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家伙跳下树，然后一起回到了道观。
高凌风问道：“你冷吗？”
程愫不冷，她是修者，对于这种天气的变化完全能够适应：“还好，你冷的话就先回去，我在看一会儿。”
高凌风摸了摸帽子上的软毛说道：“我也不冷。”
雪慢慢落下，高凌风伸手拍掉程愫肩膀上的雪花：“雪下起来了，大概是看不见了。”
程愫移开看着望远镜的视线说道：“确实，云层压了上来，流星看不到了。”
“回去吧。”
高凌风收拾好东西，和程愫回到了道观。
关上门，程愫取下头上的帽子，心里的疑问在不断地打转。
然后她就去问沉辉了。
“你觉得，高凌风是不是对我有点意思？”
沉辉有些诧异：“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原来你不知道啊！”
程愫啧啧两声：“我之前想过，但是又觉得自己想多了。不是说人生三大错觉，有一个就是别人喜欢你吗？我也不敢那么自恋啊。”
沉辉八卦地问道：“那你要和他试试吗？”
程愫还真的认真想了想：“如果和他在一起，那就是异地恋。这我不太行，我不喜欢异地。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沉辉耸耸肩：“那你就别点破，不然大家都很尴尬。反正这家伙过不了多久又会回到部队，他大部分时间都活在你的朋友圈里，你少见就行。”
程愫说道：“也行，我挺喜欢和他做朋友的，就这样吧。”
天心走过来说道：“我们去新世界吧，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去，我都惦记好多天了，不想等到大年十五了。”
程愫笑了起来：“去去去，也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怎么你就这么惦记啊。”
天心开心地笑了起来：“那就走吧，我不想等了。”
程愫找到了那个世界的坐标，推开便利店的门，走了出去。
这里是一处很奇怪的纯白空间，没有人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四面八方都是白色的墙壁。
程愫看不到哪里是出入的门，试探地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就看到整个空间迅速地发生了变化。
从她的脚下开始，浅绿色的线条开始蔓延，很快就爬满了整个房间。
绿意消散之后，出现了一道门。
程愫不太确定：“走这里出去？”
天心却有些急切，拖着程愫的手说道：“快快快，我闻到了系统的味道，外面绝对有系统！”
被天心拖着，程愫走出来那道门。
然后眼前一黑，在适应了光线后，她看到眼前就是个废弃的垃圾场。
到处都是奇形怪状的机器，机器上还闪着不同的光点，看上去既有机械破败的颓废感，又有一丝来自仙侠的空灵感。
很割裂。
天眼睛都瞪大了，她抖着手指着眼前的垃圾场说道：“都是系统，全都是，怎么会这么多？！”
程愫也不知道啊，她捡起脚边的一个正方形盒子说道：“这东西，是系统？”
天心接过来说道：“是啊，这东西就是。你看它是机械的样子，是因为在你的认知里，系统就是属于机械，而在我的眼里，这些就是能量。”
“只是这些能量不纯粹，不想之前吃掉的，这个里面有杂质。”
她掰下一块金属，对着光看了半天：“这些是什么啊，我感觉到也是能量，要不吃一点试试。”
说着她就将那块金属塞到了嘴巴里。
程愫都来不及阻止，就看到天心吞了那个东西：“诶，你怎么什么都吃，万一出事怎么办？”
天心吃掉那团能量，只觉得一股奇妙的味道流进自己的体内。
她咂咂嘴说道：“是酒啊！竟然是酒的味道，这太奇妙了！”
“举起手来，入侵者！”
程愫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头就看到一个半人高的机器人举着自己看不懂的武器，对准了自己。
天心转过头说道：“怎么了？你是来抓我们的？”
机器人看着天心，不断地分析她的成分，最后机器人的显示屏突然黑屏，再次亮起的时候，明显换了人。
“我是这里的主系统，你是什么人？”
天心看着那个机器人，问道：“这些系统你们都不要了吗？我可以全部吃掉吗？”
主系统说道：“这些都是被污染的系统，无法回收，只能销毁。”
程愫说道：“是那些不纯粹的力量，污染了系统？”
主系统伸出长长的机械手臂，拿到了天心手里的那个方块：“是的，它被......”
“咦？污染呢？”
天心抓起另一个报废系统，掰下一截说道：“你是说这个是吧，我吃掉了。”
说着就把那个东西塞到了嘴巴里。
“哇，这是汽水，有点冲。”
主系统都快要乱码了，它急切地说道：“你能取出那个污染物？你还吃掉了！”
天心笑嘻嘻地说道：“对啊，好吃。”
主系统差点欢呼起来：“那太好了，你能够帮我把侵蚀到我这里的东西，给清除掉吗？”
在天心的眼里，主系统是一团无比庞大的能量团，而眼前的机器人，不过是这个能量团小小的一个分支罢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想吃点系统，我喜欢系统的味道。”
主系统说道：“我带你去另一个报废场地，那里的系统是被污染后无法修复，甚至还攻击我，被击碎的，你喜欢的话就拿走。”
天心笑了起来：“我手里的这个，可以吃吗？”
主系统沉默了一下说道：“可以，吃吧。”
天心吃掉了手里的报废系统，然后跟着小机器人来到了另一片空地。
这里的系统明显是被暴力击碎的，到处都是散落的零件。
天心欢呼一声，朝着报废系统扑了过去。
程愫问主系统：“你被侵蚀了？如果你想要清理，可以和我们做交易。”
主系统有些疑惑：“交易？”
程愫点点头：“对。”
她放出便利店，然后呼唤天心：“你先回来，我们和它谈谈。”
天心手里拿着几个报废的零件，走过来说道：“谈什么？长期合作吗？”
那可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