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在地面上漫转犹如蛛网,蔓延般的向外伸张,一层一层,一面一面,成那网络,成那潮流,向前涌进,向外扩散。
那就是虫子的潮流,是近乎死亡的宣告。
——左尘在这一瞬间大概明白为什么说蛊术难防了。
面对这么多的虫子,恐怕大部分的女性修士都会直接花容失色,丧失一部分的战斗力,哪怕是左尘这样的修士也全身上下的不自在。
更何况这些虫子无孔不入,一般修士根本不好防守。
左尘甚至希望对方能赢下来这场。
毕竟对面手里的那个虫子更像是萤火虫,光着颜值上就完抱着这些蜈蚣,没给左尘那种不适的感觉。
当那爆炸头看到阿虎海量的虫子之后,他撇了一下嘴巴,而后猛地甩出来了自己说里的虫子。
那虫子犹如萤火虫般闪烁,在空中发出嗡嗡的声音。
这小家伙在面对那些那片虫潮之时就犹如飞蛾扑火,面对如此巨大的浪潮,它似乎会被瞬间吞噬。
而事实上,这小家伙也确实被瞬间吞噬了。
那些蜈蚣上涌,瞬间包裹了那个小虫子。
它们似乎在涌动,好像在侵蚀那小虫子的身体,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传来,生猛而可怕。
阿虎的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白恩也微笑着捋了捋胡须。
一边的左尘看着那边的虫群,他突然滋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这个时候是不是就要出现反转了?一般剧情里面都是这么演的啊。
——然后,那边的虫群之中突然闪烁出来了些许光芒。
那似乎带着火热和力量,向外扩散。
“轰!”
怦然的爆炸响起,火焰骤然攀升,那群虫子顿时化作火海,燃烧沸腾。
混在人群当中都左尘似乎听到了虫子扭曲都声音,嗅到了些许都焦臭味道——他此刻的心情非常好。
虽然左尘知道这样不好,但是他控制不住他自己啊。
阿虎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了起来,他双目瞪出,眼睛变得溜圆,而后一股鲜血喷了出来。
这位蛊师向后一仰,一口鲜血险些喷出来。
蛊虫和蛊师一体同心,倘若蛊虫死亡,蛊师也定然会深受重伤!
严重者说不定会丧命。
阿虎现在正是如此。
但爆炸头却并没有收手的意思,他狂笑而出,手中再次飞出虫子,已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着阿虎飞了过去。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个蛊虫定然会和之前一样,直接炸的那阿虎当场毙命。
白族的人群中已经有些人发出了阵阵惊呼,他们似乎已经可以预见到阿虎爆炸身亡的景象了。
可也就在那一瞬间,一个小小的阴影破空而越,击中了那飞速的爆炸虫。
爆炸虫啪叽一声,死在了空中。
白恩此刻也手疾眼快,他立刻一跃而出,拉住阿虎后背,然后猛的把他拉了回来。
爆炸头也愣了些许,他完全没看到究竟是什么打死了他的虫子。
难不成这白族当中还隐藏着什么大人物?
爆炸头想不明白。
救下阿虎之后,白恩松了口气,要知道部落培养蛊师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这样就死了简直太浪费了。
在确定阿虎只是内伤之后,白恩松了口气,而后神色复杂的看向了爆炸头。
“不愧是樊族的蛊师,蛊虫死亡竟然完全不受影响,实在是厉害。”
白恩咬牙切齿,这在蛊师当中确实算得上是超凡脱俗,正常而已不管是谁都会被蛊虫反噬,此人无事,自然超人一格。
“过奖。”爆炸头的表情似乎并不那么猖狂了,他环视白族内,似乎想找到那个让他蛊虫失效的家伙。
可那群白族人各个状似普通,完全没得一人像是敌手。
啧,究竟是何人杀我蛊虫?
那爆炸头在未发现敌人后哼了一声,看向了眼前的族长。
他咧开嘴,呵呵的笑了出来。
“怎么?你们族内没有人了吗?就那么一个蛊术师?还这么废物?简直浪费我的时间!”
爆炸头一副猖狂的模样,好似没人能治得了他。
他并不怕那突然袭击的家伙,倒不如说若是能把那家伙引出来更好!
事实上此地也确实没人能治得了他。
在蛊术上。
但是……这里不一定只有蛊术。
白恩突然有了个想法。
他依稀记得自己好像请了个“保镖”。
人群当中都左尘下意识都打了个寒颤。
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妙的事情要发生了。
“自然可以。”白恩咳嗽了两声,道:“我们这边有一位新晋的蛊术师,他实力强悍,可为我方出力。”
人群当中的左尘面孔微微抽动。
他用脚趾想都知道这人说的是谁!
这厮不就是在说我吗?草!
左尘觉得有些闹心。
“哈哈哈!谁来都一样!”那爆炸头继续猖狂的笑道,他似乎是打开了某种开关一样,嘴角上扬,好似疯子。
“那我就让那位出来吧。”白恩扫了一眼人群,左尘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于是左尘只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推着轮椅从人群当中走了出去。
“师傅?”白灵愣了一下,她全然不知自己的师傅怎么变成了白族新晋的蛊术师,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父亲,白灵就了然的看向了左尘。
自己的这位师傅怕不是在保护白族!
她的眼神渐渐地挂上了崇拜。
李克赋也没说话,在他看来,左尘既然接下了撩阵的工作,就必须要进行竭力去做猜对。
白族人瞧见左尘出来,一下子全都安静了下来——他们自然知道这位中地人有多厉害,他出阵的话,定然能让对方束手无策。
一时间,左尘似乎成了白族的代表——虽然他不姓白。
左尘推着轮椅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他晃晃悠悠的停到了人群之前,稳住了自己的轮椅,没精打采的看着眼前男人。
左尘确实没精打采——他只想好好的划个水,结果被人拉到前面了起来……
诶,你们就不能让我安安心心的休息休息吗?不知道尊敬残疾人吗?
他颇为无奈,却因为只能立再此处,翻着白眼,看着眼前那爆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