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么?就是没有最后了。
南宫厌本来不是很离南宫执睿太近,但是想想去别的地方看着他也不方便,最后还是在茶楼里留下来的。
不过在南宫厌决定留下来的那一刻,微烟给他提了一个要求,“在这里面的时候你能不能把你的面具给摘下来?”
南宫厌干脆利落的给他回了一句,“不可以。”
微烟其实是很好奇他长什么样子,为什么要把自己挡起来?
见南厌非常不客气地拒绝了自己的请求,她也就只能在心里好奇着,因为总不能突然冲上前去一把别人的面积给拿下来。
“殿下,你这朋友的脸是因为长得太好看了不好意思被人看到,还是因为……太丑了?”
后面那三个字的时候,微烟说的非常小声,只有靠近她的白息衡听得清楚。
对别人的样貌品头论足的事情,白息衡心情也不大,所以不打算顺着微烟的话说下去,赶紧说了句话把这个话题给结束掉。
“完全没有的事,他长得还是很可以的。迷倒小姑娘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你么……肯定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所以他不让你看。”
好吧,白息衡和微烟两个人的话题总是绕得莫名其妙,南宫厌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们接话,也懒得跟他们接话。
等把一切事情敲定以后,白息衡回宫里去,南宫厌则上楼去了。
要是早知道事情这么顺利就能解决,白息衡觉得自己就不应该走这一趟,太浪费时间了。
微烟给南宫厌安排的这个位置可真的是,盯着觅华楼一等一的好位置,他哪里都不用去,就在那里就可以全方位的看到觅华楼的全境。
微烟要不叫南宫厌每天都在盯什么,除了盯着你从来不下楼,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
大概见他盯了三五天以后,他找了个空闲,也坐在了他旁边去。
“话说你每天都在看他们,这有啥好看的?我觉得你要是想知道更多的事情,还不如直接到觅华楼里去。”
南宫厌收回自己的视线,看了微烟一眼,“说起来你是姓白他的眼线,但是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告诉你的样子?”
“嗯?眼线?”微烟似乎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很意外的词,“眼线不算,别的事我都不管,我只管茶楼,别的事情他也是不会跟我说。所以我真的就只是一个普通的茶楼掌柜而已。”
嗯?白息衡只说过这人有事找她就可以帮忙,难道不是眼线?
噢,白息衡也的确没有说过这人就是他的眼线。
“那你们两个的关系还是挺奇怪的,要说下属好像也不太像是下属的相处,要说是家人好像又差点什么。”
“他这种阴险古怪的小孩子,我可不敢跟他是家人,他的家人可都在那个这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呢。”
那个地方说的自然就是皇宫了。
好像这次话题也没有深聊的必要,白息衡的事情,南宫厌一直以来也就只是知道一个大概。
不过那些大概他就已经知道了,那个人在那个地方是过得不太好的。
爹不亲娘不疼,其他人又孤立,从小就承受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东西。
白息衡有时候恶劣一点,南宫厌也完全可以理解的。
他们两个在某些方面其实还是很像的,因为一直都是一个人,如果有的想要守住的东西,哪怕是不择手段也想要守住的。
所以这种不好不坏的事情,找他合作是最好不过的,因为他们更看重的是利益,不是什么纯粹的好人或者坏人。
这个世界,站在不同人的立场,不同人的角度,每个人都是坏人,也都是好人。
虽然各种道理也都明白,但是南宫厌希望自己不要把一切玩得太过火,能够及时的收住自己撒出去的网,然后护住自己想护住的东西。
“你既然知道他是那么古怪的人,为什么还要帮他做事?是图他身上的什么东西吗?”
白息衡这个人,要是被人了解本质,那是一个很糟糕的人,没有别的原因的话,一般人应该不愿意靠得太近。
不然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这个人真的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别人图的东西,你说他顶着这个太子的头衔么?也没干太子该干的事情。顶着一个太子的头衔却是整个皇宫里最不被欢迎的人。”
白息衡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什么实权,那他那皇帝爹现在安排给他做的事也都是一些杂事。
不过关于顶着最高的头衔却成了最不受欢迎的人这件事,这个状况和南宫厌在凛玄教的时候,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了。
因为从来就没有人规定你得到最高的头衔,你就会是最受欢迎的那个人。
只不过是这个头衔会让你做某些事情更方便一些,有一次别人怎么都触碰不到的东西,你能够更轻而易举的拿到。
所以微烟帮着白息衡做一些事,是因为在怜悯他。
别的事情不知道,不过从简单的这些对话里,南宫厌倒是不难发现,微烟是比别人要更懂白息衡的。
一个人自己忍受太久了,如果能碰到一个懂自己的人,大概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情。
所以白息衡和微烟才能够相处的这么好。
白息衡这人在外人面前虽然没有架子,但是任由别人这里摸哪里捏的事,还是不时常发生的。
之前和白息衡相处的时候南宫厌就发现,他这个人平时虽然嬉皮笑脸的,但是和一众人坐在一起的时候,但是不自觉地和众人保持着距离。
那是他的戒备。
一个人表情不管表现得多么浮夸自在,一些深藏于习惯里的东西,还不自觉地表露出来。
白息衡可不是自己怜悯的对象,南宫厌和微烟聊着,又自觉地将头看向了窗外,刚巧看到南宫执睿又出门去了。
果然,自己不在觅华楼的时候,南宫执睿出门的时间总是很长,而且看样子好像还是往同一个地方去。
这个人果然是在做着什么事情,同一个客怎么可能要会那么多回?
看了几天之后,南宫厌决定跟上去看一看。于是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