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晏手指凌玖的脑袋,“你是我的人,只能属于我,我警告过你,不许跟别的男人来往。”
是有这样的规定,所以凌玖的手机通讯录一片空白,微信也只有一个群。
只是娄晏的话有些可笑。
凌玖是他的人?只属于他?
真是这样吗?
凌玖是他落难时胡乱抓的药,是他的保姆,他从没拿睁眼看过的女人。
不对,连保姆都不如,保姆有工资、有假日,而她没日没夜照顾娄晏,还身无分文。
在娄晏面前,她比空气轻,比尘埃卑微,比白菜廉价。
结婚三年,夫妻形同陌路。
正如娄晏当着哥们所说的那样,他们连手都没牵过。
两人回国前夕,娄老夫人命人布置好婚房,给凌玖准备上喜服,说老两口年纪大了想抱曾孙,还说娄晏的母亲离婚后不知所踪,他爸有情人又续弦,除娄晏外又生了五个儿子,不稀罕他。
盼小夫妻俩圆房,夸赞凌玖是个好妻子,娄晏的贤内助,往后好好过日子。
凌玖答应了,回国第二天晚上就换上喜服,在婚房等娄晏。
怎料娄晏竟然把姚漫柔带回家,滚她的婚床……
大喜之夜,剥夺了她的所有。
天。
这样的娄晏,说凌玖是他的人,简直是给神圣婚姻抹黑。
“我可以删除季央的微信,但你必须给我个说法。”凌玖怒道。
娄晏不信,当面拨通姚漫柔的电话,打开免提让凌玖对质。
“晏,想我了?刚到家就打给我……你走之前才要了三次,真是喂不饱的贪心鬼,嘻嘻。”姚漫柔对着屏幕隔空吧唧一口。
哇。
凌玖作呕。
扭头跑开。
娄晏质问姚漫柔,“我刚才看了龙老三招供的视频,他亲口说八哥下令,指使他派人揍凌玖。”
两年前,娱乐圈传姚漫柔和八哥交往,虽然双方都没出面证实,传闻很快隐匿于江湖,但娄晏记得这事。
姚漫柔生怕撕开陈年旧事。
先声夺人,边哭边闹,“嘤嘤嘤,你讨厌,人家太爱你,不能忍受保姆跳钢管舞给你看,不能忍受你们对打亲密接触,更不能忍受保姆得到季央和陆萧寒亲睐,你看到了的,凌玖今晚抢尽风头……”
一阵歪风吹过,娄晏受妖言迷惑。
他原本就对陆萧寒今晚的表现持怀疑态度,姚漫柔这一说,如吞苍蝇。
娄晏上楼,在门外喊凌玖,“你出来。”
凌玖打开门。
“是漫柔做的没错,但我希望你息事宁人。”
“凭什么?她介入我的家庭,又买凶害我,还不让我声张,岂有此理?”
“凌玖,我警告你,如果你现在惹事生非影响到我的事业,两个月后我上任董事长也不离婚,就拖着你,想投靠陆萧寒?门都没有。”
从没想过投靠任何男人,所以这个警告算空气。
凌玖倔强的目光扫过娄晏的脸,“你拖着我不离婚?无所谓,等姚大明星生下私生子,我就告你犯重婚罪,你不但要离婚,还将身败名裂。”
“本少不喜欢小孩。”
所以每次做完就让姚漫柔吃药,早有防备,威胁不了他。
“没关系,我就起诉离婚。”
剑拔弩张。
娄晏冲下楼。
叮咚。
小离同学大声迎客:“请稍等……请你付款5999。”
娄晏把药膳鸡汤和夜宵服务费付了。
凌玖正要关门时,小离同学又播报:“请稍等……请你付费30万。”
娄晏点了清洗马桶、打扫卫生间、整理房间、洗衣,以及第二天的早餐和晚餐。
在自助机前忙活一阵,又上楼去找凌玖,“没找到洗袜子服务,多少钱?我扫你微信。”
误以为机器人功能有限,特殊服务录不进去。
“抱歉,我不提供手洗服务。”凌玖关门。
娄晏抬腿抵住房门,两人隔着虚开的一条缝打眼仗。
娄晏记得前几天点医务室服务时,凌玖戴着擦地的塑胶手套给他贴膏药。
嫌他脏,但是,有隔离脏的办法。
戴上擦地手套洗袜子,就可以赚高额服务费,虽然他有洁癖,但眼不见为净,凌玖在他出门上班期间洗了晾干,他并不会发现。
可是凌玖连戴着擦地手套洗袜子都不愿意了。
娄晏的自尊心被踩了一脚似的。
“凌玖,你跟我对着干没有好下场!”
“娄总,在外我可以给你面子,比如今天晚上,你让我待在包间,我就乖乖坐回去,但在将离所,你是你,我是我,互不相干。”
“你……我发誓,会慢慢折磨你。”
哒哒哒。
娄晏下楼,猛踢自助机,发泄完情绪才点开自助服务,买了十双一打的白袜子和一包三角短边裤。
小离同学播报:“……请你付款1999。”
凌玖默默算账,今晚小赚一笔。
对了,娄晏点了明天的晚餐,他要回来吃饭,那就……想办法赚一笔大的。
……
昨晚惹情夫不高兴,姚漫柔一早主动示好。
“娄少,新的一天,美照发你啦,记得收藏哟。”
精致漂亮的脸蛋,衣领大开的春光,一并拍下发给娄晏。
娄晏正在吃凌玖做的早餐,回道:我今天巡查地产部,有重要项目要做,晚上不过去了,你收工后自行安排。
“寂寞。”
“想你。”
“离不开你……”
姚漫柔撅着红唇,“你工作忙我理解,但吃饭时间也是有的,这样吧,我晚上陪你用餐,待一个小时好不好?”
到时候花半小时吃饭,留半小时取悦娄晏,昨晚的不愉快就翻篇了。
不料,娄晏还是拒绝,“今晚的时间自行安排,不见面。”
“你要在金帝应酬吗?”如果是,她可以过去,大明星加入饭局,娄晏谈生意如虎添翼,他会答应的。
“我晚上回御园休息,在家用餐。”
“你……阿晏……”
嘤嘤嘤嘤嘤……
娄晏想象得出姚漫柔此时衣衫欲遮未遮、眼神妖媚勾引他的样子。
但他连续几夜跟她绑在一张床上,白天还要从事高难度烧脑工作,日夜不休,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