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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嵩第一次见到袁月苓的那片松林里,站着一对青年男女。

松树下的男人身形结实,方脸堂留着板寸,下巴青黢黢的,颇有些枭桀之气。

对面的女人穿着浅蓝色高领毛衣和黑裤子,及腰长发用一个格布发箍束的一丝不乱。

“什么事啊,方老师?”男人问。

“我给你打电话就非得有事吗?”女人反问。

“我平常都在教室,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眼前的女人身子忽然向前一闯,男人想后退,可是一步便撞上了身后的松树,温润的嘴唇已经覆了上来。

突如其来的吻让男人一时无措,但随后他便也将女人紧紧拥入怀中。

“方老师,被人看见会给你惹麻烦的。”激吻过后,男生退开几步,盯着自己的脚尖说道。

“明明你比我大,‘方老师’这块挡箭牌,你还打算一辈子都用吗?”女人语气有些无奈。

“方老师,一日为师……”

“算了,反正你老师我最多再做一年半载,你喜欢这么叫就珍惜机会吧。

“为师还要去一趟毛慧燕那,徒儿你哪来哪去吧。”女人撂下话飘然而去。

“方敏,我……”曹文龙望着方老师的背影,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

告别心事重重的笨徒弟,方老师向着辅导员的办公室走去。

方才下了一场大雨,此时已经完全止住,路上还有一个又一个的水洼,方老师小心翼翼地绕过它们,避免湿了脚。

前有冬日雷暴,现有冬日台风,这几年的魔都气候突变,背后究竟代表着什么?

方老师不无忧虑地想。

曹文龙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从他那里总是能听到一些可怕的传闻和猜想。

会不会真的有一个灾难的时代,就要降临了?

到了。

方老师推开辅导员的办公室。

屋里有四、五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正在谈笑风生。

“方老师来啦?”毛慧燕欠了欠身。

“钱老师今天没来呀?”方老师随口问道。

“你不知道吗?”毛慧燕对着方老师小声说道:“钱老师被人举报跟学生有染,现在停职了。”

方老师心中有什么东西猛然一坠。

毛慧燕这是意有所指?还是自己多心了?

“我看就是钱老师卡他们学生期末成绩有点狠,被坏学生设计坑了。”另一个头圆滚滚的辅导员说道:“就怕是空穴来风啊。”

“说到这个,毛老师,”一个男辅导员接话道:“听说你们班那对苦情鸳鸯,成了?”

“哎哟别提了,一说我就胃疼。”毛慧燕道:“袁月苓可是我们班的尖子生,给那臭小子霍霍的……以前那些事就不说了,现在可好,也开始翘课了。”

“人呢,”男辅导员评论道:“向下走总是比向上走来得容易的。”

“而且……”毛慧燕面带忧虑地说:“最近我去查寝,听说周嵩和袁月苓都搬出去了。”

周嵩吗?方老师的耳朵抖了一下。

啊,那个小伙子……

“那也很正常吧。”圆滚滚说。

“他们才谈几天啊,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回事?”毛慧燕抱怨道。

“你可得当点心,多关心关心。”男辅导员说:“你还记得上学期我们班被退学的那个学生吧?就是因为怀孕。”

“退什么学啊……既然打算要孩子,就领证啊,这又不违反规定。”毛慧燕嘀咕道。

“可是男的小啊,年龄不够,22周岁呢。你们周嵩到了没?”

“让我康康……”毛慧燕眯着眼睛,身体前倾,开始调阅学生的档案……

“毛老师。”方老师清了清嗓子,提醒毛老师她的存在。

外面的风刮得呜呜响,方老师当然希望早点办完事早点回教职工宿舍去。

“报告!”

“进来!”毛慧燕心想,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毛慧燕指了指墙上的时钟:“还有十分钟就下班了。”

“对不起毛老师,”周嵩说:“您让我下了罗老师的课再来,我们回去换了衣服,就来晚了。”

毛慧燕和方老师望向这两个手牵着手的学生,他们俩人身上都穿着不合身的衣服,看起来有点滑稽。

周嵩身上穿的外衣明显偏大,袖子放下来能盖住手,袁月苓身上的衣服则显小。

“你们这是,哎……”毛慧燕说:“袁月苓你出去等着吧,我跟周嵩单独谈谈。”

“毛老师,”袁月苓认真地说:“周嵩的未来和我的未来息息相关,我必须知道他会怎么样,不然……”

听到“周嵩的未来和我的未来息息相关”这句话,旁边的几个女辅导员都交头接耳,表示甜到了。

毛慧燕斜着眼看看两个学生仍然十指相扣的手,心中不悦,心想这女孩子真是智商负数。

袁月苓哭着,抱着自己的大腿,求自己为她做主,摆脱同班骚扰者的景象好像还在昨天。

今天你就敢搁这站着发狗粮?

