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回来了?”桃花眼微微上挑,邪气四溢,语气却无比哀怨,“为夫还以为娘子忘记家里还有个相公了。”
毕邪感觉自己肝脏里有把干柴在熊熊燃烧,烧得她肝儿疼,脸色黑沉黑沉的,“姬癸,你背着我偷人?”
方才还莺歌笑语不断的女魔修们在听到魔祖大人唤出那声“娘子”后,纷纷僵住了动作,停止了嬉闹。
在看清女子容颜后,眼里闪过惊艳。
这便是金光派的风邪长老?的确是位倾国倾城的佳人,难怪魔祖大人即便与四大仙门对上,也要强娶她为妻。
只是谁给她的胆子?居然直呼魔祖大人的名讳,还这般……这般怒气冲冲的瞪着魔祖大人。
不怕魔祖大人生气吗?
毕邪裹挟一身风暴而来,没有刻意压制自己周身的灵压,那群女魔修们修为低浅,被元婴大能的灵压一震,个个抖得如同秋风里的落叶。
“魔祖大人,救命……”,女修们姣好的容颜瞬间惨白,像是被毕邪这场暴风雨摧残了似的,眸中泪光点点,愈发的惹人怜爱。
“娘子,你这是吃醋了?”桃花眸里闪过一抹促狭,姬癸手一挥,瞬间化去了毕邪周身散发的灵压。
毕邪眼中似乎有团火花,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姬癸衣襟上撒的酒液,稍顿,她嘴角一点点咧开,笑得咬牙切齿,“魔祖大人的衣衫湿了,不如让她们帮你脱掉?”
听到这话,姬癸嘴角弧度延伸,越翘越高,掩饰性的用食指遮挡了下,水波潋滟的眸子锁着毕邪,笃定道,“娘子就是吃醋了。”
众位女魔修投来的视线让毕邪脸烧得慌,忿忿道,“我才没吃醋,我只是告诉你,你敢乱来,我就休夫!”
“休夫?”
姬癸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顺手勾起一个女魔修的下巴,眼睛却一错不错的盯着毕邪,殷红的唇微启,“为夫还什么都没做,娘子就要休夫,娘子动不动就抛夫弃兽,为夫又该如何?”
那被勾起下巴的女魔修是个艳丽美人儿,受宠若惊的盯着姬癸,表情像是在做梦。
魔祖大人居然碰她了!
魔祖大人不是命令她们不得近身吗?
先前一个姐妹不小心碰到了魔祖大人的衣襟,手指直接被魔祖大人割了,扔进了这温泉池里!
在听出姬癸语气里隐约对风邪有些不满,姿容艳丽的女魔修眼珠微微一转,打量了毫无女人味儿的毕邪一番,眼里流露出鄙夷之色。
都说金光派的风邪真君是修真界第一美人,美则美矣,但这性子着实不讨喜,魔祖大人贵为魔域之主,不过是与她们姐妹几个嬉闹一番消遣时光,她竟像是要罚魔祖大人跪榴莲一般。
难怪魔祖大人要找她们来温泉玩耍,怕是早腻烦了风邪真君的火爆脾气,姿色上她自愧不如,但是再美的女人,若是性格太强势,也终会被男人厌弃。
收回嘲弄的目光,女魔修嗲笑道,“魔祖大人,这便是风邪真君吗?与我们魔修的确不同,看起来仙气飘飘的,跟雪山上的冰莲似的,月儿自愧不如”。
毕邪眼睛黏在了姬癸那根挑在女魔修下巴上的手指上,眼珠子里的两簇小火苗越燃越旺。
见魔祖大人没有什么反应,月儿自以为是的收腹挺胸,昂首看向清冷愤怒的女子,哂笑道,“风邪真君的修为委实高深,但咱们女子单单是修为高,却不懂三从四德,是无法伺候好夫君的——”
“月儿文学浅薄,却也懂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
“子”字还没说出口,黑色的镰刀直接朝着她面门飞来。
这要是被砍上一刀,不死也得毁容。
月儿尖叫一声,大脑却已经失去了指挥行动的能力,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朝自己脸上飞来的镰刀,三魂丢了七魄。
“姬癸!你好样的!拿这群骚狐狸气我是不是?还让她们对我讲三从四德,好啊,我三从四德给你看看!”
“大人救命,大人救命,救救月儿,呜呜……”
无情镰刀速如流星,带着一股凌冽的寒气,月儿下意识捂住脸,尖着嗓子要去抱姬癸的胳膊,不料却扑了个空。
她愣了愣,毕邪已经飞至她身前,一手握住镰刀,神色冰冷漠然的睨着她,一脚就将人踹进了温泉池里,“一从入海流。”
传闻中清冷如仙的风邪真君,未料真人如此……如此凶悍!
几位女魔修们瑟瑟发抖,像是一群被无辜牵连到战火中的鹌鹑,惊吓的缩成了一团。
毕邪斜视一圈,瞅见地上的黄衣女子,冷冷一勾唇角。
无情镰刀“铛”的一声扎进了楚儿脑袋旁边,切断了她一缕头发丝儿。
原本昏厥在地的楚儿立马弹跳起来,惊慌的喊道,“别杀我,别杀我,我没碰到姬癸大人,真的没碰到姬癸大人,求求夫人饶了我,饶了我吧,楚儿再也不敢了夫人……”
毕邪并指一扬,那嵌进地面的无情镰刀嗖的飞出,朝楚儿腰肢上一撞,逃跑中的黄衣女子登时被送上了天,发出一声惊恐的啊——
“二从,上青天!”
毕邪冷眼一扫,众女修纷纷垂下眉眼,肩膀颤抖,花容失色,生怕下一个被毕邪送上天的人是她们。
好半晌,瑟缩的众女修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发现温泉池边已经没了魔祖和魔祖夫人的影子。
毕邪气咻咻的拎着人回了魔渊洞府,将人按在了床榻上,恶狠狠的欺身而上,红润的唇啾的咬住那薄而偏冷的唇,漏风的吐出几个字,“三从,咬死你!”
她是真的气急了,这傻缺居然想用那些女人刺激她。
很好,她真的被刺激到了!
毕邪狠狠地咬他,咬了嘴唇去咬喉结,咬了喉结去咬锁骨,就是恨不得咬死他!
姬癸声音喑哑,手掌箍住她的后脑勺,转而揉了揉,无奈的低笑,“娘子,你这三从委实让为夫大开眼界,有妻如此,为夫怎敢红杏出墙?”
毕邪冷哼一声,捏了捏他耳朵,“知道就好,你这红杏出墙一枝,我便折一枝,出墙两枝,我便折两只,最好安安分分的待在我这个墙里头,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