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道人看着眼前三岁的娃娃,竟然出落的十分英俊潇洒。列夫·托尔斯泰曾说过:人生不是一种享乐,而是一桩十分沉重的工作。对于这句话,我用了十年的青春做了一份关于人生成长的告白。在这十年里爱情可以开始也可以消亡,亲人可以陪伴也可以永远的离开;朋友可以义薄云天也可以相忘于江湖,而你可以是你也可以不是你。
关于青春的记忆可以说很早就开始了,可能是十三岁碰了女生的手,也可能是十五岁第一次觉的老师不仅是老师,还可以是漂亮的姑娘。而我对青春记忆深刻的开始,是从数学老师的那一巴掌开始的。
我叫刘相涛,出生于陕西省横山县党岔镇,上面提到的一巴掌是我刚上初一的时候,因为同桌找我说话被班主任看见了,于是让我记忆犹新的一个青春节点在那个春暖花开的春天开始了。
2006年,我刚上初一,因为数学成绩在小升初的时候考的不太理想,我被分到了预科班。我所在的初中叫党岔中学,这个中学的班级根据成绩分为三个档次的班级,分别是:尖刀班、预科班、普通班。从名字就能听出那个班厉害,那个班是陪衬,很不幸,我被分到一个不上不下的班里面,很难受。其中尖刀班只有一个,预科班有4个,普通班有6个,这样组成了一个年级初一。
这个巴掌的故事发生在初一的下半年,4月份正值春天,草长莺飞、花开柳绿。美好的春天让那颗躁动不安的少年心格外的晃眼,那天好像是星期四,也可能是星期三,时间太久回忆起来的东西是真实的,但是时间是模糊的,只是记得那天的晚自习是从7点半开始的,我们学校的晚自习是上两节课,一节课一个小时,上到9点半下课。
当那天的晚自习上到8点的时候,我同桌叫刘帅,人也长的很帅,家里面也很有钱,听说他的父母给我们班主任,也就是我们班的数学老师送了很多礼,所以对他格外的照顾。因为他是我同桌我也没有感觉我和他有什么区别,年少的心就是如此的单纯,没有被社会污染,一直用纯净的眼睛去看待这个世界的人和事情。可惜这种单纯的心,迟早会被社会现实撕的粉碎,被当成垃圾一样处理掉。
“相涛,有没有看《风云2》,步惊云的绝世好剑现在还没有出来,聂风的饮血刀还没有修炼到极致,他们肯定不是雄霸的对手……”刘帅说起最近热播的电视剧真是停也停不下。
“我不这样认为,我认为步惊云和聂风他们现在的现实情况让他两个不是一条心,如果他们齐心协力,那么雄霸未必是他们对手,再说帝释天是好是坏也难说……”我也在大谈特谈自己的独到见解。
…………
都说学生时期班主任从班外的玻璃发现你们的小动作时,你回眸一看,老师的死亡凝视让你可以回忆起来最近刚看的恐怖片。
刘相涛和自己的同桌正说话说的不亦乐乎,转头就看见玻璃外面班主任的死亡凝视,吓的赶忙把头低下,顺便拍了同桌一下。
“帝释天肯定是好人了,他帮了聂风和步惊云那么多的忙……”刘帅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
“别说了,老师……”刘相涛小声的再次提醒到。
“哪有老师……”刘帅回头看见门后面的老师,吓的脸都绿了,赶忙拿起笔,装模作样的学习起来。
班主任从后门一步步走到前门,在前门第一排的桌子停了下来,一直看着刘相涛的这个地方,刘相涛手里的汗逐渐冒了出来,这下被同桌害惨了,也怪自己没有克制住自己。
“刘相涛、刘帅你们出来下!”班主任用严厉的口气说道。全班的学生都看着他们两个,刘相涛和刘帅硬着头皮跟着班主任走了出去……
我们的班主任叫蔡永泽,是一位三十五了还没有老婆的男老师,关于他的传说那是有很多的,比如说把女生叫到他的办公室进行猥亵,脾气暴躁把某位男同学打骨折,只要家长不给送礼就给学生穿小鞋……很多很多,至于那个是真,那个是假都没有证据证明。不过这次,我可以证明的一点是,班主任真是现实,他让我第一次感觉人生而不平等,让我对数学这门课从初一开始就厌烦到了极致,以至于让我有了上课的哲学:凡事学生哪一门课程学不好,都是和讨厌教那么课程的老师有直接的联系。
“刘相涛,你们刚才说什么话!”班主任问。
“刘帅有一道题不会,问了下我。”我撒谎说。
“你还有没有一点逼脸?就你数学考36分,还给人家考96分的说题?”班主任气急败坏的说。
“刘帅,你说你们刚才说什么了?”班主任转过身语气柔软的问我的同桌,我都不敢相信那是刚才对我破口大骂的班主任。
“老师,我今天的早上的数学公式没有记全所以找刘相涛借的抄一下。”真不愧是我同桌,帮我圆的这个谎,完美!
