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宿善了,扈轻去看她的大珍珠。
器灵们总算做了好事,建造起一些大屋,把她的零散东西都收进去。很贴心的用单独一间屋放她的大珍珠。
扈轻坐在玉缸旁边,握着裹着宿善血的那颗浅金色珍珠发呆,另一只手无意识的在珍珠堆里扫来扫去。
外头几个你推我我推你:“你去,你去。”
勾吻拽住绢布团成一团砸了进去。
绢布气恼:我是年纪最大的你们懂不懂尊老爱幼。
舒展开自己扭出一个人形,蹲在她旁边:“想宿善了?咱们很快就能回去。只要找到两界的裂缝,钻过去对你来说又不难。”
扈轻打起精神:“爆炸后倥侗就不理我了,可能能量耗尽,也可能它自己回老家了。”
绢布说:“咱自己一样能回去。”
扈轻摇摇头,眉宇间有些罕见的疲惫:“怕是没这么简单。我总觉得我不会草率的来这一趟。寻到扈暖的师傅,又收了冰魔,可能,我得在魔域三年五年走不了。”
“唉。”
“唉。”
绢布发愁:“你这是怎么回事呀。”
扈轻也发愁:“到底为什么呀。”
她说:“你能不能跟我说一说你的前任?”
绢布警惕:“你想干嘛?”
扈轻:“寻找我和他的共通点。他为什么会死,我避开一些。”
绢布沉默,良久后,说:“他想改变规则。”
扈轻点点头,有野心的人都想改变规则。所以——
“怎么才能改变规则?”
绢布:“不知道,反正他失败了。”
扈轻奇怪:“他不去做神吗?神的能力总比仙更强大。”
绢布:“仙魔界不容神。像下界,仙人压制修为可以混进去。但一旦仙魔有了神的实力,哪怕没有突破神劫,也会——消失。”
扈轻:“去哪儿了?”
“不知道。那个时候,大家对神界的猜测很不好,所以,许多仙魔都想法设法的压制修为,比现在的仙魔强大太多,也疯狂太多,后来——大约都死了吧。”
扈轻:“也可能去神界了呢。你前任,说不定是假死,被偷偷带去神界呢。”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的。”绢布不假思索的说。
扈轻:“亲眼所见不一定为真。你难道不懂这个道理?”
绢布不说话。
扈轻:“希望他还活着,有朝一日重相逢,你跟我还是跟他?”
绢布被两手锁住了脖子,为什么话题会歪到这里来?不是我在安慰你?
但有些开心,至少现在的扈轻对他不再老是往外推。
正沾沾自喜,就听扈轻说:“他要是给不到我的心理价位,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绢布:“...我勒死你!”
两人闹了一阵,扈轻情绪好起来,开始研究鸽子蛋。
“你说,我是用烈日灼炎烤呢还是用太阴清炎烤呢?还是一样烤一半呢?”
绢布:我说你是闲的。
扈轻一招手,两缕小火苗分别从太阳和太阴中飞出,缠到她的手指上。扈轻抬头看天空里同辉的日月肩并肩手牵手,摇摇头,也就是在空间里,才由得它们能胡来。
用阳火好呢还是用阴火好呢?如果的火的属性影响开出的宝物属性呢?
举棋不定。
天上的小太阳小月亮等了半天,不耐烦,牵着的两只小手同时一晃。
嗖嗖。
两缕小火苗飞快缠绕成一条细绳扑向鸽子蛋,就跟棉线割白水蛋一样,交叉打结勒——啪。
扈轻哎呦一捧,两半完美的灰皮蛋壳掉在手里,一颗圆溜溜的胖珠子浮在她手心上方。
黑色琉璃一样,光泽神秘,内部仿佛液体缓慢流动。
“混魔元珠呀。”绢布惊讶的叫了声,旋即又不惊讶,“这东西好像现在是少见了。”
扈轻:“什么东西?”
“混魔元珠,挺适合你的。这东西能把魔力魔元分解成魔气,那个时候,用来处理战场上尸山的。哦,仙族用的叫混灵元珠。跟你之后我还从未见过,以为现在的人都不用了,原来成了宝了。”
处理尸山的…扈轻黑线,不过立即想到合适的用处:“也便是说,我收任何含有魔力的东西进来,它都能分解?它分解出来的魔气干净吗?”
绢布:“可以的,它只分解,分解的能力特别强大,以一个正常的一阶初的魔修的魔元量来说,仅仅是点柱香的工夫。”
扈轻咋舌,这么厉害?
“不过它只分解魔力,其他的不管,而且只分解不理顺,需要你自己将魔气整理好。”
这点倒没什么,吸收到经脉里自然会整理好。这东西若是被斗百言得了,必然是她粗大的金手指之一,这相当于每时每刻不会缺乏魔气供应呀,简直要比上自己的混元了。
不过自己的混元更喜欢自然的能量,食谱更广泛。
混魔元珠只能分解魔力。
一番衡量,扈轻特别满意,这正正好给自己养空间用的哇。
小东西放在哪里好呢?
绢布见她转来转去,嘲笑:“一个处理死尸的破玩意儿,以前都是一车一车的往地上倒,你还真当宝贝了。”
扈轻:“...你倒是有破玩意儿能干呀。你给我把魔域建起来呀,我也不用求人。”
绢布:“它也就这点儿用,哪里比得上我。”
飞开。
最后,扈轻把混魔元珠放在冰景旁边。左看看右看看,冰景在冰洞里显得壮观,如今挂在半山腰上怎么小气了呢?得让冰魔多吹些冰把这几条山脉都变成奇观才好。
出了来,跟大家说了混魔元珠,说了它的用途,感慨:“再弄个混灵元珠才好。”
大家也觉得凑一对好。
扈轻倒是没说混魔元珠最初的用途,还是让大家对它报以美好的幻想吧。
墟垌:“头次听说这件宝物。更没听过混灵元珠,可能要去仙域找——你们快些回去吧。”
几人无语,这么着急撵他们走呢,是怕坏你什么好事吗?
“你该不会想回去找斗百言吧。”魔皇令狐疑。
“不可能,我跟她缘分已尽。”
魔皇令:“还能再续新缘嘛。”
墟垌:“你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转过身别过脸,扈轻看到他这欠抽的姿态不知道为什么联想到扈暖,手心痒痒。
暗想,等着吧,等她把墟垌扔回朝华宗,让乔渝头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