幸好老娘有未婚夫,毛慧燕想。

毛慧燕瞥了一眼周嵩,后者明显不敢表示反对。

野狼驯化为家犬了么,毛慧燕想。

但愿你能镇得住他。

毛慧燕叹了一口气,拉开右手边第二个抽屉,拿出一张A4纸,把左手的拇指和中指扣在一起,在纸上弹了一下。

那张纸被弹的地方应声而破。

这就有点尴尬了。

毛慧燕咳嗽了一声,又抖了抖纸:“这上面显示,你这个学期所有的科目,所有,出勤率都低于23。”

周嵩连忙说:“毛老师,我保证这学期剩下的出勤率会是100%。”

“你少来,这学期还有几天啊?”毛慧燕说:“你知道出勤率低于23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意味着挂科。”周嵩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那你知道挂科几门意味着留级吗?”

“毛老师,现在是第一学期。”周嵩礼貌地提醒道。

看到这招不好使,毛慧燕决定变本加厉地吓唬他:“没错!所以你可能会被退学!”

毛慧燕满意地看到,周嵩和袁月苓的脸色唰一下变色了。

“你不知道吗?学校对于一个学生四个学年的总挂科数目是有规定的。”毛慧燕现场胡掐:“我记得,之前的四个学期,你的补考次数总共是……”

毛慧燕顿了一顿。

“13次?”

“对,13次!”

听到这个数字,袁月苓觉得无地自容,想找条缝钻进去。

从小到大都是好学生的她,她什么场面没见过?

这场面她真没见过。

“所以,你这学期只要再挂科……三门,三门以上,就要被劝退了。”毛慧燕恐吓他说。

一声炸雷响过,周嵩不太确定是真的打雷了还是自己脑子里的惊雷。

袁月苓晃了两下,一时没站稳,周嵩连忙伸手扶住了她。

毛慧燕见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是不是做过头了。

“毛老师,我后面一定会认真复习,争取把期末考考好。”周嵩信誓旦旦地说:“只是平时分这块……还请毛老师跟各科老师求求情,别卡得太死。”

“我去求情?”毛慧燕一挑眉毛。

“我去我去,我自己去沟通。”周嵩心领神会。

“耗子尾汁吧。”毛慧燕觉得该说的都说了,往椅背上一靠。

方老师见状,准备上前来说她自己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毛老师。”袁月苓开口了,方老师停住脚步。

“嗯?”毛慧燕对着袁月苓换上一副温柔的表情。

“我想放弃……下学期的交换生资格。”

“你说什么?”毛慧燕嚷了起来:“为什么?”

办公室里的所有老师又一起望向这边。

连周嵩本人都是震惊不已。

“没……没为什么。”袁月苓抿着嘴,低下了头。

“该……该不会是因为他吧?”毛慧燕手指周嵩。

“嗯……我没办法和他分开。”袁月苓继续看着鞋尖,用蚊子大小的声音说道。

袁月苓所说的“没办法分开”是一种科学还不能解释的物理现象,但这话听在其他人的耳朵里,却是不折不扣的撒狗粮。

“你脑子不清楚,下学期再来跟我说这事吧。”毛慧燕说。

“我……也是犹豫了很久了,但是,可能真的想不出解决办法了。”袁月苓艰难地说:“所以我才想,早点把机会让给别人。”

毛慧燕觉得很无语:“袁月苓,你——”

方老师看着外面随时又要狂风大作的天气,实在忍不住了:“毛老师,我……”

“你们俩先走吧,袁月苓,下周找时间单独来找我一趟。”毛慧燕挥了挥手。

“好的毛老师。”袁月苓说。

“毛老师,还有一件事——”周嵩说。

“走了,狗——周嵩。”袁月苓一拽他。

周嵩路过方老师身边的时候,和她对望了一眼,点头示意。

“等一下,周嵩,”就在周嵩要出门的时候,毛慧燕叫出了他:“你周岁多少岁?”

