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遇荌在想:大家目光如此惊悚,是不是担心她颜面受损,会影响明天的祭祀礼,让别族看笑话。
结果裴家老太却说:“房间的空气会干吗?!虽然恒温空调一直都开着,但是加湿设备也没有停过。”
“???”季遇荌。加湿设备是开启的?!
那她嘴唇为什么会裂口子?!
季遇荌迷茫地眨了好一会儿圆溜溜的大眼,这才又说道:“那可能是上火。”
昨天午餐吃了辣。
晚上又受了惊。
“我看,有点像被什么咬的。”裴家老太这话刚出口,所有人的目光,便齐刷刷落向了主座的男人。
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裴御城却是眉头都没抬一下。
仍然泰然自若,儒雅非凡,坐在那里缓慢吃着早餐。
“被什么咬的?!”季遇荌蹙起漂亮的柳眉,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刚要开口昨晚黑虎并没有咬到她的嘴唇时,裴家老太数落裴御城的声音,便嘹亮在餐厅响起:“大宝乖孙儿,虽然新婚燕尔,最是甜蜜的时候,但是,你也要节制点儿,你看你把荌荌咬得这么狠,明天让她怎么见客?!”
“???”季遇荌。
“……”裴御城。
早餐后。
作为裴家的嫡系继承者,必然是要优秀到面面俱到的。
季念承的学业,自然不用说。
其实是面对危险时,自己的作战以及自保能力。
季念承才进行了换心手术不久,并不适合剧烈的运动。
但是,体能耗损低的训练,却是一样不少。
上午,季念承有两个小时的狙击课。
裴御城规划好线路图后,并没有什么事儿,索性换了衣服,陪着季念承一起去狙击场,想要看看季念承的狙击程度。
季遇荌听了,也要跟去。
她上楼换衣服的时候,恰好碰见穿着一等制服的女仆,正在收拾房间。
季遇荌进去之时,一等女仆当时正站在靠窗的床畔,错愕地盯着叠放在地板上的黑色被褥与枕头。
听到动静,她回过头见到季遇荌时,立刻唤道:“夫人。”
虽然声音,礼貌又恭敬,但是季遇荌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很诡异。
季遇荌先是瞄了眼地板上的被子,转而尴尬地笑着解释道:“前段时间我拍戏,扭到了腰,医生说要睡硬床,大少爷的床,实在太软了,所以昨晚我打了地铺。”
话是这么说。
但,季遇荌觉得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再者,她跟个仆人解释什么?!
季遇荌进入衣帽间换衣服的时候,瞄到一等女仆戴上手套,穿上一次性防护服,随即趴在裴御城的床上,小心翼翼帮他整理被褥。
裴御城很高。
床都是定制的。
换句话说:比市面上流通的规格,要宽大得多。
整理,必须上床。
女仆的行为,非常正常。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有女人趴在裴御城的床上,季遇荌心里非常不舒服。
她在原地站了站,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低声对着女仆说道:“床,你不用整理了,一会儿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