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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汀今日走的尤其早,匆匆的拟了一道折子便往宫内去,在众臣还未入平德殿时他便抢先一步跪在了殿前,一直跪到宣殇帝露面。
昨日闹的阵仗太大,朝中早就人尽皆知,都等着上朝来看姒国公大闹早朝。
令所有人惊讶的是,姒汀这次没有硬来,反而抢先所有人一步跪在了殿前,就连宣殇帝看到都愣了半天才敢认他。
“爱卿快快请起。”
宣殇帝急忙道。
见日常嚣张的姒国公,突然一抬脑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开始了他的表演。
“圣上可要替老臣做主啊!”
他从第一句就开始哭诉,絮絮叨叨的把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讲了一遍。机灵的是,他对于自己的成就只字不提,数了半天都是自己的错处,听得宣殇帝一个脑袋十个大。
“……千错万错,都是老臣的错。老臣什么都可以不要,只希望圣上可千万要护住臣的爱女啊!”
絮絮叨叨一顿,最后一句终于到了重点上,宣殇帝早有准备,刚预备开口,就见一向脾气暴躁身强力壮武人出身的姒国公,两眼一翻,晕了!
朝中顿时大乱,宣殇帝什么都想过,唯独没想到过他会来这么一出,一时之间没能来得及下旨,好容易反应过来了忙传御医。
一阵手忙脚乱的诊治结束之后,朝中最德高望重的御医颤颤巍巍的得出一结论:姒国公这是忧心过度,犯了心病啊!
武人哪有这么轻易晕倒的,当下大臣们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看来姒大小姐昨日吓得不轻,不然如此身强力壮的国公爷也不至于如此脆弱。”
“是啊是啊,谁能想到对方竟然对贵女下手,真是卑鄙!”
“认识国公十余载,次次见他都是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的,白日领兵夜晚部署都没能压倒他。”
“看来这次是真的捅到他的痛处啦!”
原本朝中大臣们对姒府大小姐的行为做派就颇有微词,不满很久了,可现下瞧见姒汀对其女的重视度,一个个都转了口风。
众臣都知道,国公这是面对圣上才会柔弱。若是他们惹到了这位国公爷,他就是要气晕也定是在砸了他们府邸之后,更甚者保不准几十余年都白干了。
宣殇帝正头疼着呢,就听洪公公快步入殿在他耳边道:“娴妃险些跳湖。”
皇上心头一震,匆匆丢下一句“照顾好爱卿”便下了朝,冲着永信宫就去了。
“如何?”他前脚刚迈进永信宫,后脚就问那御医。
圣威压迫,御医面色苍白,慌忙跪下:“娘娘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
宣殇帝怒火滔天,厉声问道。
御医闭了闭眼,横心道:“娘娘受了凉,只怕日后要悉心照看着些,不可再生意外。”
宣殇帝懒得理他,挥挥手就遣退了御医,见娴妃尚未转醒,便问她身侧的婢女:“为何会发生此事?”
贴身婢女慌忙低头道:“奴婢不知,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