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在这个世界异象都这么频繁出现的吗?
而且都是在文道上出现的,武道的没有?
这首诗,也没见得有多厉害呀,怎么就这一首诗也能迎来异象。
如果这首都能迎来如此风暴的异象,那么李白、杜甫、辛弃疾等等这些人的作品呢?
陆恒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开什么玩笑,李白他们的诗在那边也是很吊的,在这边就像是开挂一样。
在陆恒念完这一首诗之后,抬眼看着天上的异象,心里也是一阵突兀。
那天上的异象中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缝,从中透出一缕缕奇异的光芒。
而且光芒越来越亮,渐渐地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漩涡中心处似乎有一只神秘的生物在不停地旋转,不过仔细一看,却又是什么都没有,给人的窒息感是极强的
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异常凝重,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压迫着一切。
下雨天出现此等异象,自然是引起了整个临渊城的所有人的注意。
不过异象归异象,实质没有什么影响,作出此诗的人也不会得到什么增幅,仿佛这个异象的出现就是在告诉世人,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出现了,我跟在座的各位说声。
仅此而已。
“天哪,公子做的这一首诗,竟然引起了天地共鸣!”兰儿捂住嘴巴惊呼道。
颜诗盈也是点点头:“公子始终是不让人失望啊,又一个绝世佳作现世了。”
天街小雨润如酥,阁楼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临渊。
颜诗盈回想起这首诗,便就觉得写的十分优秀,其实她是记忆容易被打动的,只要谁能拿出一部特别优秀的作品来,颜诗盈可能就会沦陷,当然这里的沦陷不是只情情爱爱方面的,也有可能是佩服。
上一回在诗会之上,陆恒作的诗也是引起了天地的共鸣,不过与这回不一样的是,在上一回他是得到了一定的好处的,但这一回竟然连一点点的增幅都没有。
“也不过是来了点灵感,恰好做了出来罢了,而这首诗也是因为小姐在身旁,我才能写出这么一首来。”陆恒谦逊的说道。
“既然做的那么厉害,那你就去死吧。”
正当陆恒还在谦逊地跟颜诗盈说话时,一道声音突然在亭外响起。
紧接着,在相府的屋顶之上,出现了五名蒙着面身夜行衣的人。
这一看就是刺客。
看着那名刺客将刀刺了过来,陆恒也是手疾眼快,刚好躲过这一击,顺势抓着颜诗盈和兰儿将他们的头摁了下去,在摁下去的同时,一黑衣人的剑正好从她们的头顶滑过。
陆恒将灵力汇聚于一拳,直接打在了这个砍过来的黑衣人的腹部上,不过仅仅也是将其击退而已,并没有太大的实质伤害。
陆恒也是知道这一拳的作用,不过也达到了他的目的,将黑衣人击退之后,陆恒拉着两人转身就走。
三人直接退到庭外中淋着雨,不过也刚好被这五人包围住了。
陆恒指的这些人,冷冷的说道:“你们是何人?可知这里是相府,你们这么做可想过后果?”
颜诗盈同样也是脸色不太好,眼神逐渐凝聚,冷冷的看着这几个人。
这五个黑衣人其中的首领这是哈哈大笑:“我们既然敢来那边不会怕!”
能说出口的自然就是有充足的底气,而能如此有恃无恐的,背后肯定不简单。
“小姐,这些都是一群不要命的狂徒,连相府都敢横冲直撞,怕是要小心点了。”陆恒将颜诗盈护在身后。
黑衣人首领直接下令道:“给我上,那男的不管死活,女的留下!”
