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龙池,是天地灵泉,连接着大地脉络,可以说是无边无际的大地精华,集中到一处,从而汇聚成的一口能量源泉,叶尘心无旁骛的沐浴在这温润如华,洗髓伐骨,涤净体魄的化龙池里,体内经脉中涌动的灵气能量,是越发磅礡澎湃。
他的修为,也因此而飙升。
“灵脉境六重天”
“灵脉境七重天”
“灵脉境八重天”
“灵脉境九重天”
“灵脉境十重天”
十年苦修,不如一日造化
化龙宗外门弟子数十万,一半都是徘徊在灵脉境,又有一半是灵脉境三重天到灵脉境七重天。
叶尘在一日之间,就在这化龙池的洗礼下,从灵脉境四重天,突破到了灵脉境十重天,再进一步,那就是神力境!这般脱胎换骨,扶摇直上的速度,不知道要羡煞多少人。
也怪不得那化龙宗掌教看到叶尘可以修行后,黑着个脸,一再强调从今往后不能无条件的对他开放化龙池了。
这么珍贵的洗礼造化,叶尘以废物之身,白白享用了七年,现如今都可以正常修行了,要是还能不限次数,不限条件的进入化龙池洗礼,这化龙宗还真是要怨声载道,非议满天了。
“呼”
一口浊气吐出
叶尘神清气爽的睁开了眼睛。
他完全可以借助化龙池洗礼,尝试冲击神力境。
但,他一夕崛起,纵然身怀“六道轮回天功”这般无敌古今,震天撼地的仙道天功,也要懂得稳固道基才行。
不在灵脉境沉淀一番,就步入神力境,那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斩获,唯有在灵脉境磨砺出无敌的风采,才能在神力境领域,也屹立不倒,傲视寰宇。
他笑着走出了化龙池,来到大殿外。
“这么快就出来了?”
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化龙宗掌教,正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道:“老夫觉得,你既然能够修行了,该即刻返回王城,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父亲。”
“掌教大人这是拐弯抹角的赶我走啊。”叶尘咧了咧嘴,道;“咱们可是才说过好的,这一次不算,我还有一次进入化龙池洗礼的机会。下一次化龙池开启,三个名额,其中一个,还是我叶尘的,掌教大人你拐弯抹角的赶我走,是想不认账吗?”
化龙宗掌教的额前冒出了黑线,道:“偌大的化龙宗,除了你小子,你看看有那个小辈敢这么和老夫没大没小?”
“这才显得弟子对掌教大人恭敬啊。”叶尘脸不红心不跳的道。
“你这种恭敬,老夫不稀罕。”化龙宗掌教哼了一声,道:“化龙池洗礼的事情,本掌教不会忘得。可距离下一次化龙池开启,哪还有整整一年的时间,你待在化龙宗,只会闹得鸡犬不宁,没人想看到你这小子上蹿下跳的德行。
反倒是你来了化龙宗这么好多年,就不想回镇天侯府看望一下你的父亲吗?”
闻言,叶尘道:“也是啊,弟子在化龙宗都待了七年时间了,是要回去了。”他兀的走到化龙宗掌教面前,这一次没有半点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相当郑重严肃的施了一礼,道;“弟子承蒙掌教大人照应了七年,您老人家多保重身体。”
“嗯”化龙宗掌教浅笑,觉得这小子还是有点德行的,可下一刻,他就愣住了。
叶尘补充道;“看您老人家眉宇发黑,骨瘦嶙峋的,定是上了年纪的缘故,没事去那化龙池泡泡,延年益寿,强身健体啊。”
“……你小子进棺材了,老夫都活的好好的,眉宇发黑?这是被你小子气的,你看不出来吗?”
“咳,掌教大人,您失态了啊。”瞧着老头舞爪张牙,叶尘怪害怕的,万一这老东西一巴掌拍过来,自己不就完了吗。
“走!老夫一刻都不能在看到你这臭小子。”化龙宗掌教怒的七窍生烟。
……
半个时辰后,巍峨壮丽,氤氲蓬勃的化龙宗前,十五六岁的少年,眉清目秀,红唇白齿,一袭白衣的站在那里,他回头看了最后一眼,毅然决然的走向了远处。
……
化龙宗就矗立在天命皇朝的无边疆土中,可距离天命皇朝王城帝都,还是有一些距离的。
灵脉境十重天的叶尘,又不可能腾云驾雾,日行千里,用了个把月的时间,才看到了大地尽头那一座雄伟震撼的巨大城池。
这是天命皇朝的王城帝都啊,是天命皇朝的中枢之地。
那恢弘看不到边缘的王城,形如蛰伏沉睡的洪荒巨兽,城墙高耸入云,其上铭刻着坚不可摧,牢不可破的防御类阵纹,在哪城头上的兵士,更是衣甲鲜明,兵器犀利,气机强横,犹如把守天宫的天兵天将。
进入这王城的大门,都有千丈多高。
叶尘在长长的队伍后,排了好长时间,才是来到了城门前。
“小子,入城费,一百枚金币。”
身披甲胄,高大威武的士兵,堵在前方,冷冰冰的提醒道。
“开什么玩笑,一百枚金币,我能买多少牛羊牲畜了,你怎么不要一万枚金币?”叶尘撇嘴。
天命皇朝的交易货币,那就是金币了,一枚金币,可以够普通人家存活半个多月。
这入城费要一百枚金币,那的确是挺贵的了,想想看,光是这个时辰,排着长队要入城的人就有上万人了,那一天下来,要收多少入城费?
“规矩,都是上面的大人定下来的,你小子是武道修士吧,还是灵脉境十重天,那就要一百枚金币!”兵士不悦的道;“至于你一百枚金币,可以购买多少牛羊牲畜,这是你的问题,要是拿不出来,就靠边站。”
叶尘无语了,他在化龙宗有吃有喝,要钱是没用的,又不想在这大庭广众下亮出身份来,那指不定要引起多大轰动。想来想去,叶尘脱了鞋子,道:“不用看我,这双鞋上镶嵌的子母玉,少说五千枚金币,便宜你了。”
士兵懵了,在这里,他见过太多形形色色之人,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脱了鞋入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