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卿轼第一次来医院,让季遇荌已经懵到极致,那么第二次来的时候,季遇荌只觉得惊悚了。
世间,本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免费午餐。
更何况,她和他又不熟。
顶级的豪门,明面上看起来高高在上、风光无限,实际上,哪一族不是争权夺利、黑暗凶险?!
季遇荌忍不住在心里猜想:卿轼,完全不顾忌自己的身份,对她百般殷勤,是不是别有所图?!
估计已经挖好坑,正等着她往里跳呢。
她才刚刚被上了血淋淋的一课,自然不会在那么傻了。
所以,在卿轼跨入病房门的那一刻,季遇荌毫不留情直接让他原路返回。
结果卿轼却站在门口,眉眼含着无法形容的笑意,问她:“你确定吗?!”
季遇荌大脑还在解锁他这个“确定吗”到底是几个意思,卿轼已经扭头对着门外说道:“表哥,你听见了没?!人家季小姐,根本不屑你来医院看她。”
“???”
季遇荌有点懵,不明白卿轼跟谁在说话。
原本她想下床去看看,谁知傅盛却先她一步,直接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见傅盛的身影,出现在房门的那一刻,季遇荌的大脑,便卡住了,并且久久没有运转起来。
“季小姐,真让我走?!”傅盛的声音,很低很沉,隐隐泛着薄薄的笑意,好听到极点。
“傅先生,你怎么来了?!”季遇荌有点激动,差点从床上蹦了起来。
动作弧度有点大,扯到后背的伤口,季遇荌疼得立即龇牙咧嘴。
傅盛眼神当即一暗,连忙上前道:“你别乱动,小心伤口。”
“你为什么会来荆城?!”季遇荌仰起头看向傅盛。
不容傅盛回答,拎着大包小包进入病房的卿轼,却率先反问道:“季小姐,你说我表哥,为什么会来医院?!还不是听说你挨鞭子了。”
“……”卿轼这话的意思是傅盛非常关系她,但是季遇荌听了小脸却不受控制直接红了。她不过是挨了顿打,要不要搞得人尽皆知?!
她不要面子的吗?!
季遇荌咬着嘴唇,有些窘迫。
“季小姐,还是你的魅力大,我表哥足足有十五年,没有跨入荆城半步了,为了你,他现在估计连‘底线’是什么不知道……”卿轼调笑道。
“……”季遇荌。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傅盛转眸,不过是淡淡瞥了卿轼一眼,卿轼立刻闭嘴了。
“卿公子叫你表哥,所以你与卿家的关系……”季遇荌想要捋一捋傅盛与卿家的关系,刚要感叹一句:豪门之间的关系,果然是盘综复杂。
傅盛却转移话题询问她:“对了,吃午餐了吗?!要不要喝点鸡汤?!裴家的‘针鞭’,向来会伤得重,必须好好补一补。”
说着,傅盛已经朝着卿轼摊出一只手。
卿轼见状,立刻在密密麻麻的保温桶里,挑出盛鸡汤的桶,然后动作麻利拧开,打算舀一碗出来。
而季遇荌在听见让她喝鸡汤的刹那,漂亮的柳眉,都要拧成麻花了。
她无比惊恐地望着傅盛:“你还要让我喝鸡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