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谦深夜才回家,蹑手蹑脚,悄悄揭开被子一角,躺在床边缘。
大手刚摸着冰雁,就听到娇妻低唤子谦。
“想我了?”他翻个身,朝里面滚,下巴置于冰雁软软的肩膀上,低低笑着,“孕晚期了,轻一点做,可不可以?”
“别闹。”
冰雁摸摸他的下巴。
“老公,跟你说个事,萱萱今天晚上出去了,我等你到12点,上楼的时候她还没回来。”
“那我去看看?”凌子谦闭着眼睛在娇妻颈肩拱,气息烫人,“你好香啊,不行……我先做了,再去处理家务事。”
“可是我们——”冰雁一只手推着他的胸膛,另一只手遮住肚子。
“我们的宝宝很乖,tA知道爸爸妈妈要办事,别担心。”
“唔……”
“我好爱你。”凌子谦握着冰雁的腰,“结婚几年了,感觉还在热恋期,告诉老公……给我施了什么魔力?我天天想黏你,亲不够,爱不够……”
冰雁抬高下巴,勉强亲上凌子谦高挺的鼻梁。
娇笑着,声音压在干哑的喉间,低低地说:“我一个家庭主妇,相夫教子,深入简出,哪有本事勾住你。”
“不,你有……”
“是你做的好,爱家,爱孩子,你黏我,嘻嘻,变相的疼爱我呀。”
“比起你为我付出的,我做这点远远不够。老婆大人,谢谢你为我生儿育女、为我退出娱乐圈、为我褪尽光环画地为牢、为我孝敬长辈、爱护弟弟妹妹……”
吧啦吧啦。
真会说。
凌家大家长的口才不是吹的。
冰雁听得飘飘然,一朵美美的大红花在心间绽放。
眼含热泪甜笑。
“你……不认真。”凌子谦额头的青筋高凸,支楞在两侧的手臂微微发抖。
“我错了,别咬。”
哈哈哈——
冰雁一边求饶一边笑,勾引人而不自知,又奶又可。
凌子谦快要疯掉,脚趾头全部翘了起来。
一株夏花开在帐幔内,花枝招展,勾引人甘心乐意揉碎自己,捧给对方,或是化进骨血里极尽宠爱,或是增姿添彩倍感幸福快乐。
只要对方想要,便不遗余力地赴汤蹈火。
时间的车轮子缓缓前推……
凌子谦亲吻昏昏欲睡的娇妻,“我下去看看萱萱?”
“去吧……披上大衣。”
“乖乖睡,mua——”再来一场深情绵长的热吻,直接把她送进梦乡。
主楼大厅,灯还亮着。
凌傲秋身上盖着毛毯,眯眼盯着电视机,放的是韩剧,靳广荣在她脚边坐着,茶几上煮着清茶,白烟袅袅。
“还没睡?”
凌傲秋一下子坐起来,“子谦,你回来了?”
凌子谦一声长叹,“我今晚约了陆萧寒,谈的事比较多,回来晚了点。”
听到那个名字,靳广荣关掉手机。
两手撑着沙发边缘坐直了,静等下文。
凌子萱受了刺激,茶饭不思,天黑以后突然爬起来,梳洗打扮,说要出去散心。
凌傲秋不敢拦,叮嘱她几句,把人放了出去。
可是又不放心,隔一会儿打个电话关怀几句,凌子萱开始还勉强应付,后来嫌烦,吼了几声就关机了,并且还撵走随行的保镖。
夜深人静,家里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受委屈。
凌傲秋抹起眼泪,在儿子面前哭,“妹妹这次受了重创,闷闷不乐,怎么办啊?”
凌子谦坐在靳广荣旁边,给自己倒杯热茶。
“子女教育方面,你们有很大的责任。我和子郁从小跟在爷爷奶奶身边,爷爷的教育方式很严格,板板正正不容任性放肆,所以我和子郁从小就懂事,没让你们操过心。
而子萱,你们自己带在身边,从小就溺爱娇惯,任由她为所欲为。
她养成这样的性格,干出匪夷所思的事,因果所致。
所以,现在追究陆萧寒对她无情,或是挽回什么,毫无意义。
当务之急,趁着萱萱这次栽了跟头,你们引导她树立正确的三观,教她做人做事,她过上正常的生活,你们也少操点心。”
凌傲秋听完这番话,眼泪止不住了。
边哭边诉苦,“你爷爷好强势嘛,你和子郁小时候就按照他的要求培养,我都插不上嘴,唯有子萱听我的,我当然宝贝她啦。”
凌傲秋不肯承认溺爱凌子萱,把人养废了。
凌子谦也没办法,就事论事道:“我今晚跟陆萧寒说了,过几天玖儿闯过新一轮晋级赛,就对外公布她的身份。”
“然后呢?”
凌傲秋抬起泪眼。
心开始滴血了。
仿佛眼睁睁看着宝贝女儿的心爱之物被凌玖抢走,既眼红,又不甘心。
在她心里,相比亲情,母女之情更重要。
要是陆萧寒爱的是宝贝女儿凌子萱,她会像凌玖进家门那一夜一样,真真心心的对这个侄女。
把她视如己出,不管是出于良心不安为自己赎罪,还是人老了,活明白了。
总而言之,她会履行当妈的责任。
无奈陆萧寒硬着心,要凌玖,不要凌子萱。
当妈的该怎么办?
眼看女儿一天天憔悴,魂不守舍吗?
她是凌傲秋,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就算会受天下人唾骂,她也要为宝贝女儿的幸福出点力,要怪就怪陆萧寒爱错了人。
凌子谦大概谈了自己的想法,并告知父母亲,“陆萧寒对玖儿情根深种,他们俩历经艰辛才走到一起,不可能再分开。子萱这边,你们要多多劝导,年过完了,带她出国旅行,玩个一年半载再回来,时间长了,她自然就放下了。”
凌傲秋冷着脸,眉头深锁。
靳广荣把弄着茶具,不知在想什么。
……
凌子萱天亮了才回来,头发散乱,脸上的粉搓捻成块状,口红残缺,导致嘴唇红的红,白的白,十分狼狈。
那样子,像才从某个虎狼的床上下来。
凌傲秋吃了一惊,抱住她问:“宝贝儿,你昨晚去哪里了?”
凌子萱一言不发,拖着腿进了电梯,回房后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