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听了陈林的话吓了一大跳!
她先是愣了愣,然后缓了口气,询问:“林林,你和路云生气了?”
陈母知道陈林在外养了个小三,但她以为陈林只是玩玩,没有离婚的想法。
而且她也不希望陈林离婚,他在外边玩归玩,但家里总要有一个贤惠持家的妻子,要不然,家不像家,孩子也没人管,那怎么能行?
陈林怒不可遏:“妈!路云她简直就是个神经病!她是泼妇!她竟然要拿着刀捅我!她那样的女人我是不敢再跟她过下去!”
陈林今天真被路云给吓到了。
他甚至不敢再和路云共处一室,要不然,他怕自己睡着的时候被路云悄无声息的给嘎了!
陈母本身还以为是自己儿子被外边的狐狸精给迷惑了想要和路云离婚,没成想,竟然是路云拿着刀要捅她儿子,这下子,可得了!
“你说什么?路云那个贱人她竟然拿着刀要捅你!”
“是啊!妈!她还虐待我,我现在都没法见人了!这日子,我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陈林好似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一个劲的向陈母添油加醋的诉苦。
陈母简直惊呆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路云竟然敢对陈林动手,她是翻了天吧?!
“林林,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小区外的公园里。”
陈林现在一点儿也不敢回家,他倒想去找安珂珂,可自己这副狼狈样子,太影响形象,他要等到脸上的伤好了再去见安珂珂。
“你,你等着,我这就过去!”
陈母放下电话,让陈父帮忙看着外孙子成成,自己就要收拾包包去城里找陈林。
他们这里属于县城,要去海城需要坐一个多小时的城郊公车。
陈父刚没在陈母身边,也没听到陈母和陈林的谈话,只见陈母慌慌张张的向自己交代着就要走人,不由拉住了她:“你这么急的要做什么?你刚才是和林林通电话吗?他怎么了?”
陈母气的直跺脚:“是路云那个死肥婆!她仗着自己长的胖力气大,竟然家暴我们林林,还拿着刀追着要捅林林,林林这会儿自己躲在了公园里,我得赶紧去看看。”
陈父惊的都说不出话来,瞪着一双眼睛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陈母的话。
“你说……路云把林林打了?”
“是啊!你在家看着成成,我去看看林林到底怎么样了!路云那个死肥婆要是把我儿子打出一个好歹,我绝对不会轻饶了她!”
陈父其实也想去,可陈容夫妇现在不在家,没人开车,他们坐公车带着孩子太不方便。
“那,那你去看了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还有,把路云好好教训一顿!再怎么着也不能动手啊!
天天吃那么多饭,可不是让她动手揍人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
陈母着急忙慌的出门往城里赶。
而此时的路漫已经骑着车到达了路云所在小区。
进了小区门就听到邻居们在议论纷纷,说的就是她姐和陈林两人的事。
有说两人感情好的,也有说两人总闹矛盾,今天不是第一次吵架,只不过比之前都要凶而已。
路漫没多问,直接上楼。
路云手受了伤,身上也有许多淤青,都是被陈林用皮鞋踹的,脸上也肿了一大片,本身就胖,现在看起来更胖了。
她整个人像是丢了灵魂一样儿,僵硬的用水冲洗着手上的血渍,还把脸也洗了洗。
她眼底都是血红的,但她没有再哭。
经过今天的事,她和陈林的夫妻之情彻底了断。
虽然还没去民政局离婚,但她心里清楚,她和陈林不会再有以后了。
“姐!”
路漫拿着钥匙开了门,扫视一圈没见路云吓的忙大叫一声。
她这一声叫可算是把路云叫回了神。
她擦了擦手,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才开口:“漫漫。”
路漫顺着声音找过来,一看路云这情况,眼眶当即就红了:“姐,你……陈林他这个王八蛋!”
路漫怒急,张口就骂。
陈林简直是禽.兽不如,她姐为了他付出了全部,就算他不爱她姐了,也不能对她姐下这么重的手啊!
他还是人吗?!
路云见路漫红了眼,忙开口:“漫漫,姐没事,这都是小伤,陈林那混蛋也没捞到好处,他被我揍的更惨,姐没吃亏,真的。”
“姐……到底怎么回事?陈林向你摊牌了?”
路漫知道自己姐姐想要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在没有找到稳定的工作之前,不会和陈林闹掰。
可现在两人却打成了这个样子,她猜测是陈林先挑的事儿。
路漫微微摇头:“没有,最近我在外找工作,没做他的饭也没给他洗衣,他看不惯,就对我动手想逼我就范。
我这才跟他撕打了起来,要不然,他会以为我好欺负,动不动就想打我!”
路漫把陈林要求她删除网上文章的事儿给隐瞒了,要不然,她怕路漫自责。
本身,这事就和路漫没关系,是陈家人太过分,一而再的欺负她,她才忍无可忍的进行了反击。
路漫认同的点头。
姐姐的做法没错,面对家庭暴力的时候必须反抗,要不然,对方以为你好欺负!
“姐,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身上伤口都上上药。”
路漫怕路云身上伤多,来的时候直接带了药。
路云先是婉拒了一下:“不用漫漫,姐身上没什么伤。”
“让我看了我才放心。”
看路漫坚持,路云知道瞒不过她,只好把衣服脱了。
当路漫看到路云身上那大片大片的淤青时,气的拳头都握紧了。
陈林!
他简直猪狗不如,竟然下这么重的手!
“漫漫,这看着怪吓人,不过现在真不疼了,当时是挺疼的,你别担心了。”
路漫拉过路云被刀划伤的手,看着那沾了水泛白的伤口,低低出声:“你拿着刀只是为了吓唬他,却伤了自己,姐,陈林他不配拥有你。”
路云一直忍着的泪意在听到路漫这句话时,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勉强扯着嘴角:“漫漫,所以姐也想开了,离婚没什么大不了,没了他,姐的日子照样过,但他没了我,是他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