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系统安装完毕。
杜比蒂展示着艾诗曼的智能操作系统,只要在控制器中键入命令,艾诗曼会调动一切有权限的武器击杀不在保护名单上的闯入物。
“注意,是闯入‘物’,不管有没有生命迹象,只要检测到正在移动的物体,角落里的武器随时都能来一梭子。”杜比蒂把艾诗曼的最终权限人设置为白荨,这意味着庄园内任何人都可以给艾诗曼输入指令,只要得到白荨的批准的话。
多维尔跃跃欲试:“我现在能嘎一个人试试吗?”
没人理她。
白荨说:“基地智能防守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现在是时候提高个人能力了。”
然后一手一个提着杜比蒂和多维尔,进入了射击室。
室内已经有不少人在拿着仿真枪对着电子屏幕上的靶子练习了,白荨找到了一个空闲的隔间,桌面上有两把感应枪。
说是射击练习,倒更像是一个VR模拟,毕竟子弹再多,也经不起新手消耗,而且还要考虑静音的问题。白荨脱掉外套,里面是黑色紧身背心,她拿起枪:“看好了,我先示范。”
多维尔看着白荨胳膊上绷紧的线条:“???”
杜比蒂:“傻了吧,人家当年读的可是军校,开飞机的那种。”
白荨退出弹夹,装好了感应弹,装回弹夹打开保险上膛,瞄准靶心扣下扳机,一气呵成。
多维尔看着电子屏幕上的命中图标,陷入沉思。
白荨把枪交给杜比蒂,“当心震手。”
然后看了一眼试图溜走的多维尔,把枪塞她手里:“赶紧的吧,就你这种一风吹跑的最没战斗力。”
整整一下午,多维尔在白荨的“教导”下生不如死。
“呼吸均匀一点,别大喘气,会影响瞄准。”
“你手抖什么?打的和筛子一样。”
“腿怎么又开始抖了……”
杜比蒂也开始回忆前半生和白荨有没有仇,是不是因为早餐的时候自己抢走了她的蛋挞。
在腿断之前,两个新手勉强能独立开枪了。天色已晚,三个人晃晃悠悠走出射击室准备找吃的填肚子,突然众人的通讯器开始闪烁红光。
进入艾诗曼的保护磁场范围后,普通的手机效果会大打折扣,研发三人组给所有人准备了特质通讯器——一个带按钮的金属手环,而此刻手环的指示灯红光大胜,室内扩音器里艾诗曼的机械声音响起:“警报,覆盖范围边缘出现入侵者,未发现生命体征,移动缓慢。警报,覆盖范围边缘出现入侵者……”
白荨眉头紧锁,来的这么快吗?随着杜比蒂快速进入总控室,调出相应位置的监控,果然看见一个模糊扭曲的身影正在无规律移动,能看出来是个人形。
“晚上监控的清晰度就这样了,”杜比蒂的冷汗顺着脖子滴下来:“怎么办?按兵不动吗?这东西好像不知道我们的具体位置,说不定会自己离开。”
白荨说:“躲不过的,让他在附近游荡才危险,把实时监控发给每个人。”然后看向兴奋的多维尔:“去准备你的样本采集设备吧。”
用通讯手环接通总通讯频道,白荨说:“各位已经看到了,丧尸来的比想象的更快。虽然只有一只,但我们要开始第一次作战了,杨旭、钟粟和多维尔跟我一起外出,五分钟后在一楼集合,其他人守住基地。各位不要慌张,我们会一起活下去。”
白荨对杜比蒂说:“你继续在这里监控他的动向,随时给我们指引方向。”
杜比蒂点头:“一定小心。”
白荨赶到一楼时,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厅里,仿佛为他们送行一样。从杨旭手里接过装了消音器的枪,带好无线耳麦和防毒面具,多维尔则穿着整套防护服,手里提着采集箱和摄像机,四个人在众人忧心忡忡的目光中走向大门。
白荨哭笑不得:“真的不用紧张,只有一只丧尸,以后只会越来越多,大家要尽快适应。”
杨旭也说:“放心吧,老赵在屋顶架好枪了,那东西跑不到围墙就能击毙,还有逐东和老季都在一楼保护大家。”
赵则是退役的王牌狙击手,他的儿子赵逐东也是一名优秀的退役特种兵,和季风云一样都是杨旭的战友。
一行人鱼贯钻出围墙预留的小门,白荨和钟粟打头,左右盯着路旁的风吹草动,多维尔大摇大摆走中间,杨旭断后,朝着艾诗曼标注的地点摸去。
多维尔问:“你们为什么不穿防护服?”
白荨回答:“不方便活动,被丧尸抓到就跑不了了。”
多维尔嘴角一抽:“那你们一定要保护好我哦!”
杜比蒂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一点钟方向五十米,目标缓慢移动中。暂未发现其他可疑目标。”
瑟瑟的山风刮过,人类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四人尽量放轻脚步,悄无声息的靠近那个窸窸窣窣蠕动的黑影。
白荨轻声说:“直接打头。”
“距目标不足十米!注意安全距离!”
钟粟唰的一下打开手电,漆黑的山林里一道白光照射在那个人形物体上,还没等多维尔看清那位倒霉蛋的尊容,三支消音枪“呯 呯 呯”直接命中头颅。
“哇靠……”
一行人第一次有机会近距离观察丧尸。
从衣着判断,是一个穿着保安服的男人,面朝下倒在地上。
如果还能被称为人的话。
裸露在外的皮肤青白,右臂几乎没有完好之处,只剩几丝血肉连着筋骨,露出一截森森的白骨,而两条腿一长一短,左脚小腿骨断了一截,空荡荡的裤管滴着黑色的污血,另一条腿被什么东西啃掉了几大口,伤口深可见骨,这可能是他移动缓慢的原因。
因为被三枪爆头,这个丧尸的头颅几乎碎成一滩黑黑白白的脑浆混合物,一股恶臭飘过来,连防毒面具都挡不住。
白荨上辈子见惯了各种各样的丧尸,对这个残缺不全的尸体不感兴趣,背过身戒严,钟粟忍着视觉上的冲击和想吐的冲动,拿起相机各个角度拍摄。
多维尔把尸体翻过来,青白的眼珠咕噜咕噜从原主人眼眶中滚出来。白荨提醒:“别被碎骨头划破手,不然我马上给你一枪。”
多维尔从工具箱里拿出镊子和试管,开始提取丧尸脑组织:“开什么玩笑,我是专业的。”
众人等了一个多小时,看着多维尔几乎要把尸体从头解剖到脚,杨旭的坑都挖好了,杜比蒂忍不住询问:“你们是打算再给他办个葬礼吗?”
工具箱里二十支试管和密封盒都用完了,多维尔恋恋不舍的收拾东西:“真的不能把他整个运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