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遇荌原本以为家里的灰,已经厚得没办法落脚了。
结果开门之后,竟然发现:干净得反光。
季遇荌很想询问裴御城什么时候遣人来打扫的。
结果却瞄到裴御的脸色,黢黑得吓人,她也没敢问。
她把包包放在玄关柜上。
之前在酒店已经洗过澡了。
但是,打牌的时候,他们那群男人抽烟抽得实在太狠,季遇荌一身的烟味儿。
季遇荌去主卧的卫生间调好水温,想到裴御城在这里住的话,没有更换的衣服,她出去打算把自己宽大的浴袍找一件干净的让他将就下。
结果,也不知道那男人什么时候站在了主卧的卫生间门口。
上衣,已经脱了。
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子站在那里。
季遇荌先是吓了好大一跳。
转而她说道:“你一声不吭站在那里吓死人了。”
季遇荌打算绕过去帮忙找浴袍。
结果,裴御城却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翻身就把她按在了卫生间的墙壁上。
一阵天旋地转。
季遇荌脑子都转晕了。
她不明白裴御城这是想干什么。
直到裴御城俯低身子,在她耳畔问道:“好好解释下,‘你可能只有他一个儿子’什么意思。”
裴御城的气场太强了。
非常摄人。
所以,在裴御城俯身的刹那,季遇荌下意识别过小脸避开。
什么意思?!
刚刚太气愤了。
有点口不择言。
后来进入电梯之后,反应过来,季遇荌一直都很后悔。
更不知道如何圆回去。
在她无法反应的时候,裴御城喑哑的声线,在她耳畔继续沉沉响起:“我任何事都可以惯你,但是生孩子的这事儿,不会由着你,说好三个,一个都不能少!”
裴御城的话音方落。
季遇荌便感受裴御城灼热的气息压了过来。
她慌乱的连忙抬手去挡。
但是还没碰到她,她的手却再次被裴御城钳制住。
“裴御城,我在来月事。”季遇荌面红耳赤,呼吸又急又狼狈。
裴御城却抬起手,握住她的手,摸向他喉间与锁骨的时候,他的声音暗哑到不行:“就这么喜欢男人的喉结与锁骨?!下次你再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我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杀个人什么的。”
季遇荌被裴御城这话搞得整个人都要自燃了。
又羞又尴尬。
在她扬起脑袋想要解释,结果,她脑袋刚动了下,立刻被裴御城按了回去:“这么喜欢看,就好好看,没半个小时,不准挪开。”
“……”季遇荌。
季遇荌哪里真敢看?!
裴御城近在咫尺的喉结与锁骨,更诱.惑,更致命。
尤其是他不经意吞咽的时候,喉结滑动,看得季遇荌口干舌燥,全身都在冒火。
在她实在收不住的时候,卯足全力去推他,打算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暧昧氛围感,整个人却突然被裴御城腾空抱起。
“裴御城,你干什么呀?!”
“裴御城!!!”
季遇荌被裴御城压在床上的时候,还来不及嚷,裴御城的吻,已经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