祸。
“谢公子,你宁愿要丑的也不要漂亮的吗?”
谢傅无奈道:“小英,好了,你赶快回去吧,免得受夫人责罚。”
这话听在小英耳中却感觉似在赶她走一般。
司马韵雪破有深意道:“赶紧回去吧,免得受罚。”
司马韵雪的话无疑火山浇油,小英怒道:“要你这丑八怪多嘴。”
偏偏这时司马韵雪被激起傲气:“谢公子,要她还是要我。”
“还是小韵留下来照顾我吧。”
谢傅这个回答并非偏袒谁,而是综合考虑之后的回答,而小韵不是普通婢女,她是王家四颜之一,小英斗不过她。
其次小英行动受限,他也不想连累小英。
小英突然对着谢傅脸颊亲了一口。
司马韵雪受激,直接亲上谢傅嘴唇。
谢傅目瞪口呆,只感一股芳馨香甜的口脂袭来,掠入心头,心脏咚的猛跳一下。
如果说小英在他脸上那一口风轻云淡,他可以淡然一笑。
那小韵霸道女人味却带来百倍的震撼。
湖中鸳鸯交颈相拥,不念仙尘只念依我,不过如此啊。
只不过这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亲,小韵就像只俏蝴蝶飘走。
谢傅意犹未尽,竟抿了下嘴唇,似在品味那嫣然余香。
司马韵雪后知后觉,脸腾得就红了,泛黄的脸颊硬生生泛起一抹胭脂般的红晕。
她是真害羞腼腆了,心跳的很快,不敢呼吸一口,生怕这么一喘,就让他发觉自己的窘态,这贼人耳朵实在太灵敏了。
螓首轻轻低垂,眼角却朝上一翘,朝他偷偷瞥去。
他微微笑着,嘴角翘起的弧线充满深意,似乎看透她的内心,识破她羞涩的心跳声。
司马韵雪红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得意什么!
一般男子被这么一瞪,大多都是讪讪一笑,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
可谢傅看不见司马韵雪的表情,就像周围没有人一般,轻轻抬起手,手指轻轻触碰着自己的嘴唇,表情一副余味无穷。
就在这时,小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然后就跑着离开。
司马韵雪淡淡扫了一眼。
小英却不知道自己这么一哭,救了自己一命。
主人心情愉悦,当下人的就有好日子过。
司马韵雪故意对着谢傅说道:“追啊。”
谢傅别说追了,连叫唤一声都没有,他并非薄情寡义,却不想小英留下来,连累她。
司马韵雪挑衅:“怎么不追?”
“没有为什么,小韵,你刚才为什么亲我?”
哪壶不开提哪壶,就这么糊糊涂涂揭过去不好么。
“你能抱我,我怎么就不能亲你了,怎么样,被一个丑八怪亲上,很恶心吧。”
这种情况,女子大多害羞败走,或许低头不语一脸腼腆羞赧。
小韵却表现得像个坏坏女子来调侃他。
谢傅似乎能感受到小韵敏感而又强烈的自尊心,生怕自己说出轻视不屑的话来。
笑道:“一点都不恶心,我没亲够,我能再亲一下吗?”
司马韵雪脸儿又红了:“想得美。“
果不其然,他害羞得很,只不过在虚张声势。
这个时候就必须由男人扮演无耻不要脸的角色了:“小嘴很甜。”
“闭嘴,不许你再提这件事,我只不过看不惯这小妮子,才让你占了便宜。”
一句来回打闹,也就把尴尬揭过去了。
谢傅轻轻道:“现在没人照顾我了,你能留下来吗?”
司马韵雪冷笑:“你真当我会给你沐浴搓背,更衣陪寝吗?我一件都不会干,只可惜你把肯干的那个赶走了,现在后悔了吧。”
谢傅淡淡一笑:“没有关系,能留下来吗?当然,我不会强求……”
司马韵雪立即打断:“好啦好啦。”
她舍不得走,反正自己都要死了,反正他又不知道自己是谁。
自己就当一次小韵,偷偷喜欢他,对他好,也算回报他的救命之恩。
对!就当报答他,我不想欠别人的人情。
谢傅道:“那你洗漱梳妆一下,跟我去市场买菜吧。”
买菜回来,还是谢傅负责做饭。
饭后,谢傅问司马韵雪识不识字。
司马韵雪说会。
然后谢傅就说他想看书,拿了一本书让司马韵雪念。
一开始司马韵雪还兴致勃勃,认为自己终于有用途了。
可当谢傅拿了一本又一本,她念了一本又一本,念得口干舌燥,谢傅却丝毫没有消停的意思。
以前师尊教读书写字的时候都没有这般辛苦。
她是真的累了,再看谢傅神采奕奕,毫无疲态,真想一拳把他打晕。
嘴上发脾气道:“你有完没完!”
