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们是一窝出来的,你咒我全家不就是咒你全家了。”
南宫执睿看着房梁上的苏靖安笑意盈盈的,一点都不恼。
但苏靖安恼火,这个笑脸虎,真该千刀万剐。
“谁跟你是一窝的!要打就堂堂正正地和我打。你这样胜之不武是小人行为!快把狗给我轰走!”
苏靖安看着低下朝他吠的狗,心里发毛。他没什么特别怕的东西,但对狗有影阴。而他对狗有影阴,也是拜南宫执睿所赐。
谁叫他以前有事没事就放狗追他,那种不好的感觉,自小就在他的心灵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南宫执睿看苏靖安这个样子,打趣道:“堂堂傀冥教教主,居然怕狗?会不会太丢脸了一点?”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而且你好像忘了,我本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能赢就行,手段不重要。”
看南宫执睿完全没有要让狗走开的意思,苏靖安抓狂,这个人根本就没法讲道理。
早知道他还养狗,就算打听到他的落脚点,也不急着来找他算账了。
“你这家伙,以前不都是打完了再放狗的吗!”
“那是以前,现在我改变注意了,打架又乱发型,又弄皱衣服,影响我仪容。”
从小到大在刀剑舔血中长大的人,现在跟苏靖安说为了仪容居然不想动手。他仿佛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南宫执睿以前也只是长得妖孽,哪有现在这么阴柔他十分怀疑:“喂,你该不会是徦的南宫执睿吧?”
也许只是另一个比较相似的人?
“你背上有烫伤,日常生活做事用左手,拿剑打架用右手,泪腺从小被破坏了,只会眼红,没法流泪……”
“行了行了……错不了了。”看南宫执睿要把自己的事说个朝天底,苏靖安打住了他的话。除了他,好像也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长成这样,“真搞不懂你现在搞成这个样子,那个男人怎么能忍。”
“那你还真是瞎操心了,只有人还有用处,他不会管这种事。”
苏靖安想了片刻才憋出一句话:“……南宫执睿,你坠落了。”
这人以前不喜欢别人把他当女的,以前脸盲,认不住人,偶尔没想起来他是姐还是哥,叫错了都会被揍的。现在他自己居然这么顺囗地说出了这种话。
感觉自己从前的揍都白挨了。
不过,离开了那么久,什么都有可能变的,也没什么好奇怪。
对于苏靖安这句话,南宫执睿置若罔闻:“想让它们走开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些条件。”
苏靖安义正辞严的说:“回凛玄教的事想都别想!除非我死了,你带我尸体回去!”
“我猜你也不会同意回去,这事不打算说。所以决定给你占个便宜,叫声哥就可以,简单吧?”
“没门!”
苏靖安连考虑都不作考虑。
“真粗鲁,以前的性格还挺好的,现在到了叛逆期,就不那么招人喜欢了。”
苏靖安十分鄙夷南宫执睿:“那祝贺你啊,还是十几年如一日的令人讨厌。”
南宫执睿不可置否。
“不答应的话,你就一直在上面待着吧。反正它们很有空,不介意多陪陪你。”
南宫执睿说着,离开位置,打算离开。
苏靖安一看这人真要离开,感觉自己要完。这底下的要是几只小狗,也就算了,但这几只成年的藏獒,他觉得自己很不好。
大丈夫能屈能伸:“换一个我能接受的条件。”
走到门口的南宫执睿看着他:“也可以,下来以后不许大打出手,别把涯无宫弄得乱七八糟的;好好听人说话,别火急火燎的就想逃。”
这两个条件虽然让苏靖安很不爽,但也还能接受,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南宫执睿让人进来把狗带走。
苏靖安确定狗真的被带走了,才敢从房梁上下来。
一见苏靖安下来,又有要动手的架势,南宫执睿提醒他:“别乱来,狗还在门口,随时可以放进来。”
“嘁!恶趣味!”
苏靖安哼了声,没有动手。
“你的伙伴们呢?怎么不带他们一起来做客?”
苏靖安没好气地回他:“要你管!”
“要不是看在是你的份上,我还懒得管呢。你不带来我也能猜到是什么原因,是担心他们知道你的身份,毁了你现在的生活吧?你似乎挺喜欢现在的生活。”
苏靖安没承认,也没否认,换了个话题。
“你怎么成了涯无宫的宫主?隐少鹤这名字又是什么鬼?”
苏靖安查过了,涯无宫在外的名声还不错,并不是什么歪门左道。但是有南宫执睿在的地方,不可能是什么名门正派。就算原本真的是名门正派,他也能给办成歪门左道。
这肯定有猫腻。
“你能当傀冥教的教主,我就不能换个身份当涯无宫的宫主了?”
果然不出所料,南宫执睿查他了。
南宫执睿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让苏靖安也坐。苏靖安很不爽,但照做了。
这人不喜欢仰头和人说话。
“这不一样,你没有和凛玄教脱离关系。所以现在的涯无宫,是凛玄教的爪牙。”
“也没什么特别的,子承母业而已,以前有告诉过你,我母亲是涯无宫的宫主。”
苏靖安的表情告诉南宫执睿,他忘记这事,而且南宫执睿的母亲也不住凛玄教里,所以苏靖安从来没见过,是扁是圆的完全不知道。
不过听其他人说过南宫执睿长得十足十像他母亲,那肯定也里个妖媚的女人。
“那男人这么多女人,我怎么记得住他那些女人是什么身份。”
“也对,你连自己有多少兄弟姐妹都不知道。”
“你知道?”
“已知的知道,还有些身份不明的就不清楚了,所以到底有多少,我也不清楚。”
苏靖安看白痴一样看着南宫执睿,不都一样吗?不想和南宫执睿聊这种没意义的话题,但有一件事他有点在意:
“你当宫主,那你娘上哪去了?”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