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叫着跳起来,就要朝赵申扑过去,却被赵申一脚给踹得倒飞而出,整个人撞上墙壁才滑落下来。
赵申走过去,在钱世飞面前,撕开脸上的面具。
“原来是你!”
钱世飞的表情,一点点的变得惊恐,瞪大了眼睛,艰难的说道。
敢情他在这说半天,别人都当他是小丑。
赵申将地上的银行卡捡起来,甩在钱世飞脸上,说道:“不好意思,你钱少爷的命,在我眼里,一文都不值,想用钱买你的命,那是对钱的极大污辱。”
钱世飞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的命一文不值的。
他害怕了,真正的害怕了。
以往不论碰到什么事,只要自己拿出钱来,那些人就立马对他阿谀奉承。
可是,钱世飞在赵申眼里,看到的只有轻蔑。
仿佛自己的那些手段,是那么的幼稚和不值一提。
“不,不要杀我,我可以给你更多的钱,还有她,你喜欢她是吗,我可以让给你,以后保证再也不对她有非分之想,只要你放过我。”
钱世飞连忙求饶,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先活下来。
只有活下来,他才有翻盘的资本。
对,先让自己活下来。
赵申冷声道:“可惜了,你要是硬气一点,说不定我还敬你是条汉子,现在嘛...”
赵申的指间,多出来几枚细如头发的银针,在钱世飞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银针以一种常人难以看到的速度刺了进去。
这一次,赵申没有将银针留在钱世飞体内,连同上次扎他腰子的银针一同拔了出来。
钱世飞愣了愣,几秒钟之后,他的表情开始变得呆滞,口眼歪斜,全然就是一个智障儿童的模样。
没错,赵申根本就没想杀钱世飞,但是也不会让他好过。
市一院!
重症监护室中,一男一女站在一旁,看着在病床上上蹿下跳的青年。
“糖,我要吃糖。”
“我不管,就是要吃糖。”
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钱世飞。
而站在病床旁边的一男一女,就是钱世飞的亲生父母。
男的叫钱通明,女的叫宋慧。
宋慧在一旁抹着眼泪,钱通明则神色阴郁,一张脸阴晴不定。
从钱世飞绑架白心语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
白心语被送回了白家,而钱世飞,也被警察发现,送到了医院。
当天白家就震怒的发出警告,说要将钱家的钱世飞绳之於法。
然而,当警察准备对钱世飞做一些审问的时候,醒来的钱世飞却成了智力只有4,5岁孩童的智障。
好好一个人,前一秒还在做绑匪,下一秒就成了智彰。
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暗暗流泪了一会儿,宋慧冲警察喊道:“你们要快点找到凶手,我儿子怎么会是绑匪,肯定是遭人陷害的,现在还被弄成了这个样子,你们要是找不到凶手,我就去告你们。”
警察在旁边都懵了,尼玛现在是别人告你儿子绑架,企图强女干,你可真牛逼,反过来指使我们去找伤害你儿子的凶手。
不过,连医院都证实了,钱世飞的智力只有5岁左右,他们就真的无法处理这个案件了。
或者说,白家控告钱世飞的案子,就无法立案了。
两位警察对视一样,嘴上答应着宋慧的话,一边退出了重症病房。
案子越来越复杂,他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绑匪突然间又成了受害人,那真正的歹徒在哪里?
这个问题,江倩也想知道。
一个绑架案,忙活了几天,到头来发现,抓到的全特么是受害者。
她都快被上级领导喷成筛子了,没办法,脑袋都快炸了的江倩,决定找自己的好姐妹出来聊聊天。
南江学院校门口,一身劲装的江倩往那一站,回头率绝对是百分之百的。
和校园里的那些校花不同,江倩的身上,有一股生人莫近的冷意。
但很多男人都有种征服欲,越是难以到手的女人,一旦得到,就越有成就感。
emmm...如果忽略前面两个,被江倩揍得鼻子都出血的案例来看的话,是这样的。
江倩出手果断,那两个男生挨了一拳,还不敢说什么,只有捂着鼻子灰溜溜的跑掉。
“倩倩。”
不多时,校园里同样走出来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正是江倩的好姐妹,孙婉芸。
听到好姐妹的声音,江倩笑着看过去,表情猛然一僵。
孙婉芸冲她挥手的右手上,戴着一只非常熟悉的腕表。
不同的是,孙婉芸手上戴的是女款的,而当时歹徒落下的那只,是男款的。
“不会的,不可能和婉婉有关系。”
江倩压下心中的疑虑,这时孙婉芸已经走过来,热情的拥抱了她一下。
江倩的手僵在半空,她发现自己的视线,会不自觉的去看孙婉芸手上的腕表。
“真的是情侣对表。”
江倩抿了口杯中的摩卡,那种苦中带甜的感觉,她非常的喜欢。
当视线落在孙婉芸右手的腕表时,她还是不自觉的顿了顿。
仅管在心里安抚过自己许多次,但作为人民警察,江倩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弄清楚。
她放下咖啡,问道:“婉婉,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孙婉芸俏脸微红,娇羞道:“什...什么啊,我才没有谈恋爱好吗?”
说话的同时,孙婉芸下意识的碰了碰自己右手的腕表。
留意到这一点的江倩,已经基本确定,孙婉芸的腕表肯定是男人送的了。
而且这个人,在孙婉芸内心的地位,非常重要。
作为一名出色的刑警,最基本的心理学,还是要懂一些的。
于是,江倩决定进一步出击。
“少来了婉婉,你手上的是情侣对表吧,而且还不便宜,对方很有钱吧,是哪家的公子哥啊?”
江倩佯装羡慕的说道:“这么有本事,能泡走我们的婉婉,厉害啊。”
“哪里是什么公子哥啊,顶多就是个暴发户。”
孙婉芸皱了皱小琼鼻。
脑海中又浮现出,上次在厕所被赵申看见了的一幕。
孙婉芸下意识的嗔道:“反正就是个可恶的家伙,到现在都没和我表白,大木头,也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