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了房,同睡一张床,男人就会疼惜你了。
你今晚主动一点,记住两个字——给他。
若是琴瑟和谐,月尾怀上两个小的,你以后的日子啊,会有盼头的……
红烛摇曳,婚床上玫瑰花瓣飘香。
凌玖默默温习娄老夫人的教导:主动一点、给他……
时针指向十二点,门外传来脚步声。
张妈迈着大象腿欢天喜地迎出去,“大少爷,你总算回来了。”
“可这……这……今晚是您和夫人圆房之夜啊,怎么能带女人回来呢?”
“关你什么事?”娄晏一声呵斥,“下去。”
闻言,凌玖的心提了起来。
娄晏单手插兜,指尖夹烟,散漫走来,胳膊上挽着当红女星姚漫柔。
他在国外疗养期间经常看姚漫柔演的影视剧,凌玖一度以为心情压抑看片解闷。
没想到……
娄晏吐着烟圈,“凌玖,你我的婚姻又不作数,圆什么房?”
姚漫柔紧接着在凌玖眼皮底下脱大衣,露出紧身黑色吊带短裙,给她看雪肌上的吻痕,脖子上的大红草莓凸凹不平,胸口还有未散的齿印……
一把把刀扎进凌玖的心,她疼到麻木。
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女。
姚漫柔与凌玖势不两立,肆意伤害她尚且说得出理由,而娄晏,是凌玖的丈夫,她伺候了三年的男人。
她捧着一颗真心对他,期盼和他过一辈子的。
万万没想到,娄晏出轨了,还是这么的明目张胆。
凌玖反问他:“你深夜带女人回家什么意思?”
姚漫柔趴在娄晏背上,鄙视的目光睨着凌玖,“你一个保姆,管得着吗?”
说着就拉上娄晏的手,叼住他吸过的烟嘴含笑吮了一口。
一脸陶醉的吐着烟圈,“五小时前我们开房了,分开三年,一解相思苦,要不是季老夫人打电话催,娄少今晚都是我的。”
“是这样吗?”凌玖苍白的脸转向娄晏。
“如果不是三年前那场事故,我娶的人就是漫柔。”娄晏眼含恨意看着凌玖。
姚漫柔撅起红唇在娄晏脸上轻柔一吻,“那时候娶我的话,现在给你生一个足球队了。”
娄晏深以为然,抚着姚漫柔的大红唇。
姚漫柔眼波流转,捏住娄晏的下巴亲了上去。
当着凌玖的面,娄晏握住她的细腰迎合,夹烟的手指不住颤动。
“够了!!”
凌玖颤抖着,头上的红玉钗子掉落,一头如墨长发倾泻而下。
“娄晏,离婚吧。”
“离婚?”娄晏舔舔唇,接吻染上的口红晕开,“你是认真的吗?”
他眯眼打量凌玖。
这个女人像一只看宅护院狗,三年来跟在他身边,对他一心一意。
同时吃他的、用他的,习惯于依靠他生活。
外面冰天雪地,临近年关,凌玖如果流落在外,不是冻死就是饿死。
然而,凌玖偏偏背道而行。
“你没听错,明天早晨九点,民政局见。”
娄晏威胁道:“你要想好,我的财产婚前全部公正过,离婚你就是净身出户,得不到一分一厘。”
凌玖决绝,“明天就离婚。”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外走。
姚漫柔忽地抓住她的胳膊,“等等。”
娄晏阻止道:“行了,漫漫,你想睡我的婚房,我已经满足你了,大喜之夜别吵架。”
“晏,我要她这身喜服,特喜欢金双龙霞帔。”
姚漫柔扑进娄晏怀里,揪着他敞开的衣领扭腰撒娇。
凌玖的喜服是季老夫人给她定制的,改良版旗袍式秀禾服配金双龙镂空手绣霞帔,华贵端庄,穿在身上好美。
霞帔上还配有娄家祖传霞帔坠,传承几百年的宝物历来只有娄家媳妇才有资格佩戴。
姚漫柔的眼珠看红了。
“凌玖,把喜服脱给漫漫。”娄晏不许她顶嘴,高声大气警告:“这身衣服是我娄家的。”
“大言不惭”。
羞耻感油然而生。
凌玖眨眨眼,硬把热泪憋回去,取掉霞帔坠,解开霞帔,连同喜服一起脱下来砸给娄晏。
“你说是你家的,那你拿去。既然你不承认我这个妻子,我们从今以后恩断义绝。”
凌玖身着手工真丝袍子说话,面料泛光,顺滑精美。
摸起来……应该很舒服。
姚漫柔眼珠转动,“里面那套我也要。”
凌玖剜她一眼。
真丝内袍也是老夫人做的,出于娄家没错,可是再脱她就光着了。
人活一张脸啊。
“晏,人家就要要嘛。”姚漫柔的额头抵在娄晏胸膛上拱。
他抚着她的波浪卷发,挑眉瞪眼,又命令凌玖,“快点脱给漫漫,别惹我发火!你一个保姆,哪有资格穿几十万的喜服?”
凌玖正要说话,娄晏先声呵止:“别跟我说奶奶给你准备的,她人老、眼花、心盲,不识人。”
“娄晏,你会后悔的!”
凌玖跑了出去,悄无声息地钻进自己的房间。
然而祸不单行。
隔壁婚房很快传来低吟高唱声,娄晏和姚漫柔没关门。
“亲爱的晏,今晚洞房花烛……打算怎么过呀?嗯?”
“爱死你了。”娄晏大笑。
“人家是你的最爱吗?”
“是是是,你是我盼了三年的人间尤物,人美、嘴甜、腰软、有深度、有内涵……”
肥猪尖嘴拱槽子,无休无止。
凌玖拿卫生纸堵住耳洞,给“相信爱”微信群发消息:「友友们,我要离婚了。」
群是100人的大群,但三年来除了逢年过节潜水的人冒出来发个表情包,其余时间只有一个人积极发言,这人的微信名叫“威武学姐”。
“威武学姐”秒回:「宝宝,勇敢一点(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