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日,云水之间,帐外
皇甫少恒这些日子发现,单依缘对他冷漠了不少,很多次当他出现在帐外要向她走去的时候,她本是带着澈儿在嬉闹着的,可是见他过去了,就急忙吩咐丫鬟将皇甫澈带离开,然后她很是不自然对着他一笑,完全没了以往那种亲昵。
“今日身体怎样?”他关切的询问,她只点头,接过他脱下的长袍,两人如往常般牵着手走进了帐中,“少恒,那个妖僧…”她问,皇甫少恒牵着她的手不自然的握紧了一下,随后一笑,“依儿,我让人将他送走了。”
“真的吗?”单依缘拉紧那只手,脸色由淡转笑,多日来抑郁的心情终于因为他的这句话好“你不骗我哦。”她纤指指着他,他便抓住那只手,不在放手,这几日,这刻她才乖顺许多,“不骗你。”
其实她也不相信,他会对自己的孩子做出什么来。
这夜,月清如水
她为他倒上一杯酒,还劝言仅此一杯,帖心之处无不温暖。
他低头笑纳,“你有孕在身,今晚就我一人尽兴。”抬手接过杯,仰头饮下,杯碰击桌面的声音格外悦耳,在静夜中。
“依儿。”
“恩?”她的脸在月色下瑰姿艳逸,长纱裙层层叠叠更是衬出一股脱俗之气,忍不住将她进怀中,他已经有些醉意,现在佳人在怀更是醉进心里。
“六年前,我是无意的。”他欲解释,她却不明白了,“少恒,无意什么?”
他低下目光,“澈儿的生母很像你。”手指轻轻划过她的清眸,“这里很像,我一眼就将她认成是你。”所以铸下了一个错误,他顿一顿,继续道:“澈儿不该出生的。”他悔恨,如果没有那个孩子,现在她又有了身孕又爱着自己,这才是完美。
“酒话!”她捂住他的嘴,可她当他是酒话,可他却是酒醉七分醒。
“澈儿是你的孩子,现在是我们的孩子。”她清眸闪耀,带着最真诚的意思凝着他,“以后不许你在说这样的话。”
他点头,任她摆布,这时,帖身丫鬟走来,手中拿着书信,交与她。
皇甫少恒看着书信,眼神在不觉中暗了下去,待她看完书信才抬眸问,“谁来的?”
“是老家伙,她让我回一趟忘忧峰,说有事商量。”她觉得奇怪,师傅他老人家怎么会送信给她,是很奇怪,她又看了看信上的字,确实是老家伙的手笔,无误。
“是很重要的事吗?”皇甫少恒继续问,单依缘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心里直骂山上那人,麻烦!
“应该是有急事的。”收好信,她转身看他,“可是这里……”
“这里没什么事,如果要去我派人一路护送你。”他说道,眼中不舍,又拉过她在身边,搂着她的肩,“师傅老人家想必是有急事的,不然也不会老远让人送信来,你就不担心他出什么事,我是走不开,要是能走开,我倒可以陪你去。”
“你忙,不用。”听他的话,单依缘心里还是隐隐不安起来,“你说得也是,师傅好象以往没这么急过。”老家伙也不叫了,心里终归是担心的,他那么大年纪了,终年一人在山上。
“只是澈儿。”她是带还是不带上呢,路途遥远,就怕孩子吃不消,“我还是带上澈儿吧。”她询问,却不想皇甫少恒摇头,只道:“澈儿就不带了吧,你现在身子重,能顾上他就顾不得自己,你是要担心死我吗?依儿。”
她想了想,点点头,“也是。”
“明日起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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