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御城却不容季遇荌开口,直接拽起了她。
总统套房的床,分外宽大。
季遇荌晕头转向,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
“关灯!”季遇荌瞧见裴御城支起身体要扯开系在腰间的浴巾时,小脸一下就爆红到不行。
她很不好意思。
一个劲儿地催促裴御城关灯。
但是裴御城却拒绝道:“不关!”
“你……”季遇荌真的特别无语。尽管他们不是没有发生过关系,以前他白天要她的时候,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但是,整整五年都没有过,季遇荌不止有点紧张,还有点放不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越是紧张,身体就越是不舒服。
小腹,居然隐隐坠痛。
在紧要的时候,季遇荌感受到身下似乎有滚烫的热流,突然涌了出来,她赶忙阻止裴御城。
一而再的不配合,已经足够让裴御城皱眉头了。
他刚想微微挪过身体去关灯。
今晚这个灯,不关的话,估计这女人能磨磨唧唧一晚上让他不痛快。
谁知,在他伸手去关灯的时候,季遇荌突然哭丧着一张脸对他说:“裴御城,我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裴御城敛起剑眉问。
“好像……来月事了……”
“……”身上唯一能遮物的浴巾都扯了下来的裴御城,瞬间全身僵硬,俊脸巨臭。
他从床头柜上的纸巾盒,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季遇荌。
灯光下,纸巾上沾染着刺目的殷红。
好了,果然是来月事了。
季遇荌躺在床上,瞧见整个脸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语形容的男人,动都不敢动一下。
更不敢发出丁点的声音。
她害怕自己有动静,那男人得把她撕碎吧。
这两个月,身体受了重创,太过虚弱的缘故,季遇荌一直都没来月事。
原本季遇荌还想着等出了院,她去找个好的老中医调理下身体。
结果……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真的是……
季遇荌觉得很扫兴的同时,瞧见保持着不变僵硬姿势坐在那里的男人,英俊的脸,沉得仿若能刮下一层厚厚的黑灰,季遇荌又莫名有些想笑。
不过,她哪里敢笑?!
只能死命憋着。
“季遇荌,我确定了,你是虐我一把手!”
“不对,你是要我的命!”
裴御城的声音,竟然有点发抖。
季遇荌咬着嘴唇没搭白。
裴御城在床上僵硬坐了好半晌,然后起身去了浴室。
他赤身去的。
没有拿浴巾。
不多时,季遇荌便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季遇荌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蜷缩在床上。
裴御城在浴室里,待了很久。
再次回到房间,季遇荌看见他腰间又系着一条浴巾,头发都还在滴水。
“……”季遇荌都不敢用正眼去看他。
仍然缩在那里。
裴御城在衣柜里,拿了浴袍穿上,之后又返回了浴室吹头发。
再次出来的时候,季遇荌还是那么弱小又可怜的姿势,缩在床上。
“你不去处理下吗?!”裴御城忽然出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