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尘和郭行捕回到了京中。
路上行进只是,左尘负手思索,之前起卦看到的事情实在是惊人——这件事情没准还要和莫逆扯上关系。
“行捕,你说之前调查莫逆的人,现在调查出来什么了吗。”
走在京都的街道上,左尘一边思索着一边向郭行捕询问道。
郭行捕回忆了一下,道:“莫逆此人行踪莫定,哪怕是护长的那位通天大能也没能找到太多线索,不过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莫逆确实是江州重案的犯人。”
左尘停下了脚步。
“找到证据了?”
郭行捕点了点头。
“其实也不算是明确的证据,”郭行捕摸了摸腰间的刀,似乎在畏惧着什么,“之前江洲那边出现的怪物叫做太岁,他们出现的条件必然是识海崩溃所致,而在追捕莫逆的过程当中,护长的一位执事有一次抓到了莫逆的蛛丝马迹,结果他还没能说出线索,便变成了太岁,最终被通天大能擒获。”
左尘吸了一口凉气。
找到了蛛丝马迹,结果变成了太岁,莫逆此人还真是……
心狠手辣。
“有没有从那个太岁的嘴里问出什么线索来?”左尘突然反应过来,护长大牢里面还有个太岁。
自己在北港杀的那个太岁似乎保留了神智,他的动作逻辑清楚,虽然没有说话,却也不像是一个疯子所为。
“没有,我们想尽了办法,也没能从那太岁的识海当中套出来什么,也没能救下他。”郭行捕叹了一口气。
左尘呼了一口气,他只觉得京都上好像笼罩了一层阴霾。
假如京都当中也藏着一个像是莫逆的样子存在,那么京都的百姓是不是随时处于危险之中?
护长那边大抵是不是也知道了这个情况?但是因为有人压制他们,所以说他们才想借我的手行动?
这样一来,文令为何那么对我也能解释的通。
正在左尘思考的时候,他突然看到那边街口行来了一白发女子,女子淡然,倾国倾城,街道上的行人都为之侧目。
那边是上弦心。
“你回来了。”看到上弦心回来之后,左尘稍微松一口气,说实话刚才窥见过去那人之时,他确实心中一紧,全无安全感,此刻瞧到上弦心,他才舒缓一点。
上弦心看着左尘,她突然嫣然一笑,道:“妾身找了一点好东西。”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来了一份卷宗,递给了左尘。
左尘好奇的接过来看了一眼,发现外表通体洁白,没有写任何字迹。
“这是什么?”
左尘询问。
“这是妾身从白眼楼当中取来的那个刺客的资料。”她平淡的开口道。
左尘:“噗!”
您就去调查了一下岔道,怎么直接把白银楼给揪出来!
“京都东北行确实是白眼楼的阵地,妾身费了一点时间把那一楼的人揍了一顿,取来了这份资料。”
左尘:“……”
他感觉上弦心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干出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先回府上,再做观看。”左尘收起卷宗,三人没在街上多做耽搁,很快就回到了府邸上。
此刻左府已经和之前截然不同,左尘新招募的那位账房小姐手腕确实厉害,这单单过了一天,她就把府中各种事物都安排好了。
倘若不是此人身份底细不明,左尘都想让她直接去左家总府了。
回到府中之后,左尘打开了卷宗,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那上面大多数都是这位此刻的行杀安利,说实话这位老者在刺杀自己之时变化的那种状态让他记忆犹新,那玩意不会也是识海污染之后的能力吧。
左尘稍微有些溜号,直到他扫到卷宗的最前面。
“……入楼后大部分时间平平无奇,经一算命先生提点之后,才终崛起。”
——
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
左尘觉得自己的脊髓战栗。
这里竟然又出现了算命先生。
他扫了一眼时间,发现距今十六七年。
十六七年前……他出生的那一年!
“……郭行捕……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左尘咽了口口水。
“有何问题?”郭行捕看左尘状态不太对劲,便好奇的问了一句。
“那位公公何时进宫?”左尘咽了一口口水。
“哦,这个啊。”郭行捕哈哈笑了笑,“我们当时已经调查过这件事情了。他进宫的时候是十六七年前,十六七载并无太多异常。”
——
左尘只觉得通体发冷。
十六七年前,他从北港降生。
与此同时,神秘的算卦先生在这里提拔了十六七年后要杀他的公公和杀手。
他觉醒了能够看到别人旗子的独特能力,而此刻创仙府也要抓他!
左尘本以为自己的能力是命运的馈赠,是穿越者自带的金手指,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这就像是一个越说越紧的圈套一样,而左尘自从刚出生的那一刻,就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这一瞬间,左尘又想到了自己修炼的功法。
为什么自己拜入自己师傅的门下,自己的师傅并没有传授给我问心剑术?而是传授给我的笑尊者修炼的同款功法《天下谁人不识君》?虽说这是我自己选的,但是很显然自己的大师兄和二师兄都没有这个选项。
有问题,每个点看上去都有问题。
左尘觉得自己的识海开始波动了起来。
“左尘?左尘。尘!”
突然,一丝清凉的凉意从左尘的肩膀上传了过来,少女的呼唤声也将他从波动的识海中唤醒。
他侧头,发现上弦心正在自己身边搭着他的肩膀,眼中难得流淌着焦急的神色。
左尘长长的呼吸,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我没事,我没事。”左尘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虽然自己的师傅看上去有些可疑,但是毫无疑问自己的师傅是护短的。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因为自己的问题而跑到京都砍了护长的旗子。
这件事情暂时还不适合和师傅说,等自己再调查调查,再做询问也不迟。
左尘合上卷宗,心里有了一定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