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真的,他们一直维持着表面的相敬如宾。她用了“我们”,言外之意德伦和她好歹也是合法夫妻,他一个没名没分的*友现在有什么资格朝她发脾气。
吵架的结果就是希比亚斯气的直接把她扔沙发上夺门而出。白荨冷漠的爬起来理了理衣服,狗东西!爱做不做,明天她就去组织部换门锁,以后他再也别想进来。
白荨顶着黑眼圈出现在餐厅里吃早饭时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她身上源源不断的散发着怨气。不过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窃窃私语,是不是这俩人昨天晚上玩过火了,因为上将的脸色也不好,没准被榨干了,两个人各吃各饭,把对方当空气。
箫奇勋在群里瑟瑟发抖:学姐怎么回事啊,脸色好差,上将也怪吓人的,不会是……
杜比蒂:不管男生女生每个月总有几天脸色不好。
昨天晚上杜比蒂睡到一半就被白荨的冲进房间干起来,听着她滔天怒火,多半都是骂希比亚斯不知好歹,白荨十分愤怒的说:“你说他是不是有病?他什么身份就来跟我摆脸色?领了证的那个都不敢动手动脚,我居然没把他手剁了?!”
杜比蒂打着哈欠看了一眼时钟,两点半了,白荨睡到半夜也要爬起来骂男人:“虽然但是你查人家隐私也不大好……”
白荨更生气了:“谁稀罕他那点破事啊?我是想找出他是幕后主使的证据!”有他的把柄捏在手里才能更放心。
“……那他要真是杀人凶手,没把你灭口也算大慈大悲。”人家难不成还躺平了给她查。
杜比蒂揉了揉眼睛,彻底清醒了:“你不觉得你没有以前冷静了吗?这个人引起你太多的情绪波动了,你是不是感情投入过多了?”她和德伦的相处模式不是这样的,杜比蒂很担心白荨的智商会掉线。
“……”白荨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低低道:“……你说得对。他不来这一遭倒看不出来,这样一来空难绝对有猫腻,不然他心虚什么。飞机上虽然有二百多人,但是有这么多无辜的人陪葬才能掩盖要杀一个人的真相……”白荨在房间来回踱步,“之前我觉得他应该不会滥杀无辜,可是我忘了他们这些人没一个善类,哪个手上是干净的,谁在乎多沾几条命。”
杜比蒂也严肃起来:“如果真的是他,你最好早做打算,他能给你顺毛也能给你拔毛。”什么鬼比喻,不过白荨明白杜比蒂的意思,自己总不能步朱恩的后尘。
“我不能再明目张胆查下去了,他能监视我,摩利也很可能在把我当出头鸟……”
白荨看着餐厅另一边的希比亚斯,突然觉得遍体生寒,他为了摆脱一个女人不惜杀了二百多人,而且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就连摩利都无法察觉。白荨第一次感觉到这个躺在她身边的男人如此残忍可怕,她其实很清楚证据早就灰飞烟灭了,要想知道真相除非他亲口承认,但是希比亚斯又不是白痴。
白荨叹了口气,愤愤的想权力真是个好东西,秩序崩塌之前杀人也不用偿命。
但是她还是有脾气的,这狗东西凶她!虽然没造成伤害,但别怪这两天不欢迎他。所以除了日常必须的工作汇报,白荨再也没理希比亚斯,整个地下一层好像都笼罩在可怖的火药氛围里,所有人都察觉这俩人在闹别扭了,肖都来悄悄问她怎么回事,白荨冷漠的说不会耽误工作。
再一次汇报后,不止一个人听见上将的办公室门被摔的震天响,行人纷纷为之侧目,希比亚斯看着白荨的背影蹙起了眉。
范特兰颤巍巍的进来:“怎么回事,真吵架了?”
希比亚斯冷冷的说:“情趣,你懂个屁。”
范博士:“……”真刺激啊。
“真不用我帮你调解一下?”希比亚斯不知道这人哪来的自信,白荨就是和他聊完天才开始找自己的事情的。
没关系,希比亚斯觉得是小事,等她气消了就好了,所以一连好几天没去找她。但是上将大人的定力也不是那么强,当他发现打不开白荨的门锁时,终于意识到这女人不是和他闹着玩了。
“你看还是得我出马吧?”范特兰觉得自己马上就是挽救一对痴男怨女的救世主了。他甚至找多维尔对白荨做了足够的调研,于是顺藤摸瓜在控制部找到了杜比蒂——
然而杜比蒂并不是很想掺和,本来她就觉得希比亚斯是个很危险的人,白荨和他掰了正好,架不住范博士苦口婆心把希比亚斯描述成一个悔不当初痛哭流涕夜不能寐的可怜虫,杜比蒂才勉强同意了。
其实也就夜不能寐是真的,上将大人很想念抱着白荨睡的时候。
所以当白荨拉开13层一家茶室雅间的屏风门,看见里面坐着的范特兰,第一反应就是想跑。
杜比蒂眼疾手快薅住了她的胳膊,不顾白荨谴责的眼神把她抓了回来。这个叛徒!
白荨坐在这个说客对面,嗯,这个沙发也烫屁股……
杜比蒂把一杯清茶推给她:“那什么,要不你先听听……”
范博士清清嗓子,把描述希比亚斯惨状的话又说了一遍,看着白荨不为所动,不断的劝着:“哎呀,他也没正经谈过恋爱,毛手毛脚的也可以理解的是不?以后他要是犯错了你就直接罚他跪榴莲好了,再让他写个检讨,别不理他嘛,你看他一个人怪可怜的,跟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一样……”
就他?可怜?无家可归?怕不是没人暖床寂寞了吧。白荨冷漠道:“谁谈恋爱了,我们明明各取所需,你不是亲眼见过吗。”求和还不亲自来,没一点诚意。
范博士脑门冒汗,心想他为了这个朋友真的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就算一开始是这样……呃呃,但是你们也处这么久了也挺合适的,别轻易说拜拜嘛,现在很多人都是先有x后有爱的……”
白荨很不耐烦道:“那和嫖客爱上鸭子有什么区别?”
这话一出杜比蒂和范博士的脸色大变,杜比蒂急着扑上来捂她的嘴,谁知道白荨会啥都往外说啊!她开始后悔答应范特兰来这么一出了。
范特兰也很头大,他都听到隔壁传来茶盏被捏碎的声音了。
白荨转头看着隔壁的屏风:“……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