“19,”周嵩有些莫名其妙地回答道:“怎么了?”

“没怎么,注意安全。”

毛慧燕这四个字一出,办公室里又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啊?好的。”周嵩还没反应过来。

袁月苓却捏紧了他的手,把他拽出了辅导员办公室。

……

……

“月苓,月苓,你走慢一点,等等我。”周嵩气喘吁吁地小跑追了上去:“你又生我气了?”

“没有,”袁月苓言简意赅地说:“天又要下雨。”

“可我觉得你生气了。”周嵩说。

此时的袁月苓,让他想到了小学二年级时,第一次被老师叫到学校训话的,失望的母亲。

“真没有。”袁月苓停下脚步,等周嵩追上来,然后拉住他的手。

小男孩怯怯地抓紧了母亲的手。

“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交换生的事情。”

“反正也去不了,还说它做什么?”袁月苓淡淡地说。

“先前我还指望能够解除共生以后去,现在我也死了这份心了。

“你也别太有心理压力,说到底,这也不能怪你。”袁月苓安慰他说。

“太可惜了……”周嵩心疼地说:“应该再等等再跟毛老师说的,万一下学期解了呢?”

袁月苓一怔。

显然,周嵩应该是巴不得自己走不成,绑在他身边的才对。

他居然会真心地替她着想?

她有些小感动。

“没事儿,不过是三个月的短期交换学习,不影响什么的。”袁月苓故作轻描淡写。

“那你也应该再等等啊,”周嵩说:“万一,万一下学期出发之前,共生解了呢?”

袁月苓停住脚步:“那我也舍不得你离开你三个月啊。”

周嵩,石化。

袁月苓说这话本身就是顺口一嘟噜,没怎么过脑子。

毕竟天天听周嵩说情话,听也听会了。

没想到周嵩的反应这么大。

看着周嵩开心的样子,不知为何,袁月苓的心里也开心了起来。

“是否自己的举手之劳,就能给他人带来莫大的安慰……?”袁月苓想到赵神父那天说的话。

因为别人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这是不是就是赵神父所说的“爱”呢?

袁月苓意识到,从小到大,自己都很少有这样的感觉。

她很少会真情实意地为他人感到高兴。

因为她深知,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包括父母在内,所有人都有可能会背叛自己。

她并不真的爱她的弟弟,因为每一个心爱的玩具,只要弟弟看上了,就一定会被他夺走。

她也不爱父母,因为每一次和弟弟的争执,父母都一定会偏袒弟弟。

何思蓉是她在大学里最好的朋友,当何思蓉碰到什么好事的时候,袁月苓虽然表面上会替她高兴,但是潜意识深处仍然会觉得那是何思蓉的事情,归根结底与自己无关。

所谓的“高冷”,不过是变色龙的保护色啊。

想到何思蓉在教堂幻境中,因为自己的“死亡”而歇斯底里的模样,袁月苓觉得很愧疚。

“周嵩。”袁月苓说。

“嗯。”

“我爱你。”袁月苓有些上瘾。

爱别人,也许真的是一种很快乐的体验?

……

“周嵩,你振作一点!我背不动你!”

……

二人攀登上T大的网桥,等车。

“你别坐在栏杆上,不安全。”周嵩拽着袁月苓的胳膊,不由分说地把她拉离了桥边。

此时的风又开始大了起来,让他俩有些焦虑。

“苓,你为什么不让我跟毛老师报告跟踪狂的事情?”周嵩想起来一个事。

“你这人,就是没一点眼力劲,”袁月苓说:“你没看到旁边有个老师也找毛老师有事吗?外面风这么大,老师也想早点回去啊。”

“哦。”

狗子擅长替他人着想,只是不擅长观察,袁月苓想。

“而且,让毛老师觉得你贼喊捉贼,很好玩吗?”袁月苓又说:“你以为,我丢了那些东西以后,没有跟毛老师反映过吗?辅导员真的有用,你早就进局子里蹲着了。”

周嵩:“?”

袁月苓吃吃地笑了起来,摇了摇周嵩的胳膊:“走了。”

周嵩回过头,看到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停在桥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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