随着首领一声令下,其余几人瞬间冲了上去,速度极快,但是目的却是出奇的一致,都是冲着陆恒而去的。
个个都像是使出了看家本领。
陆恒见状也不甘示弱,虽然身上没有带武器,但是依靠如今的实力,跟上去硬刚也是没有问题的。
陆恒手脚并用在击退一名黑衣人之后,顺带的一拳打向另一个黑衣人。
几名黑衣人见久攻不下,就一同退到一旁,直接同时结印。
这印记不限于他们几个人的手中,几人同时将印记甩出来。
那么印记身上带着一股让陆恒感受到的危机感,能感受到危机感,那么足以说明,这几枚印记是足以威胁到陆恒的生命的。
仓促之间,陆恒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进,打不过这几人,退,身后又是颜诗盈和兰儿。
正当陆恒还在为之苦恼之时,正在下落的雨滴忽然间静止了,赫然间形成了一个个看着让人毛孔悚然的雨针。
这一刻,陆恒发觉这一切与之前颜诗盈所施展的几乎相同。
陆恒回头看了看,正好看见颜诗盈抬起她的双手,催动着她体内的灵力,实物化为攻击力。
嗖的一声。
这有雨滴形成的针,直接冲向那五个黑人所甩出来的印记。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的攻击却是比之前的更强,直接就冲碎了这几个印记。
陆恒也是内心钦佩不已:之前看着这攻击力是软绵绵的,现如今却是能如此强硬,看样子小姐的天赋果然惊人,与我同龄就已经比我强了不知多少倍,这不得不让他敬佩,甚至是仰慕。
陆恒朝着颜诗盈做了赞赏的眼神,当然这个赞赏中还掺杂着些许敬佩。
这一次的结印进攻失败,那几个黑衣人的首领便知道此次的刺杀任务算是失败了。
果不其然,正当他们准备撤离此处之时,一到令他们无法反抗的威压直接降临在他们的身上,使他们无法动弹,反而是他们越是挣扎,身上的威压就越强,直至将他们彻底按压在地面之上。
“是谁给了你们烟雨楼的勇气,竟敢闯入本相的府邸中行刺说说吧,让你们做出这么大的牺牲的雇主是谁?而且还让你们而且还许了你们什么样的条件,竟然敢来这里撒野,当真是不知死活!”段青天从天而降,稳稳的站在了亭子的上边,天空还在下雨,但是这些雨滴却是不能打湿到段青天分毫。
这些雨滴像是不敢靠近,每当他们要落在段青天身上时,这些雨滴就挥发了,就感觉是从未来过,也从未留下过。
“杀手有杀手的规矩,我们是有组织原则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透露雇主的身份,要杀就杀吧,给我个痛快,这样也就不枉费你善待俘虏的英名。”即使被压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那首领的嘴依旧是强硬,死活都不可能说出雇主的身份。
段青天摇了摇头,觉得十分可惜,右手轻轻一压,这一帮人瞬间被压成肉饼。
“既然你们如此决绝,那就不要怪本相了。”段青天右手轻轻一抬,那个黑衣人的首领直接被提了上来,随着段晴天的手一紧,这人也算是归了西天。
紧接着几个也是顺势的将之除去。
将这一切解决之后。
“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告诉我的话,那过不了多久,本相自会登门拜访烟雨楼。”段今天从亭上飘了下来。
看了看陆恒和自己的女儿没什么大恙,便说道:“子铭啊,不是我说你,叫你好好修炼,你不听,现在遇到危险了,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差点就断送在这里了,也幸好他们几个是没什么脑子,竟然敢在本相的府邸里面对你们出手。”
陆恒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我修行没有多久的,就已经是七品了,无论是谁之前也没人赶得上我吧,还有你这府邸好像不算太安全啊,我们都已经在府内了,这几个杀手都能进得来,你们这个不太行啊。”
最后陆恒还顺势吐槽了句。
颜诗盈也同样上前来挽住段青天的手臂“爹爹,陆公子说的对,这几个人是怎么进来的,按道理来说,他们是不可能进入的,今日不仅进来了,而且还实行了刺杀,这确实是值得怀疑的。”
然而段青天听到之后,反而笑了笑:“我这府邸岂是说来就来的,自然是放进来的,就是想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没想到他是冲着子铭来的。”
本来段青天是想看一看陆恒能在这几个人的手中坚持多久,奈何这一看好像也没坚持得了多久,不过想想还是觉得有点强人所难了,这几个杀手都是有六品的实力,而陆恒不久之前还是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确实是已经很不错了。
“好啊你,你说的这些理由算是理由吗,就算是那你也应该知道我自己有多少斤两吧,我觉得你就是存心想让他们把我干掉啊。”
“子铭呢,我越来越发现你是真的有自知之明啊。”
陆恒听到后直接嘴角一抽。
“不过今天你做的那一首诗竟然还是引起了天地共鸣,我发现你在文道这条路上确实是有天赋的,丝毫不亚于我的盈儿。”段青天爽朗的说道。
一旁的颜诗盈听到后却是说道:“那要不爹爹教导他怎么在文道的道路上修行吧,毕竟我看陆公子每一回战斗的时候都只是凭借本能或者说是蛮力去战斗的。”
“你呀!”