谢傅笑道:“你累了吗?”
“嘴累了。”
“来,我给你揉揉。”
司马韵雪心中一阵暗暗咒骂。
谢傅,小瞧你了,还懂得打蛇上棍。
谢傅隐隐约约听小韵在嘀咕着什么,问道:“你在说什么?”
司马韵雪润了润喉咙:“口干了,说不出话来。”
谢傅道:“干了就滋润一下吧。”
司马韵雪一时转不过弯来,只听谢傅说道:“不会要我帮你吧?”
然后司马韵雪脑海就联想出一幅画面,嘴对嘴,滋润……
冷声责问:“你恶心不恶心!”
谢傅一愣之后,哈哈大笑:“你休息一下吧,我去准备午饭。”
谢傅走出房间,又很快回来,端来一碗水。
放下,什么都没说就离开。
司马韵雪嘀咕,说清楚点嘛,你前面一句揉揉,后面一句润润,我很容易误会。
谢傅走后,司马韵雪就手托香腮在卧榻斜卧下来,柔柔的裙衣贴垂呈现出优美流云的线条来。
加之娇慵懒散的姿态,十分诱惑迷人。
她的身份地位本来就不会伺候别人,此刻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贵美人。
躺着躺着,一会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脚步声吵醒。
慵懒的睁开眸子,如春水一般明媚又如薄雾迷蒙的动人眸子淡淡朝谢傅瞥去。
见他手端着东西,身姿笔直的站到门口。
再看自己曲腿蜷卧榻上,裙摆半垂,手托腮而,一慵诱人的风情和姿态。
这一幕就如同下人冒失闯入夫人闺卧,看到不该看的画面。
想着,司马韵雪扑哧一笑。
谢傅走了进来,好奇道:“你笑什么?”
司马韵雪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没有哩。”
若是谢傅此刻看得见,便是这一眼定要让他心头盱跳,神魂颠倒。
司马韵雪骤然看到谢傅手中之物,立即被吸引住了,美眸一睁。
只见婉中盛着一座冰山,山峦叠嶂,白气缥缈,给你一种清寒野旷的感觉。
这东西算是旁门左道,司马韵雪作为王阀夫人却也没有见过,问:“你手上是什么东西?”
“这是冰食,劳烦你读了一个早上的书,特来犒劳你的。”
司马韵雪坐了起来,期待道:“拿来我看看。”
谢傅走近,司马韵雪似乎看到冰山之上还有颜色,直接伸手接过,仔细瞧看,只见冰山之上点缀红绿,有如绿树红花,美的让人喜目悦心。
嗅了一口,一阵香甜的果香传来,“上面是果肉。”
谢傅笑道:“冰和果,简称冰果。”
“你这个人太妙了,一看就很好吃。”
“每个人喜好不同,也许你不喜欢。”
“我一定喜欢,快说,怎么吃?”
光听声音,谢傅就能感觉到小韵很喜欢,看来小女子都喜欢这类东西。
“快说,怎么吃嘛。”
小韵督促声传来,让谢傅感觉此刻她一定像个雀跃的小女孩,戏弄道:“当然用嘴巴吃了。”
司马韵雪抿嘴不悦道:“别闹了。”
谢傅手上变出一把瓷匙来:“勺着吃。”
司马韵雪立即接过瓷匙,正要尝一口滋味,谢傅却突然将冰食夺走。
“你干什么,把我馋的流口水,又夺走。”
谢傅笑道:“我先问一句,你最近能吃凉的吗?”
司马韵雪白了他一眼,关心不该关心的,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
“可以。”
嘴上应了一句,把冰食重新夺过去,一勺一口。
冰凉与香甜同时在口中荡开,清爽甜蜜,让司马韵雪感叹人间竟有如此喜悦甜蜜,前半辈子真的白活了。
谢傅笑着问道:“好吃吗?”
司马韵雪脱口应了一句:“你可真会伺候人,当公子可惜了。”
谢傅哈的一笑:“那当什么好?”
司马韵雪嫣笑道:“你应该当下人,伺候小姐或者……夫人。”
夫人二字,司马韵雪不知为何特意压重。
谢傅淡笑道:“男女有别,只怕夫人小姐不肯。”
“这个简单啊。”
司马韵雪说着自个咯咯娇笑起来。
“简单?”
“把你阉成太监不就可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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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孩接连流感,很赶时间,这么晚,很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