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寒香跟着卫晓去了她所居住的院子后,卫晓便没了方才的和气,脸色阴沉着。
寒香心想,自己还真是猜对了,如今人已经来了,只能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卫晓进了屋子,往正厅的椅子上一靠,随手端起了丫鬟奉上来的茶,轻抿了一口,之后带着盛气凌人的神色说道:“让你过来看病,你傻愣着做什么?”
寒香看着卫晓,她哪里是生病的神色,中气十足,声音清亮,这分明就是找茬。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寒香开口说道:“请三姑娘伸出手,奴婢给三姑娘看看脉象。”
寒香说完,只听卫晓啪的一下吧茶盏放在了桌案上,只听着那茶杯和茶盖乒乒乓乓的响了几声才停住,之后听着卫晓说道:“你不是神医么,你不是医术精湛嘛,原来你还用诊脉,我只当你那眼睛勾勾人就可以治病了。”
寒香一听,不知道卫晓是哪里抽的风,想来一下,只能是来自卫扬身上的,心想莫不是卫扬跟她说了什么?不然卫晓怎么会这般说话?
她如今说的话不堪,寒香却不能还击回去,心中想着自己快要出去了,不与她计较那么多了:且忍她这一回。
寒香想着,面上只能平静的说着:“三姑娘过奖了,奴婢只是略懂医术,算不得精湛。”
寒香这样说,卫晓却不依不饶,一拍桌子,急怒的说道:“不算精湛,我看你这狐媚勾人的功夫可是精湛到家了!都勾到镇国公府上了!”
寒香听着卫晓说话,心中不由得大惊。
她可算明白卫晓的怒气是从哪儿来的了,原来是跟傅嘉善有关的!
寒香心里咒骂着,心想这傅嘉善真是个扫把星。
只是,此时,寒香只能装作不懂的样子说道:“三姑娘的话,奴婢并不明白。”
卫晓看她装糊涂,心中恨得牙痒痒,扬手便要去打寒香,寒香身体先于思想,先往后退了一步,之后一只手抓住了卫晓扬起来的那只手,之后道:“三姑娘要惩罚奴婢,总要有个理由,奴婢好歹是老太太跟前的,三姑娘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举手便打,又将老太太置于何地?”
去年冬天的时候,寒香已经挨过她一巴掌,如今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的手就这样轻易的打在自己的脸上。
卫晓见寒香敢这样抓住自己的手,气的眼中都能冒出火儿来,急吼道:“反了你了,敢跟我顶嘴,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卫晓说着就看了一眼左右的人,怒道:“你们都傻愣着干什么,没看到这个小贱人对我不敬,给我拖出去扒了她的衣服狠狠的打,打完丢前院去,本姑娘倒要看看,看她怎么没脸没皮的去勾引人,她要是敢喊就撕了她的嘴!”
卫晓说完,她身边的丫鬟便上前来帮忙,寒香听着卫晓这样说,便皱了皱眉,心想卫晓的嫉妒心上来了,只怕是不狠狠的罚了自己是不肯罢休了,这扒了自己的衣服,之后丢到前院,明显是要羞辱自己,前院都是小厮管事,这样的羞辱,换成任何一个女子都是无法承受的。
寒香心中一横,反正今日也落不得好了,若真是给卫晓这样折辱一番,她也没脸活着了。
在那两个丫鬟上前的时候,寒香甩开了卫晓,转身便往院子外面跑去。
卫晓心中真把寒香当成低贱的下人了,府里的下人就是被她打死,也是不敢吱声的,她哪里想到寒香转身就跑了,气的卫晓跳脚说道:“还不快拦住她!”
卫晓的话一落,那两个丫鬟就急急的追着寒香而去,卫晓的院子里还有其他的丫鬟,见着大丫鬟追着寒香,口中一边喊道:“还不快拦着她!”
院里其他的丫鬟也急忙忙的丢下手中的东西,上去拦着寒香,最后寒香跑到门口,被守门的婆子给抓住,拖进了院子。
卫晓身边的贴身丫鬟想着卫晓说不让她喊出声音,便对那婆子说道:“给我堵住她的嘴!”
那婆子拧着寒香的胳膊,另外有丫鬟便拿了一块破布塞住了寒香的嘴。
这时候卫晓走了过来,看着寒香被擒住,双目欲裂,咬牙切齿的说道:“今天不弄残了你,我就跟你姓|!”
嫉妒使人疯狂,用在卫晓身上一点也不错。
她其实并不喜欢镇国公的世子,自然不是因为镇国公世子喜欢寒香所以就恨成这样,而是因为镇国公世子所提的那个条件,那是赤|裸裸的在侮辱人!
而且,她因为这门亲事所起的怨气和愤怒,如今一股脑的全都记在了寒香的身上,她甚至想,若不是因为寒香,说不定那什么狗屁世子也不会跟卫府结亲。
加上之前跟寒香只见的怨气,导致现在的卫晓已经失去了理智。
寒香看着卫晓那面目可憎的样子,五官似乎都扭曲了一般,知道她并非是在开玩笑,只是她想不通,是什么让卫晓会有这般的举动。
她还在挣扎着,两个健壮的婆子,四五个十多岁的丫鬟,寒香如何能挣脱开?
她刚要挣扎,便被身后那婆子狠狠的有手肘捣在脊梁骨上,寒香只觉得那尖锐的疼瞬间走遍全身,还有另一个婆子重重的宁在她的胳膊上。
疼。
不及这羞辱。
恨。
难挡这悲凉。
这样卑贱,低下,是她前生二十多年,还有今生以来从未有过的。
身上的衣服被扒开,她每动一下,伴随而来的便是那钻心的疼。
只是那心似乎麻木了,那疼也不惧怕了,只是不停的挣扎着。
她身上的衣服被扯了个干净,外面的袄,里面的里衣,都被那两个婆子连同着几个丫鬟撕烂了,如今全身上下也只剩下一条亵裤和肚兜。
春寒料峭,本是该寒冷的感觉,寒香仿佛回到了那场大火里。
悲哀,无助。
看着烈焰一寸寸的吞噬自己,感受着那铺天盖地的疼痛。
她想,就这样死了吧。
行路难,行路难。
每一步,都好像要迈过千重山!
不知道寒香从哪里来的力气,也或许是那婆子见寒香不再挣扎了,手上的力气松了,寒香一下挣了开来,猛地撞到了一旁的树上。
咸蛋有话说:轻点拍。咸蛋不是故意压着女主,也不是故意要虐她,只是有些事情,有些心理,是需要一个转变的过程,如此而已。你们别骂我,要骂就骂傅嘉善吧,都是他小子惹出来的事,不关我啥事...顶锅盖跑走......
傅嘉善:不带这么坑人的!
(另外,能求个月票不?写了这一章后,战战兢兢的,吓得我都不敢求月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