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荨站在希比亚斯后面听着他们谈话。
本来上将想把她也轰出去的,免得艾尔拉雷德再干出什么奇葩的事,看见他亲白荨的手就已经够让人无语了。
不过白荨拼命朝他使眼色要留下来。
毕竟她的臭屁师兄也留了个心腹在场,还捧着一个长匣子,看来是要送礼。
希比亚斯听着对面的东拉西扯吹捧地下之城半天还没进入主题,就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上将讨厌无效社交:“你还有别的事吗?”
白荨真想踹死他,枉自己辛辛苦苦给他铺垫。艾尔拉雷德好像也没尴尬,这臭屁师兄向来脸皮厚:“当然,既然您开口,我就直说了——”
“我看到那个视频了,不知道那位白少校,现在在哪里?”突然被点名的白荨心头一紧,不是吧?她的行踪都暴露了吗?
希比亚斯不动声色的转着茶盏:“她不是说去了特察蓬基地吗?”
“可是据我的线报,她似乎并没有去。”艾尔拉雷德幽幽道:“她真的不在地下之城吗?”换句话说地下之城真的没有扣下她?不然一个人为什么突然杳无音信了。
还真在,白荨垂着眼睫有点紧张。“她当时确实离开了。”希比亚斯能说的就这么多:“不过罗东特基地找她是有什么需要吗?”八成是为了她手里的军火,要是白荨被他们逮到估计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我倒是很想和您交个朋友,”艾尔拉雷德微笑着盯着希比亚斯:“所以也不怕告诉您,按辈分她得喊我师兄,当初我们都在筱山大师门下学习过,很多年不见了多少有点想念。”
希比亚斯眼神凉下来,难怪一早把茶都斟好了,还非得留下来听,合着来认师兄了,要不是有人在场他真得回头修理白荨,这么长时间屁都不放一个,还旁敲侧击打听他来不来地下之城!
白荨没看希比亚斯的表情,她现在只想掐死艾尔拉雷德,都不知道对面是敌是友张嘴就把这事抖搂出来!她辛辛苦苦想的计划要功亏一篑了!还得费脑子哄这个小心眼!这个师兄就是上帝派来整她的吧!
“地下之城没有她的行踪吗?”见希比亚斯很久不说话,艾尔拉雷德又追问了一句。白荨很确信她这师兄的脑子还是那样,你面对的是地下之城的上将啊大哥!你指望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东西!
“没有,我们也在搜查,毕竟她走之前杀了人,”希比亚斯的声音冷冷的:“要是发现了肯定第一时间抓回来处刑。”
白荨无声的打了个寒战。
艾尔拉雷德笑了一下,眼神里有一丝狡黠:“看来上将和我这师妹的关系不像传闻中那样啊,你们真的在一起过吗?”
希比亚斯更无语了:“……你消息很灵通。”
“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上将是不是也觉得她挺欠扁的。”白荨咬牙切齿的给她臭屁师兄添茶。
希比亚斯难得听到一句顺耳的:“那确实。”
白荨:……
你们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她的坏话真的好吗?
“真是可惜了,本来还以为托她的福能和上将多一层关系,看来我这师妹不太争气。”艾尔拉雷德站起身告辞:“一点小玩意儿,还望您笑纳。”
助理捧着长匣子上前,白荨连忙接了过来。
“似乎白小姐真的不在地下之城?”助理托比跟在少爷身后,刚刚什么都没打听出来。
艾尔拉雷德伸了伸胳膊,负一的走廊很豪华,空间也够大,住这层挺不错的。“也许她不在,但那个上将绝对知道她的消息。”
托比觉得不像:“他们都分手了……上将没抓她处刑就不错了。”
“你懂什么,”艾尔拉雷德在短短几句交谈里就已经有底了:“他嘴上那么说而已,心里不知道还怎么余情未了呢……小荨荨挺有本事。”当初听说就是希比亚斯追出去堵她,怎么可能没追上呢,艾尔拉雷德冷笑,怕不是私自把人藏起来了,连摩利都不知道。
“啊?怎么可能!”托比强烈怀疑少爷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要么就是上将脑子进水了。
“啪”!托比脑袋上挨了一记。
“感情上的事你有我懂?!”别的都可以质疑,但是情情爱爱什么的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本少爷可是阅人无数!”
明明是风流成性,托比捂着脑袋嘀咕:“可是我查到基地的八卦新闻,说上将最近交了新女朋友……”
“啥?!”这倒是没想到,艾尔拉雷德的眉毛飞了起来:“谁?快给我看看!”
“哇——”白荨打开了长匣子:“最经典的七星系列!大师的成体刀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竟然拿来送人,也是下血本了!”
希比亚斯看着她从匣子里拿出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刀,刀鞘泛着黑润的光泽,嵌着恰到好处的金丝纹路,刀柄缠着黑金相间的鲛皮,末端系着油光水滑的垂穗。随着白荨拔刀,带着寒意白生生的刀刃缓缓脱鞘,看着就很锋利的样子,靠近刀柄的位置上镶了七颗不同的宝石,排列呈北斗星阵的样子。
“老头真偏心,给我一个那么小的,他怎么就有这种又好看又实用的……而且还能拿这刀随随便便送人,那肯定是还有更好的。”白荨完全被迷住了,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嘴上秃噜了都不知道。
“……”希比亚斯静静的看着她表演。
白荨正琢磨着怎么跟她男人开口把刀据为己有,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好像根本没告诉他和艾尔拉雷德的关系,猛然吓出一身冷汗。完了完了,说漏嘴了!!!
“我……”白荨慌不择路的溜到他身边讨好的贴着,希比亚斯把胳膊抽走了不给她抱:“继续,我还想听听你和你师兄的事。”
他把“师兄”两个字咬的很重。
“就,就是那样呗,”白荨眼珠子又开始乱转:“你又没问……”
还是他的错了?上将不看她,语气森然:“刚刚我是不是应该出去,留你们两个单独叙叙旧?毕竟你的好师兄可想你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