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扈轻同时运行功法和心诀,体内打架的灵力被丹田里冲出的大股灵力强行镇压,强制往规划好的路径里走,所过之处如正规军镇压暴乱,一处一处又一处,终于理顺,回归丹田。
扈轻身形慢慢瘦下来,青色小蛇般的血管也落了回去,皮肤面皮恢复正常,等她感觉到周身凉到发冷,才回过神来,一个激灵。
虚脱倒地。
太吓人了,以后,再也不乱吃了。
扈暖: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妈妈却不知道。
扈轻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馒头,小口小口啃着吃掉才恢复一点力气,扶着打铁台慢慢站起,目光被台子上摆着的东西吸引。
那是一条长长的刺,长约一米,刺身螺旋圆滑,顶部尖尖,底部直径有二三厘米。
扈轻翻看了炼器炉,里头只有一枚烧不化的蛋静静的窝着,正好堵在一眼出火口上。
扈轻看了它一眼,没管。翻过所有储物袋,里头已经没有任何炼器的材料。
所以说,那么多的材料,被她不知不觉间浓缩成这一根圆刺。
扈轻迷茫,所以自己为什么会炼出这么一个东西来?
她脑中翻阅炼器大全。
她有理由怀疑炼器大全给她开放的仅仅是冰山一角,因为,她看到的内容的第一页写得清楚明白:凡篇。
她翻到最后也没看到别的篇,可见以目前她的水平,只能看个凡篇。
她问过绢布,这是什么意思,绢布被她问得不耐烦才一句话打发她:你弱爆了。
扈轻被噎得无话可说,缓过来后猥亵的打听绢布是不是上头流落下来的。你这么这么能,怎么就流落到个小小修真界呢?
这么阴阳怪气求人都不知道好好说话,绢布当然不理她。
但扈轻当即把绢布给的炼器大全、金火篇和春神诀当成宝贝给稀罕,这可是仙人的东西啊。
绢布:没见识那样儿。
说到眼前,炼器大全只打开的凡篇里,对修真界能炼出的器划分的那是相当的不走心,字里行间很看不上的样子。
修士的划分层级是:法器、法宝、灵宝。各自再分上中下。三大阶,九小阶。
炼器大全的分法:上中下——凡品。
相当的敷衍。
扈轻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无知无觉中炼出来的圆刺肯定是下品。但她还想挣扎一下。用炼器大全上说的法子,一鉴定,果然是下品。
呵呵哒。
不过,炼器大全上还有鉴定五行属性的法子,扈轻检查过发现,这根圆刺的属性——五行都有。
她想到自己胡吃海塞的那些灵石,也是五行都有。
对了,那些材料,也是。
所以,这根圆刺有什么作用呢?
绢布心累,有什么用处,你认主不就知道了?
好在扈轻这次终于聪明了,手指在圆刺尖尖上一戳,一粒血冒出来被圆刺吸收进去。关于怎么用圆刺脑子里立即有了想法。
她惊讶的叫了一声,握住圆刺粗的一端一甩,那螺旋形一下伸展变直,从一米变成两米多。一收,恢复原状。
扈轻握着圆刺往地板用力一戳,戳出一个小洞来。心念一动,侧着一甩,那圆刺呲溜一下软下来,自动缠上她的胳膊,像挂了一排泛着浅金红色彩的古银镯子。
关键是,圆刺反馈给她的最后一条信息:可提升。
扈轻惊喜不已,一不小心就炼制出来一个能成长的宝贝呢。她可是知道宝平坊里卖的那些法器没一样有这功能。
“我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炼器小天才。”扈轻爱惜的抚摸着左边小臂上的一排银环镯,一圈一圈的划过:“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呢?”
“啊,你看你又细又长又这么光滑,颜色这么特别,很像我见过的一种蛇,就叫——白吻吧。”
白吻,是一种蟒。冰凉的触感贴着肌肤,似一条冷血灵物。
扈轻心念一动,调整白吻,把它收进袖子里面。摸摸圆滑的粗头一端,等找些好材料再补个把手。
等她终于欢喜够了从炼器室出来,才想到一个生存的问题:挖了一个月的矿,非但没挣一个子,还倒贴不少肉菜钱进去。她都没有算人工!
真是,那殷宁小姑娘也太不会来事了,好歹打发个一块两块的灵石呢。
数遍自己的家当,尽管还有一百块中品灵石的整数,扈轻想到下一年的房租以及自己将要买的、只会越来越多的炼器材料——哦,对了,随着她技术提升,先前从凡人区买的打铁工具已经不合适了,那大锤已经有了不少缺口——又是一笔支出。
结论:她穷啊,一如既往的穷啊。
还是去做任务吧。
亲眼见过扈暖在朝华宗的生活,扈轻很放心,她觉得她可以去接一些有挑战性的任务了,比如去采个森林深处才有的药草,或者杀个有点危险的妖兽。
只是她还是不确定如今她的修为几何。殷宁说的灵力三态,如今她的丹田里,除了没固态,水也有,气也有,还有空着的地方什么也没有的。
非要形容的话就是她的丹田仿佛一个装热水的大深坑。坑底是热水,热水上头是缭绕的水雾,再往上水汽到不了的地方是空的。
别人丹田也这样?
扈轻爬上屋顶看了看工程的进度,估算了下用量直接去器坊买了些半成品的材料来,做滑梯用不着太好的,普普通通的精铁用地火一烧化成水,再以神识控制成型冷却,很快便做完了滑梯板。
屋顶的三层半也完工,亏得这里材料结实房屋稳固,扈轻没有拆三角房顶而是直接驾起柱子在屋顶上又起一层平台,平台之上再起一个小平台。
等小胖子金信来让他去装扮。
圆木深深竖在屋后的方位,滑梯围着着粗大圆木旋转而下。
扈轻撒手不管了,细节等他们回来自己弄吧。锁了大门出去,过了一条街,迎面遇到一个蓝衣裳的修士。那修士淡淡的目光扫过来,微微蹙了下眉,目光变得更加冷淡,视她为空气的擦肩而过。
一缕极淡的香气挂上扈轻的鼻尖,她忍着走出很长一段距离才抬手去揉发痒的鼻子。
这种香气她在侬花阁里闻到过,且是室内,也就是水心带着她去杀人的时候。
看着那么无欲无求的样子,原来是个花丛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