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寒香,就是旁边的乌格也是一愣,看了那少女一眼之后,又转头看了看寒香。
此时寒香身穿男装,还改了容貌,乌格一时顿住。
寒香看着台上,听着那少女的歌声,此时台下的人如痴如醉。
随着那声音的结束,下面满堂喝彩。
少女盈盈一拜,眉目含笑,之后眼睛往二楼看了一眼,之后便要退下。
乌格不知那少女在看什么,只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那里隔着珠帘,里面的人只模糊的看到个轮廓,并不能看清楚。
等他回身的时候,发现寒香也看着二楼的珠帘,有些呆滞。
那少女将要下去的时候,这厅中突然传来一声娇喝,女子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竟不知这一品居何时成了卖笑的场地了?”
众人一听,则是纷纷看向了门口。
台上的少女听着这声音,脚步一顿,之后继续往后面走去。
这时,刚刚怒喝的女子已经进了一品居。
只见那女子身后跟着四五个丫鬟,丫鬟之后是四五个健壮的婆子,随后是两排穿着明黄|色侍卫服的护卫。
那领首的女子身上是玫瑰紫牡丹花纹丝质纱衣,同色的凤尾罗裙,头上是百花髻,凤钗上是常常的流苏垂在脸侧,额间是一枚花钿,配合着她高挑的身材,看着周身的气势很是凌厉。
这时,一品居大殿里有人已经认出了来人。
“这不是凌舞郡主嘛?”有人小声的嘀咕着。
“可不是,凌舞郡主这般阵仗,莫非是来抓奸的?”有人不解的低声议论着。
“你知道什么,谁不知道郡马爷最是洁身自好,房中连个妾室都没有。”
“那可说不定,俗话不是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
这些人低低的议论着,这时,绫舞身边的丫鬟看着台上的少女要退下了,娇声喝道:“站住,说你呢!”
这时,坐在台上的老者连忙连手中的琴拿开,连忙起身,弓着背下了台子,之后小跑着来到凌舞郡主跟前:“她是老汉的孙女,不知郡主唤她何事?”
凌舞郡主眼皮看都没看那老者一眼,身后的丫鬟却是讥讽的看着那个老者,之后说着:“凭你也配跟我们郡主说话?我们郡主问的是她!”
那丫鬟指着那少女,推了那老者一把。
只见那少女匆匆的跑到那老者的跟前,扶着被推倒在地上的老者,口中焦急的说着:“爷爷你没事吧?”
见着老者摇了摇头,少女抬头,目光中俱是敢怒不敢言的神色。
“不知郡主喊小女何事?”
凌舞郡主低头看着这女子,姿态是一种居高临下的,但是在看到少女的那双眼睛时,绫舞那份矜贵就消失的彻底不见。
凌舞郡主此时眼睛中似能喷出火来,挥手对着身后的婆子说着:“去把她的这双眼给我抠下来!”
“住手!”这时,楼上传来沉沉的一声,众人都不由自主的看了过去。
只见出来的那人一身月白色暗纹长袍,头上的玉冠也是极其普通的成色,只是纵然是这般低调内敛,也盖不住他周身那种温润高华的气质。
寒香看到那人的瞬间,仿佛是已经预料到的一般。
这时所有人都看向了二楼,只见卫衡站在上面,此时双眉紧皱。
凌舞郡主在看到卫衡的时候,胸中的愤怒更盛了。
跟着绫舞郡主过来的人,虽说没有动手,但是也抓着那少女没有松手。
此时卫衡走了下来,来到绫舞跟前的时候,压低着声音说着:“你又胡闹什么?!”
卫衡的声音低沉,绫舞跟他两年多的夫妻,如何不明白他现在是发怒的前兆,只是她快要被心底的嫉妒折磨疯了,一个死人她比不了,现在她连一个低贱的人都比不了了!
“我胡闹?到底是你胡闹还是我胡闹?你整日的留恋这一品居为的是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凌舞郡主气急的说着。
寒香离他们不远,所以无论是卫衡压低声音的话,还是凌舞郡主不依不饶的话,寒香都听得清楚。
此时她看向了被凌舞郡主手下的人拧着的少女,心中骤然一紧,异常的酸涩。
卫衡此时的眉头皱的更紧,他上前一步,拉着凌舞郡主,声音更是低沉,之后说着:“你有什么话回家再说!我们的事情,与旁人无关。”
只是绫舞郡主偏不,她甩开卫衡的手,之后指着被按在地上的少女说着:“什么叫旁人,我看你巴不得把她变成你的屋里人!卫衡,你扪心自问,我哪里对不起你,你却这样待我,你还有没有良心?”
卫衡听着凌舞郡主的话,脸色都有些铁青。
那少女被绫舞郡主的这一番举动吓到了,之后声泪俱下的说着:“郡主娘娘,小女跟卫大人并不熟识,郡主娘娘冤枉啊。”
那少年刚一说话,就被绫舞郡主扇了一个耳光,凌舞郡主眼中似要喷出火来,看着那少女的时候,似要将她千刀万剐了一般。
“我问你了吗?你个贱婢,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凌舞郡主看着那少女被打了之后,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仿佛里面有无限凄楚之意,凌舞郡主心中大恨,接口骂道:“你那双狐媚眼睛装什么委屈,今天我就要将你那两个眼珠子抠下来,看你还如何的勾搭人!”
绫舞郡主说着就将手伸了过去,这时候,她的手被卫衡紧紧的握住,凌舞郡主挣扎着要甩开卫衡的手,只是女子再蛮横,也是没有男子的力气大,卫衡哪里会让她挣脱,死死的抓着她,之后怒道:
“你闹够了没有!”
凌舞郡主的手被他抓的紧紧的,很疼,可是手腕上的疼全然没有心中的那种疼的厉害。凌舞郡主忍不住,一下便哭了出来,之后哭着说着:
“我知道,你心里还想着她,一直没有忘过,我知道你们认识在先,是我横夺了你们的姻缘,可是她已经死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下呢,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女人的声声哭泣惹得一品居的众人纷纷指点着,只有乌格仿佛看戏似的,看了看那少女,之后又看了看寒香,随后凑过来,低声对着寒香说着:
“萧姑娘,你不觉得那少女长得跟你像极了吗?”
ps:二更,明天要出门,我熬夜把明天的写出来,定时明天早上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