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凌初晨想要多想，看到凌沁寒和那个男人的互动，一般人都会产生一些有的没的的猜测。
包养这个词凌初晨自己问不出来，但是凌沁寒给她的感觉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你真的太好了！”凌沁寒笑着回应了男人的话之后扭过头看了凌初晨一眼，就是这一眼让凌初晨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发凉了。
那绝对不是一个妹妹去看姐姐的正常眼神。凌初晨说不清楚她从那个眼神中看到了什么，但是嫌弃，埋怨，甚至怨恨这种负面情感她都是可以感知到的。
凌沁寒好像是在对她说：看，你是多么没本事的一个人，都不如我自己一个人来的潇洒自在。
几分钟后，凌沁寒上了那个男人的车。
“姐，我先去时鸣了，车子一会儿会有人过来拖走的，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
凌初晨盯着自己的妹妹，动弹不得。
她应该说什么？应该做什么？是不是要直接上前去抓着凌沁寒的头发把她从车上扯下来，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不要脸？可现实是，她什么都做不出来，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凌沁寒走掉。
肖哲焕在男人的车跑没影后下车走到了凌初晨的身边，没有说话，只是安抚性的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我不知道她会变成这个样子。”凌初晨的表情瞬间垮了，“我觉得，觉得很失望。”
肖哲焕依旧没有说话。他跟凌初晨不熟，凌沁寒他今天也是第一次见，现在这种局面，就算是朋友估计也说不上什么话，更别提他这个只基本脱离陌生人线的家伙了。
凌初晨低头缓了很久，最后吸了吸鼻子迈腿往车上走。
“回公司吗？”肖哲焕问道。
凌初晨点了点头，抬眼冲着肖哲焕露出了一个难看到极点的笑容。
“不回公司的话，我也不知道还能够去哪里……我刚刚擅自决定跑出来，Abby一定非常生气吧？”
肖哲焕有点尴尬地抓了抓脸颊，滚动着眼珠往天上看去，“也没有是多么生气……不然我也不可能跟你出来了。”
“谢谢。”
“……啊？噢，噢，不客气。”
肖哲焕跟着上了车，手略显僵硬地扣上了安全带。发动车子之前他通过内后视镜偷偷看了凌初晨一眼，见她红着眼眶，紧绷着嘴唇，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之后想安慰点什么，但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一句话都没有说。
木梓溪刚认识他的时候觉得他像个木头，或许吧，在这种方面，他的确是个不会说话的木头。
-
凌沁寒到达时鸣的时候，开学典礼早已经结束，大礼堂的门还没有关，剩下几个学生在那边打扫卫生。她扭头看了眼讲台上还没有来得及撤下的横幅，有些不爽地拧紧眉头“啧”了一声。
“哎同学，你是过来帮忙打扫的吗？”
有人从背后拍了一下凌沁寒的肩膀。凌沁寒一惊，下意识转过头去，但却没有先去看对方的长相，反而将目光落到了他胸口别着的名牌上。
普通名牌。
凌沁寒登时不屑地扯了下嘴角，后退一步拉开了与来人的距离。
“关你屁事。”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