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酒。”意识到荆时风在打什么算盘之后,蓝堇栎脸色一变,推着荆时风就下了逐客令。“我想怎么处置,想让谁喝都要听我的。”
“我他妈买这个花了多少钱!”
“谁让你撒谎套车费呢?”蓝堇栎完全不动恻隐之心,他推着荆时风把他往外赶,像是在处理不小心溜到他房间的流浪猫一样。
“哎哎,你真的不喝吗?”荆时风反应极快地抠上了门框,“说真的,如果你要喝的话,就给我分一点,就一点点。”
“一点点都不给。”
“啊?小气!”
“……你一个大老爷们用这种语气说什么呢?”蓝堇栎一阵恶寒,他抖了抖身体,而后继续将荆时风往外面赶。
“我真的就要一小口,就一小口就可以了!”
到后来,双方几乎是僵持在了房间门口。两人的眼睛都不算小,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虽然有些震慑力,但久了只觉得滑稽可笑。
“就一口。”
“没门。”
“那你是不是不准备喝了啊?”
“怎么可能?我也很好奇被当成展品的酒是什么味道。”
听到这话,荆时风竟是喉结上下一滚,完全一副馋到不行的模样。
在理智和冲动一番斗争下,荆时风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他一把挤开蓝堇栎让自己能够成功踏入到室内,成功接触到了放在桌子上的红酒。
“我劝你把东西放下。”蓝堇栎面色不善地盯着荆时风,“不然我就报警了。”
“报警不值当吧?”荆时风已经在沙发上落了座,“虽然这瓶酒真的很贵,但它到底还只是酒不是。”
蓝堇栎扯了下嘴角,完全拿荆时风没有办法了。
在帮他将酒倒入高脚杯的时候,蓝堇栎开了口:“你可别喝这玩意儿再喝醉了,这次醉的话我直接把你扔走廊。”
“这么狠心的?”
“所以你自己把握一下度,我向来说到做到。”
“那我要是被谁给捡走了怎么办?”
“你他妈以为你有多吃香吗?还谁把你给抢走。”蓝堇栎不爽地翻了下眼睛,“你顶多就是在走廊睡上一觉,可能遇到的第一个人是保洁阿姨。”
“保洁阿姨也好啊,安全。”
荆时风已经摸出了自己的瑞士军刀,找到开瓶器费力折腾起那瓶酒来。
蓝堇栎看事情已经进行到了这一步,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走到荆时风的对面坐下,一脸严肃地盯着他看。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塞子好好的取出来的。”荆时风舔了下嘴唇,“不过我平时都是看别人开,自己还真的有些费力。”
蓝堇栎已经破罐破摔了,他听到荆时风的话也没有什么表示,最后甚至扯了张报纸来看。
全凭记忆的荆时风自己折腾了好半天,终于将红酒的塞子给拔了开来。
“你看你看!”
蓝堇栎兴趣缺缺地看向荆时风,眼神像是在看还在学校接受大人保护的小屁孩。
“我说了能够把塞子好好取下来就一定可以!”
“行,你最棒了,赶紧喝上一口滚蛋。”蓝堇栎放下报纸,揉了揉自己有些胀痛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