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师父,徒儿一直很好奇,在深水城罗氏家族里,师父是怎么发现无忧的?还有……师父为什么要一直这么护着无忧,在所有修士都怀疑无忧是魔修时,师父还要收无忧为徒——”
“师父炼丹的时候,徒儿反复琢磨师父性情大变的原因,甚至怀疑师父是被魔修夺舍了,所以一路替我隐瞒身份,可后来我发现师父是真正的修真之人,与我这种坏进烂泥里的人是不同的。”
毕邪紧抿着唇,直勾勾盯着声音低沉魅惑的妖孽。
“师父这么帮我,是图姬癸什么呢?”男子低低沉沉的笑声传入耳廓,毕邪身子轻颤。
这个变态,居然舔她耳垂!
“姬癸!你给我放尊重些!我是你师父!”毕邪红着脸推搡着男子结实的胸膛,在触及那滚烫的温度时,心里咯噔了下。
“呀!师父真厉害,不仅知道我是魔修,还知道我是……姬癸”,高大伟岸的声音漫不经心撑着树干,黑眸若有所思的盯着女子微微发红的脸蛋。
毕邪语噎,白了明知故问的妖孽一眼,“你也挺不会演戏的,被我指出身份,居然都不惊讶。”
“呵呵”,姬癸轻笑一声,食指勾起,刮了刮女子娇嫩的唇,“师父真厉害,数千年来也就师父用这般口气跟徒儿说话,徒儿还不生气,徒儿真是着了师父的魔。”
滚烫的体温透过指腹传到毕邪唇间,毕邪内心嗷嗷:特么的,这个时候恢复真身,孤男寡女的,在荒郊野林,姬癸又中了燃情散,她不会晚节不保吧?
她才刚信誓旦旦的跟托管系统保证这个世界不用掉节操就能完成任务,不会这么快就被打脸了吧?
看着越凑越近,要吻上来的男子,毕邪吓得头一缩,身子矮了一截憨笑道,“无忧、哦不……姬癸道友,我觉得有话好好说,距离产生美,你往后面站、站点成吗?”
姬癸嘴角一咧,露出一个甜甜的恶魔笑容。
毕邪越看越慌,越看越慌。
“师父,徒儿中燃情散了,师父不仅不替徒儿解毒,还把徒儿扔到冷泉里,徒儿好伤心啊,师父就把自己赔给我吧。”
桃花眸微眯,缓缓俯身,毕邪的心肝儿一颤一颤的,身子也一寸寸矮了下去,面上却一派镇定,冷声道,“姬癸,你别乱来,我可是你的师父,况且是我救了你,也是我抚养你长大,你不能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姬癸看着清冷如谪仙的师父,绯红的唇微扬,“我姬癸最喜欢恩将仇报了,师父,谁叫你救的是姬癸这条毒蛇呢?”
毕邪在他轻描淡写的语调中竟听出一丝恨意,蓦的,她想起了托管系统给她讲的那个故事。
姬癸曾经的师父对他亦有养育之恩,可最后却将他推入深渊,受尽折磨,那个故事托管系统没有讲完,但是依照每个世界反派boss的性子,必定会血债血偿。
姬癸的第一个师父,是被他杀了吗?
毕邪后脖颈一凉,她是不是不小心给自己挖了个坑?
男子缓缓蹲下身,如雨意缥缈的桃花眼一错不错的看着毕邪,手轻轻地将毕邪的手拢到唇边,纤薄的唇贴了上去,“姬癸是条毒蛇,但姬癸永远不会害师父,师父既然看光了姬癸的身子,按照凡间的规矩,姬癸是要以身相许的,若师父不愿,那姬癸……只能将师父掳回魔渊了。”
“日久生情,师父有朝一日总会喜欢上姬癸。”
毕邪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突然抽回手,趁着姬癸迷离的盯着她时逃离了他的禁锢,站在一步之外冷冷道,“为师不会随你去魔渊,既然你已经觉醒,那便回你的魔渊去吧。”
“宿主宿主,你搞什么啊,你怎么赶反派走啊?那你还怎么攻略反派?”托管系统实在听不下去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毕邪磨牙:“我现在不赶他走,我就要失身了!你没看他那双眼睛都憋红了吗!!!”
托管系统:“哈哈嗝儿~宿主又不是第一次了?这些都是虚假的世界,宿主用的身体也不是自己的,大胆的上啊!扑倒他!吻他!和他妖精打架!反派的幸福值绝对会嗖嗖嗖的往上涨。”
毕邪:“……操,这不是我的身体,但是我的灵魂,你这个破系统就喜欢忽悠我。”
“师父要赶我走?”姬癸红艳的双唇薄薄的抿着,方才还盛着春花秋月的桃花眸,此时被妖孽和杀戮的双重情绪掩盖。
毕邪瑟缩了下。
操!刚刚还说即便是条毒蛇也不会害他,现在这么浓烈的杀气是想干嘛?
托管系统幸灾乐祸:“啧啧啧,宿主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奴家早就提醒过,黑化值过了警戒线的反派是灰常可怕的,祝宿主好运,这个没了,下个更乖~”
“别走啊!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我丹药都发完了,我待会儿要是被打断腿挖掉眼睛,我没法治啊——”,毕邪哭唧唧。
对上男子那双晦暗阴冷,被药性激得赤红的眼睛,毕邪腿脚发软,琢磨了会元婴期和合体期的修为差距,她怂了。
“无忧,姬癸,魔祖大人,别冲动别冲动,有话好说,冲动是魔鬼,做了就后悔,如果你不想回魔渊,那……那……那咱回金光派?”毕邪怂怂的试探道。
赤红的眸子和完美倾城的脸上,看不出姬癸是喜是怒。
静了会儿。
“师父,姬癸的身份若是被那些正派修士发现,会有何种下场?若姬癸被万人问诛,师父又还会不会护我?”深邃的黑眸凝望着毕邪,里面的光令人琢磨不透。
毕邪盯着那发红的眼睛瞧,越瞧越心惊。
完了完了,都红成血红色了,这燃情散药效果然不是吹的,大boss还有闲情逸致跟她聊天?不怕憋爆了吗?
毕邪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往下滑,下……滑。
红色长袍在金色的阳光中,随风轻轻飘拂,华贵妖孽的男子静静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女子,等着女子的回答,可他的师父好像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