“刘帅,你父母把你交给我,不是让你和这种学习不好的同学来共同骗老师的。”班主任依然循循善诱。
“老师……我没有说……谎,我……”刘帅开始支支吾吾了,我想凉了,这样要穿帮了。
“老师,我们真的是在说题着了。”我赶忙说。
“啪!啪!啪!”三巴掌瞬间抽到了我的脸上,我整个人都感觉蒙掉了,从小到大父母都没有怎么打过我,小学的时候我学习好,也很少被老师这么打!
一时间羞愤、难过、不甘全部涌上心头,不过转念一想,是自己有错在先,被老师打也是咎由自取,所以心里不舒服,但是并没有什么不满的。
“我让你说话了么?你插什么嘴,你算什么货色,就你还当班长了?明天算当了!”班主任讥讽说。
“刘帅啊,不要和这种差生混在一块,我让你跟他坐在一块,是因为他是班长,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在第一时间让你知道……”班主任那天的话说了很多,但是我那时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太难受了!
“刘帅你回去,跟黄晓平换下座位,你坐到第二排去。”班主任对刘帅和颜悦色的说道。
刘帅低着头回去换座位了,班主任一巴掌都没打他,重话都没说,我当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犯错是我俩一块犯的,为什么只打我不打他?对我恶语相加,对他却是好言相劝?
我感到莫大的侮辱,这比打我三巴掌都让我难受,人真的是不一样的,这个时候我的心明白这个现实的道理。
“你滚回去!如果再说话,让我看见,让你好看!”班主任怒斥道。
我低着头,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教室,同学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看来他们刚才也听到了,班主任要换班长了,是啊,我们家的情况相必班主任也打听清楚了,不过是一个做小本生意的穷家庭而已,不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好处,换下我是理所因当的。
“今天宣布一件事情,刘相涛的班长暂时不要当了,等过几天有个普通的学生叫李辉会到我们班,班长就让他来当,他也是普通班的班长,很有能力的,以后大家多多配合他的工作,好了,你们继续学习!”班主任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教室,轻快的步伐好像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在等待着自己。
刘相涛看着远去的班主任,心里充满了恨,这是一种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情感,小时候遇到不公的待遇,或者其他同学的欺负,只会有委屈,小眼泪会一点一点的掉下来,但是现在这种情感,完全是一种全新的情感,这是一种足可以毁掉一个人的情绪,刘相涛坐在坐位上,低着头,眼泪不争气的哗哗地往下流……
这一年,我15岁,明白了人生而平等,但是出生以后的成长是不平等的,明白了家庭对一个孩子的重要性,明白了恨一个人需要多大的积攒,15岁的人生路,现实慢慢渗透进来,原来现实抽打在纯净的魂灵上面竟是如此的痛彻心菲!
2006年!你好!我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