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浪费时间跟我在这里瞎耗,还不如,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你自己说的,永远都不想再看见我。”
“我不会纠缠你,你也不要再来干扰我的生活。”
“不会纠缠我?!”裴御城仿若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唇角的笑意讥诮到不行,“今日的财阀宴会,打从进.入牌局包间开始,你便和姓傅的眉来眼去,不就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么?!你成功了,季遇荌。我一定会如你所愿好好注意你,一寸不落的那种。”
季遇荌一听这话顿时怒了:“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我让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和傅盛,谁要你注意了?!你和宁如烟婚期将近,你已经是有老婆的人了,还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倘若消息传入她的耳朵里,你让她怎么想?!更何况裴御城,我的未婚夫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不堪,可以肆意别人拿捏,今晚失的百分之五的支柱经济权,这教训还不够吗?!”
这句话,每一个字,季遇荌都歇斯底里。
注意?!
谁要他注意了。
求求忽视她。
求求别注意她。
而——
也不知道是季遇荌的这番言辞,太过以下犯上,裴御城的脸色,一刹乌云密布,黑到了极致。
他漂亮的薄唇,甚至都抿紧成了一条直线。
察觉到情况不妙,季遇荌想要脚底抹油。
然而,还没跑几步,原本一直与她保持好几米距离的男人,忽然犹如猎豹扑食一般,猩红着眼眸,一把就擒住了想要逃跑的女人。
眼尾余光瞄到,一旁吃瓜的围观群众,有人已经掏出手机,似乎想要录像,他当即暴怒地呵斥道:“全都给我滚!!”
说着,他还抬手指了指头顶的摄像头。
几乎是一瞬,所有围观群众立马理解他的潜台词:会根据摄像头,一一追责。
三秒钟。
超市门口,空无一人,鸦雀无声。
季遇荌的下颚,再次被裴御城大力掐住的时候,她几乎本能想要张嘴去咬。
然而。
裴御城手指的力道,猛然一收。
季遇荌顿时觉得自己的下巴,仿若要脱臼一样。
疼得钻心。
眼泪都快要滚下来。
裴御城一边掐着女人的脸颊,逼迫她对上自己的目光,一边一字一句地说:“那点儿权,也就那种上不得台面小门小户的家族看得上,你觉得我会有多稀罕?!居然拿来威胁我?!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种方式,让他连本带利把自治权统统还回来?!”
“傅盛,也就在你眼里算个东西。”
“在我眼里,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我能让他入了帝阀圈,也能让他即刻滚蛋,你要不要亲眼目睹,看看他是如何团成团滚出帝都的?!”
虽然裴御城说的这席话,都是事实。
可是。
太过狂妄自大了。
Z国的王,毕竟姓“连”,不姓“裴”。
同样是顶级财阀圈,为Z国的经济与国家发展做出贡献,凭什么裴御城就要高人一等?!
季遇荌大力挣脱裴御城的手指钳制,根本不需要他掐着,直接直视着他的目光:“裴主大人权力滔天,自然有能力让所有人都滚出帝都,可是……你也用不着把别人贬低得一文不值吧。你问过连琮吗?!在你与傅家之间,你确定连琮会百分之百,毫不迟疑地支持你?!就算连家支持,那墨家呢?!还有另外两族皇室呢?!通通都围着你裴家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