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姝宁回到王府外,正赶上守卫换班的时候,两队人严严实实的守着,她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翻墙溜了进去。
回到秋晨阁,院落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就连廊下的夜灯也熄了。
“奇怪。”颜姝宁走在石子路上,喊了一声青时的名字,但是也没听见回,疑惑道,“难道把那小丫头一人留在府里,吓着了?”
毕竟在王府中,怎么也不会把人给丢了。
颜姝宁并未作多想,吱呀一声推开了门,房间里也是黑的。
她刚关上房门,便感觉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颜姝宁十分警觉,沉声道,“谁!”
下一秒,一双手猛的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哐当一声将她抵在后面的房门上。
颜姝宁挣扎了一下,夜色很黑,看不清对面的人,但是很快,颜姝宁便闻到那人身上熟悉的檀香,渐渐松懈下来,嘴巴还被捂着,嗯嗯了两声。
殷寒咫低身凑到她脖颈间,轻轻的嗅了嗅,声音低沉,“喝酒了?”
颜姝宁有些心虚,凑着这个姿势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才挣脱开,先发制人,“殿下怎么在这儿?”
“抢劫。”殷寒咫说完,低头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上去,惩罚性的咬了一口颜姝宁的下唇,辗转研磨,昏暗的视线就连呼吸都变得暧昧起来。
颜姝宁不自觉的松了手,手中拎着的酒瓶铛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可是她已经无暇顾及,不自觉踮了一下脚,吻的更深。
殷寒咫捧着颜姝宁的脸,沿着嘴角,鼻尖,最后轻吻眉睫,颜姝宁下意识闭了眼,睫毛颤的厉害。
吻的动情处,殷寒咫手指抚过颜姝宁的肩颈,一口桂花酿,颜姝宁却觉得自己已经醉了,好在最后关头没有失去理智,伸手将殷寒咫推开了。
殷寒咫眼睫轻抬,略有不满的看着她,颜姝宁向后退一步,呼吸不稳,“我可经不起你折腾了,我腰都要断了。”
黑暗里,殷寒咫心情不错的低笑一声,伸手拢了拢她的鬓发,颜姝宁取出火折子点了灯,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殿下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半夜偷偷摸摸的溜进我的卧房?”
“本王也没想到。”殷寒咫自然的在桌案旁坐下,还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王妃会半夜偷偷摸摸的溜出府。”
“去哪儿了?”殷寒咫看着地上等着的把瓶酒,仔细的嗅一下便能猜出颜姝宁方才去了哪里,但是就是想听颜姝宁亲口说。
颜姝宁笑了一声,故意逗他,“夜半出去,自然是......私、会、情、郎了。”
“是吗?”殷寒咫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颜姝宁有点担心的扶了扶自己的腰,感觉自己还是不要逗这个醋缸子为好,不然最后吃不了兜着走的肯定是自己。
“殿下深夜来此,可是反省好了?”颜姝宁故意问。
结果,还未听到回答,殷寒咫一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殿下........”颜姝宁挣了两下,感觉到一股内力从手腕探进来,“你做什么?”
殷寒咫没有答复她,过了好久才松开手,“你的内力凌乱,受伤了?”
“没有。”颜姝宁收回手,“最近朔月,我本就是异魂之体,内力凌乱也是常有之事,再说,哪有凡人能伤的了我?”
“那夫人为何搬出来?”殷寒咫明显不信她的托词,“难不成真的是因为本王.......”
颜姝宁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把下半句话摁了回去,耳根都是红的,“不许说!”
凶巴巴的。
殷寒咫握住她的手,放在唇下吻了一下,在他之前,颜姝宁虽与景宸有情,但是终究未经受过情事,与他的几次也不过收敛行事,难不成是上次真的将人吓到了。
殷寒咫上前吻过她的额头,语气带着安抚,“是本王的错,不该如此折腾你,下次不会了。”
颜姝宁听到他如此的语气,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我并非那个意思。”
“哦?”殷寒咫目光促狭,故意靠近了一些,“那晚晚的意思是,不讨厌?”
“我又没说。”颜姝宁掩饰的咳了一声,看着殷寒咫嘴角的笑意,急忙找补,“不过再如此也不能如你那般,谨繁损身,所以接下来七日,我都要修身养性,殿下可别来打扰我。”
“可是本王独守空房,内心恐极,若是无夫人在侧作陪,自是难以安眠的。”殷寒咫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番话,颜姝宁听了都要佩服他,现在脸皮竟是要比齐司那家伙还要厚了。
“那殿下想要如何?”颜姝宁问。
“有夫人陪本王才可安睡,大不了本王同你立下军令状,绝不扰乱夫人安眠,可好?”
颜姝宁才不吃他这套,尤其是像这样的男人哄骗小姑娘的话术,更是不可信的,干脆利落的拒绝道,“不行。”
见没套路到自家王妃,殷寒咫眸色微变,随即转变了另一策略,“若是让府中人见到你我分居而眠,他们定是要以为他们殿下和夫人感情有危,传出去定是要引人非议。”
“这个殿下放心。”颜姝宁早就有了两手准备,“我搬出栖迟阁时便已经故意同他们讲过了,殿下惹我不开心,所以罚殿下面壁思过几日,如此这般,不是更有一番打情骂俏的趣味?他们也不会多想什么。”
殷寒咫勾住她的手指,“夫人竟真的舍得本王深夜寂寞,一人空守?”
如此可怜兮兮的模样,偏偏配上如此一张迷人心魄的脸,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是颜姝宁还是十分有自己的定力,挑眉轻笑,“这是自然的。”
“不过呢。”颜姝宁最后还是被这一张脸勾引住了,“既然殿下今夜来了,更深露重,殿下不妨就在我这秋晨阁屈居一晚吧。”
殷寒咫眸色深沉。
颜姝宁勾唇靠近着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分居之事,便从明日开始实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