轰隆隆……
几道电闪雷鸣的声音响起,这雨下的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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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城郊外。
此时的嬴朔和离国的国师,都在恭敬的对着他们跟前的老者行一个大礼。
离国的这位国师既是嬴朔的左膀右臂,又是离国军队的军师,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在九州之中,能受得起这两人的礼仪的就只有那一位。
“见过守望者!”嬴朔和国师异口同声的说道。
在整个九洲世界里,守望者无论是去到哪里,都会受到应有的尊重和重视,因为他不仅是这个世界最强之人,也是这个世界的守护者。
而守望者这个名字的由来,原本只是形容他们孤独的守望在彼岸之中,但是随着日积月累,他似乎成了一个职业,一个地位的象征。
那名被称为守望者的老者笑了笑:“国主不必如此多礼,国主现如今已经算得上是最有权威之人了,没有必要再对老夫行礼。”
然而嬴朔却是很执着:“您说笑了,我虽然贵为一国之主,万人之上,但是对您,我还是必须要保持最该有的尊敬。”
这一回老者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而嬴朔也是一眼看穿,连忙再一次的问道:“不知守望者此次将我们喊来是由什么吩咐呢?”
果不其然,老者听到嬴朔的提问之后,也是正襟危坐的说道:“咳……我呢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说国主这一回前往陈国一事,该由你们自行出发,而不假手于人!”
老者话刚说完,嬴朔就紧紧的盯着老者,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无奈的笑了笑:“您可真会说笑,这个天下毕竟还是大宁的天下,若是有我们自行解决的话,那不就变了样?”
然而老者却是没有太在意嬴朔的话语,反而说道:“大宁存在的太久太久了,他的气运已经衰落若是任由其发展下去,应当会影响到整个大陆,因此,长痛不如短痛。”又看了看嬴朔,问道:“国主可知晓我之意?”
听到老者说的话之后,嬴朔却是像是特别吃惊一样,简直无法相信这是从守望者的口中说出来的。
因为无数个守望者,无论是谁都没有干涉九州王朝的先例,今日守望者却是破了这个先例,也不知究竟意欲何为?
“我实在是听不懂您在说什么?”保守起见,嬴朔只能故意懂了装不懂。
“嗯?你是在怀疑我说的话了?”老者直接开口说道。
嬴朔直接感受到了一股窒息的压迫感,要说他的实力也是个一品强者,竟然连一个简简单单的语气都感受到压迫感。
嬴朔觉得老者的话可能有几分真,所以直接干脆的说道:“我不是在怀疑您说的话,我只是比较疑惑罢了,毕竟无论是哪个守望者都没有干涉过九州的王朝,但既然是您说的话,我自然是会听从的。”
“我无论你有什么疑惑,都咽在肚子里,别再想了,我自有我的打算。”说完这句话之后老者就消失在原地,不过在消失之前却是说了句:“在你们前往陈国之时,你们将一名叫做陆恒,陆子铭的十六七岁少年带回天启来,然后将它放在你的身边。”
“是。”
老者走之后,嬴朔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真是怪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