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能设计武器，我就知道你会敲代码，想当年就该雇你当瑞荻莫武器设计师……”
“一份工资让我打两份工想屁吃呢你，本人可是理工女！上学的时候天天去机械系旁听的，当然这些也不都是我的功劳，毕竟还有武器部的研究基础。”还知道谦虚一下。
“你就这样带出来给我用没问题吗？”
杜比蒂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哼，他们看不上我的设计！这些都是审核没通过不生产的样品……你瞅一群大老爷们就知道捣鼓枪啊炮啊多没意思，我不就是加点创新就被嫌弃花里胡哨了。”
这家伙公费自己捣鼓玩具呢，原来是把淘汰品给她拿来了……簪子武器好像大老爷们确实也带不上，笑死人了。
“你不觉得生活化的武器才能出其不意吗？我们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刚拿枪就被敌人夺了，还不如这种小巧轻便的。”杜比蒂显然对自己的设计理念被拒耿耿于怀。
“那当然，”拿人手短，白荨拼命输出彩虹屁：“他们就是没品味！这么灵巧的东西都不知道欣赏，以后你研究出来新品都先给我好了，我保证物尽其用！”
不论男女老少，谁都爱听好话，杜比蒂被她哄舒坦了，洋洋得意说回去就要研究新的，白荨倒是一整天都待在搏击室熟悉着改进后的激光鞭，这玩意儿要是没点经验准抽自己身上。不知道春分大战会不会顺利活过，白荨累的躺地上又开始胡思乱想，至少她们已经尽力做准备了。
最终考核如期举行。
第一场考试在停机坪，白荨倚在3-2的栏杆上往下看，大手笔啊，摩利腾出来将一百多架战机给学员检修，人手一个同时进行，战机连了检测系统，一旦操作失误就自动扣分，下面不断传来失误提示音，所有学员的心理压力都很大。
“别看人多，第一轮就得刷一大半。”肖翻看着平板上的不及格信息，红叉叉还在不断增加，他的眉毛能夹死苍蝇了。
“别看我，课程都是毫无保留的，他们自己记不住操作标准有什么用。”白荨注意到了肖的目光，迅速撇清：“说起来两个月的学习时间要记这么多东西也是难为人……”
“这点压力扛不住就不适合驾驶。”希比亚斯都懒得再看，白荨感觉他的不满快溢出屏幕了。
“那不也是有完成的嘛……”司宛小小声的指着停机坪某处，这姑娘现在天天跟着白荨，那边双胞胎已经检修完了，顺利通过。
结果这人嗤之以鼻：“在军校学了这么长时间，要是连速成的都不如，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白荨都没眼看了：“……早知道我就下去了，还能提高一点合格率。”惨不忍睹，31个人将将合格，还是包括双胞胎的。
希比亚斯依旧很冷漠：“第二场照样把你刷了。”他起身准备前往下一场的考点。
白荨也很冷漠：“真不好意思，辣着您眼睛了。”可以理解，上将要是和连检修都不会的人并肩作战，那才是他职业生涯的滑铁卢。
基地顶上有个了望台，场地很大，最终考核的评委席就在这里，虽然希比亚斯是主考官，但摩利和基地大部分领导层都来看热闹了，谭睢也来了，他正向自己点头示意，白荨连忙回礼。
摩利示意她和司宛坐前面，“少校之前还为军校挂科的事耿耿于怀，这次居然没参加考核。”少啰嗦，那次的遗憾恐怕只有杀了考官才能弥补，白荨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我现在精力跟不上了，整天就想着怎么偷懒。”
第二场考试没那么容易了，考生要完成不同情况下的起降，飞向海面躲避空中障碍物，处理各种突发情况等，幸好今天天气不错，海风也很温和，应该不会有太大难度。白荨坐在评委席上拿评分表挡着阳光：“什么时候开始？”
司宛连忙回答她：“马上了。”
两人一组开始考核，白荨眯着眼望着两架战机飞离基地，不知道是不是驾驶员紧张，飞行轨迹不稳，几次快要擦上海平面了，后来急忙攀升高度，几乎要笔直的冲上去，白荨都捏着一把汗，这一不小心就得坠毁，好在驾驶员放弃了一部分得分标准后，终于有惊无险的返航了。
“不容易，第一次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摩利虽然表示了赞许，但白荨看见希比亚斯还是刷掉了这人。
能走到这一步的都是拼了老命学习的人，一般不会那么容易坠机，白荨安慰自己，前面的理论考核早就把浑水摸鱼的刷了出去，能顺利检修完成就说明动手能力也可以，就算飞行经验不足，只要心态稳住……
轰隆一声巨响，司宛猛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白荨受惊抬头，海面上炸开一朵火花，一架战机撞上了空中的障碍物！爆炸的碎片很快被深不见底的海水吞没了，伤亡了！白荨忽的一下想站起来，摩利及时按住了她，“难免的事，不要激动。”后面的座位传来一阵唏嘘声，学员都是签过协议的，这些风险都事先告知了，只能说有的人运气不好。
……
运气不好，好像只有这一个解释了。活到现在的人哪一步不是运气，另一个驾驶员似乎也受到了影响，本来飞的很稳，突然高度下滑，机翼划过海面拖拽出长长的白色浪花，头部已经没入海里，再这样下去引擎熄火，飞机还是会解体，摩利已经挥手示意肖准备下一场了。
白荨叹了口气：“战机，不便宜。”
摩利微笑回应：“还得多亏少校家大业大。”
没有人在乎那几条人命，连希比亚斯也神色如常的把这场的评分报废了。
爆炸解体声不断响起，白荨不是很想继续看这场游戏了，“有意义吗？这完全就是浪费。”浪费战机，浪费人命，不论何时何地，当权者永远喜欢看蝼蚁的衰亡取乐，虽然她相信摩利有迫切的理由急需战力，但这显然得不偿失。
“少校，已经不是和平年代了，我们没有足够的周期培养全面的人才，只能期望人才会自己出现，我们要做的就是选拔。”摩利居然很耐心的劝解她：“人类步履维艰，以小部分牺牲换取大部分人的生存机会，这些人是光荣的。”
……
她将来也会成为被牺牲的那部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