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仲期一时无话可说。
迟莫的想法他不能说对也不能说不对。而且从刚才看来，季昀能够给的确实是要比现在的红锐更多。但是……
“季昀的公司虽然不小，但是之前真的没有培养过练习生，你这么冒险真的好吗？”
“总有人要去当第一个的。”迟莫说。
应仲期皱了皱眉头，“那——咱们老板这边你准备怎么办？”
这倒是一个问题，迟莫用脚尖蹭了蹭地，最后一声不发地准备回去了。“今天麻烦前辈过来帮忙看舞蹈动作，回头我会请你们两个吃饭的。”
“……客气什么。”
应仲期总觉得迟莫这话中的意味不对，但是再要问的时候，迟莫已经拉开了练习室的门走了出去。应仲期又在练习室呆了差不多十分钟才关了灯离开，走在无人的长廊上的时候脑中一直在想着迟莫的事情。最终他像是要碰碰运气一般来到了李航一办公室所在的楼层，看到办公室门下还透着光后有些欣喜地抬手敲了门。
“进。”
从李航一的声音中并听不出来他现在的情绪如何。应仲期小心地推门进去，看到季昀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是让你们回去休息了吗？”李航一放轻了声音说话，目光中带着点责备，“怎么又跑过来了？”
“我是想跟您说一下迟莫的事情。”应仲期走到李航一的面前，好让他们之间的对话变得容易一些。“那孩子还小，有什么想不到的地方您不要跟他生气。”
“看来你蛮喜欢他的。”
“是，我觉得我们两个很投缘。”应仲期老实回答道，“所以我不是很想他离开咱们公司。”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答应让他走？”
应仲期没有回答，而是回头看了季昀一眼。
李航一立马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不得不说，应家这两个都是非常聪明的人，李航一早在他们进公司的时候就看出了这一点，也深信自己的眼光没有错。现在应仲期用一个动作回答了他的问题，的确是让他又意外又惊喜。
“我跟他……关系没有那么好的。不是他说想要谁我就要把谁给他。”
“关系好不好的，不是用嘴说，而是要用行动证明的。”应仲期笑了笑，“如果他真的很坚决地要人的话，您应该是会答应的吧？”
李航一无话了。
应仲期真的是把他看得透透的。
“那既然如此，您为什么不干脆和季先生合作呢？这样不就是双赢了吗？”
应仲期这话算是点醒了李航一。之前在成立红锐的时候，季昀是给了投资的，只是当初因为木梓溪，没有让他对任何人透露。直到最近，他们装作不认识的戏码才终于演完。李航一只当是木梓溪跟蓝堇栎的关系缓和了。
不过跟季昀的公司合并这件事他是从来没有想过的，应仲期的这个提议听起来很新奇，但是细想的话又会觉得早就该如此。
“可是——”李航一看向季昀，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怕他会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