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5、刘辩假仁假义?
大将军府。
夜幕,即将降临。
刘辩站在廊下。
望着下了一整,仍旧没有停歇的雨。
“此时并非雨季,何况历史上的这个时期,也没下过几场大雨!
是时令官记录有误,还是没有记录在册?”刘辩嘴上喃喃,很是不解。
就在这时,素雅着装的唐姬,轻踩莲步,款款而来。
“大王,当心着凉。”唐姬将一件黑色披风,披在刘辩的身上,并为他系上。
看着面容姣好的唐姬,刘辩嘴角微扬,一把抓-住她的嫩白素手,“本王不冷。”
旋即,刘辩解下披风,反而披在唐姬的身上,“倒是你,当心着凉。”
刘辩清楚,唐姬最近“姨妈”光顾,身子受不得凉。
唐姬眼见此举,面色瞬间羞红,“妾身不碍事,倒是大王要注意身子。”
“又不听话,又想让本王教训你?”刘辩将披风系上,极为亲昵的刮了一下她的琼鼻。
唐姬闻言,脑海中不自觉想到羞羞的画面,继而出于本能的后退一步。
刘辩看着不经撩的唐姬,脸上忍不住泛起笑意。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外云卷云舒。
若当真能如此,不知该有多好。
当即,刘辩欺身上前,一把将唐姬揽在怀里。
不等轻轻的一个吻落在发间——
手提寒枪、身披简易盔甲的陈到,自雨幕中冲来,“大王不好了!不好了大王!!”
刘辩心底忍不住暗骂,是以扭头看去。
同时,娇羞无限的唐姬,本能的徒刘辩身后。
“何事如此慌张?”刘辩道。
“禀大王!”陈到拱手作揖,喘着粗气,“雨水来的太急,城西、城南和城东的田间排水不畅,严重积水!”
刘辩闻言,立时大惊。
当初开垦良田,刘辩正是料到最近几年没有大雨,所有没有考虑排水的问题。
毕竟储存今年的粮食极为重要,战胜董卓再其他事。
却万万没有想到,灾防不胜防。
“随本王前去查看。”刘辩话音未落,便冲进雨幕。
“大王!大……”唐姬看着刘辩冲进雨幕,不由得为他担心起来。
刘辩来到城关之时,杨彪与数位官员早已等候多时。
杨彪看见大王至此,万分焦急,一时间不知所措。
此刻,刘辩站在城头,望向城南、城西、城东,只见几乎形成一片汪洋。
“要绝我!要绝我!!!”刘辩怒极,举拳砸向城垛之上。
刹那间,手背渗出丝丝鲜血,合着雨水落向地面。
“大王!大王您的手……”杨彪大惊之余,连忙命士卒去取粗麻缠裹止血。
然,眼下情急万分,刘辩哪里还姑上止血?
“陈到,让朱儁集结所有将士,挖渠排水,务必拯救良田!快快快快!!!”
刘辩连忙催促,随即大步奔下城关,寻来一匹战马,策马出城而去。
夜幕即将降临,杨彪担心大王一人危险,连让陈到带人跟上,他负责城内防涝事宜。
心动不如行动。
陈到一方面带领五十余人跟着刘辩,另一方面,命人去寻徐晃、张辽、典韦等人帮忙。
……
半个时辰后。
碍于雨大路滑,马失前蹄,刘辩一个不慎被战马甩了出去。
然,虽然刘辩情急之下施展鹞子翻身,平稳落地,战马却摔了个四蹄朝,嘶鸣连连。
碍于夜幕降临,刘辩分不清南北,将在官道上迷失了方向。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细微的哭嚎声。
刘辩心下十分纳闷,于是循声奔去。
不多时,刘辩来到一处田间地头,只见一位老汉跪在合着雨水的地上,哀嚎不止。
刘辩不解,忙道:“老人家,雨水太大,快些回家吧!”
顷刻间,刘辩立时想到,曾为了鼓励百姓种田,曾谁家打粮多、高产,会有奖励。
再有,为了让庄稼更好的成长,派遣很多人驻守在田间,谨防野兽破坏。
“回家?哪里还有家?”老汉仍旧痛哭不已。
刘辩不明白情况,却以为家人都死-光,独剩下他一人,于是忙道:“你去大将军府,荀彧会为你安置住处。”
“大将军府?”老人停止哭嚎,扭头看向看不清面容的刘辩,“正是那弘农王惹怒了老爷,才会连同我们平民百姓吃苦受罪!”
“弘农王爱民如子,深受百姓爱戴,与他有何关系?”刘辩问。
“深受爱戴?我呸……那是我们瞎了眼!”老汉怒道。
刘辩闻言也不恼,想来其中必有误会。
老汉再次道:“本以为跟着他,会有好日子过,结果呢?他又回归本性,骄奢淫-逸,忘了曾经许下的诺言!心凉啊!凉啊!!”
老汉话音未落,双手接连拍打面前的水花,以泄心头愤怒与不甘。
刘辩没想到,百姓们对他的误会竟如此之深。
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老汉留守,故而忙道:“老人家,还是快些回去,弘农王已经命人连夜挖渠排水,定会挽救这些庄稼!”
“假仁假义,我不稀罕!”老汉完,竟自己用手挖开泥土,试图排水。
刘辩知道劝阻无用,更加知道他一个人无法疏通,于是毫不犹豫的俯身,与老汉一样用手泥土。
老汉的心里只想着挽救他的庄稼,没有在意刘辩的行为。
就这样,两人各自忙碌着。
看似无济于事,但好在是田间地头。
不消两刻钟,两人徒手挖开一丈长的狭水渠,水流顺着不足半尺深的水沟。
怎奈,即使水沟不足半尺,可此时已被雨水填满,导致流动极为缓慢。
“老人家,此沟通往何处?”刘辩问。
此处位于洛阳城西南方,数十里外,便是永宁与渑池之间。
永宁,是刘辩堵截董卓时的屯兵之处,县丞则是杨彪的学生,与当地百姓的关系非比一般。
此处最近的南部大河,正是自渭水虎牢关段,分支而流的洛水。
洛水刚好绕永宁而过,可此处距离洛水有数十里,开凿水渠绝非一日之功。
“水沟众多,我哪里知道?”老汉反问,可紧接着又:“不过那个方向,应该是永宁。”
永宁!
真是不该想,偏偏中了。
此刻,刘辩感受上降下的大雨,地上流过-腿半尺高的污水,一时间陷入了犹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