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义龙在帮中威望很高,老帮主去世后,众弟子多以他马首是瞻,此时听他也赞成江小鱼,众弟子也动摇起来,只听有人附和道:“我也同意江小鱼做帮主。”
又有人道:“我听孙长老的。”
也有人道:“江小鱼虽小,但能耐却不小,我也同意。”
不一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同意江小鱼做帮主。
赵冬看了看孙义龙,轻叹一口气,也道:“既如此,我也同意。”
如此一来,众弟弟纷纷推举江小鱼做帮主。
江小鱼待要推辞,忽见云小洛向他点头示意,他忽然热血沸腾,朗声道:“承蒙大家抬爱,那我江小鱼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从今往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孙义龙忽地单膝跪地,喊了一声“江帮主!”
赵冬与众弟子一看,皆单膝跪下,齐齐喊了一声“江帮主!”
江小鱼何曾受过这等大礼,急忙抬手道:“大家快快起来。”当先扶起孙义龙。
云小洛哈哈笑道:“恭喜丐帮,贺喜丐帮!”
江小鱼虽年龄小,但他人小鬼大,在帮中任劳任怨这么多年,对帮中事务也算熟悉。
这时间,老帮主大仇得报,但岳桐尚在关押,他便安排孙义龙负责审查岳桐谋害老帮主的事宜,再吩咐赵冬安排庆功宴。
一时间,丐帮总舵又热闹了起来。
后来,搜查莱乌居所的时候,竟查出大量金银财宝,必然是他这么多年贪污私藏所得。
江小鱼与孙赵二位长老商议后,拿出一百两银子作为谢礼送给云小洛,其余财宝尽皆收在丐帮财库中。
云小洛想了想,此后赶路正需要盘缠,便也没有推辞,索性收下了。
庆功宴上,众人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江小鱼却喝得很少,他端起一杯酒,来向云小洛敬酒。
云小洛见他神色黯然,问道:“当了帮主,怎的还不开心,也没怎么喝酒?”
江小鱼道:“一喝酒就想起老帮主……他那日饮酒太多……我今日当了帮主,责任重大,我已发誓绝不醉酒!”
云小洛赞道:“很好!你年纪虽小,但也不可妄自菲薄。老帮主曾说你将来必成大器!我也这么认为。”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你今后要在帮中立足,还须记得,凡事要与孙长老商议,切不可任性而为。”
江小鱼点头道:“师父,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若没什么事,在帮中多留几日,我还有很多事要请教。”
云小洛道:“我闲云野鹤,四海为家,要我待在这里,我可待不住。我稍后便走,跟王大哥道个别,明日便要去青云山了。”
江小鱼道:“此去青云山,路途遥远。但我丐帮弟子遍布天下,师父无论身在何处,若有事需要我,只需通过丐帮弟子传话给我就行。”
云小洛笑道:“我知道了,你自去忙吧。”
江小鱼点点头,便去招呼众弟子了。
忽听空中一个声音道:“小鱼儿,你自珍重,有缘再见!”
江小鱼回头一看,方才敬酒的地方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云小洛的身影。
他轻轻叫了一声“师父”,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
却听孙义龙问道:“云少侠走了吗?”
有弟子答道:“走了,化作一团白光,一瞬间就不见了。”
孙义龙赞叹道:“数年之后,天下第一非云少侠莫属。”
云小洛离开丐帮后,来到王刚家中。
王刚才钓鱼回来,今日收获颇丰,正向夫人吹嘘时,忽见云小洛进来,不由喜不自胜,哈哈大笑道:“云兄弟,我还以为你今早一走,再也不来了呢!来来来,快与我喝几杯。”
云小洛道:“王大哥,我是来跟你道别的。”说着,从怀里拿出三十两银子,递给王刚。
王刚道:“云兄弟,这是何意?”
“三十两银子,我给你要回来了,江小鱼给的,本该属于你。”云小洛将银子塞到他手中,又从怀里拿出一盒胭脂,递给王夫人,说道:“多日来承蒙大嫂照顾,一点心意,还请大嫂收下。”
“云兄弟真是太客气了!”王夫人喜笑颜开,接过胭脂盒,便去厨房准备饭菜了。
用过饭菜后,云小洛与王刚夫妇告别,打听了去青云山的路,便一路狂奔而去。
他神功大成,运转“球状闪电”赶路,夜幕降临之时,便已走了数百里路。眼看天色将黑,正巧遇到一家客栈,便走了进去。
云小洛漫步进楼,见一楼有几桌人在饮酒吃菜,楼上应是客房,便问掌柜的要了一间客房。
他正要上楼,忽听一个声音调笑道:“那桌的美人儿,为何孤零零一个人坐着?要不要哥哥们陪你一起啊?”
云小洛正走到楼梯上,低头一看,一个红衣女子独坐一桌,桌上几样小菜一壶茶,那女子独自品茶,对邻桌的调笑置若罔闻。
她的邻桌坐着三个中年男人,一个胖子、一个瘦子和一个矮子,方才调笑之人正是那个胖子。
此时,见那红衣女无动于衷,瘦子哈哈笑道:“齐大平,你这就叫热脸贴了冷屁股,哈哈哈……”
听了这话,叫齐大平的胖子脸上有些挂不住,却也笑着掩饰尴尬,说道:“陆忠,你懂什么?老子我就喜欢这样的冰山美人儿。”说着端起一杯酒,往邻桌走去。
那红衣女兀自吃菜饮茶,对来人视若无睹。
齐大平在红衣女对面坐下,嬉笑道:“美人儿,独坐不言,可有什么心事,说与哥哥听听。”
“滚开!”红衣女看也不看他,只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齐大平又碰了一鼻子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忽将手中酒杯一扬,杯中酒洒向红衣女,骂道:“贱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在老子面前装什么……”
话未说完,忽觉眼前一花,脸上湿漉漉的,用手一抹,酒气熏人,这不是自己刚刚洒出的酒水吗,怎么回到了自己脸上?
再看时,一个身影落在桌边,一袭白衣,背着长剑。却是一个俊朗的少年,正在冷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