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邪僵硬的呵呵两声,她能说不想吗?
能吗?能吗?
戏里才强亲了这个厌女癖大boss,这么快大boss就找上门来,肯定是片场不好当场发作,回到酒店后越想越气,气得睡不着,干脆直接来找她算账了!
这么一大车的人,萧靖一应该不会丧心病狂的在这里拧断她脖子吧?
毕邪悄悄地挪了挪臀,想换个座位。
谁知人还没站起来,肩膀就被一只修长的手压住,男人的声音阴沉沉的,“去哪儿?”
毕邪表情错综复杂,嘴角扯了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我喜欢坐在窗边,我换个位置,你……你随意,不用在意我,呵呵……”
萧靖一没有说话,压在她肩膀上的手也没挪开。
被那双黑曜石般冷戾冰凉的眸子盯着,毕邪心里的弦绷紧到了极限,忍了片刻,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诡异刺激的气氛,鬼鬼祟祟的伸出一个指头,爬上肩膀上的那只手,在手背上戳了戳,“麻烦移开下贵手……”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把狗爪子拿开。
没反应……
继续戳。
车厢内本来亮着灯,谁知她戳了萧靖一几下后,车厢内的灯全灭了,在一片惊疑不定的呼吸声中,毕邪一愣,紧接着身子一轻,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旁边的人强势的抱着坐在了腿上。
毕邪:“……”
“卧槽操操操操操,要死了要死了,如花,救命!”
如花:“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谁叫宿主非要挑衅大boss,原剧本上根本就没有亲上,宿主非要亲上去恶心反派大boss,阿弥陀佛,感情嘛,要一步一步来,强迫别人是不行滴,占便宜也是不行滴~”
毕邪:“操!他先恶心我的好吗?他用姬癸的身份先吻我的!!!”
“阿弥陀佛,心如止水,大boss是神经病嘛,宿主干嘛要跟一个神经病计较?”
毕邪坐在男人两条修长结实的大腿上,浑身僵硬,如坐针毡,却一动都不敢动,脑海中的声音渐渐绝望,“我特么也快被他整成神经病了!如花,他抱我,是想做啥?这个体位,真的……合适吗?”
“阿弥陀佛,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呢?”
毕邪怒了:“操!麻烦你把阿弥陀佛去掉谢谢,你一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系统跟这四个字完全不搭。”
“阿弥陀佛,清心寡欲,心如止水,心平气和,大彻大悟,好运莲莲……”
毕邪:“你念叨个什么玩意儿?”完了完了,精分这病会传染,如花也疯了。
脑袋里嗡嗡的,毕邪的心也突突狂跳,像是有个炸弹的计时器安在心脏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眼前的黑暗让心底恐惧加重,但这么坐下去也不是办法,她轻声道,“……萧靖一,你太瘦了,我屁股硌着有点疼。”
她发誓,她说话的声音真的很轻。
但车厢里的演员同僚们能不能别又一下子安静下来?
下次鸦雀无声前麻烦打个招呼【手动跪了】
意料之中,车厢内的人在听到她这句话后,轻轻地骚乱一阵,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
妈的!毕邪要崩溃了。
然而更让她崩溃的是,萧靖一沉沉的说了句,“别乱动。”
靠!
她哪里乱动了?干嘛突然说些总裁套路文里的台词?她一动不动木头人好吗boss大人!
退一万步说,她就算动了,这个厌女癖boss还能秒变天……柱?
然而不了解事实情况的吃瓜演员群众们,个个想象力极其丰富,短促的唏嘘声后,车厢里再次静谧的落针可闻。
“纪景,你吃饭的时候不是说要带我去个地方吗?我们下车吧”,毕邪故作淡定,心里却惴惴不安忐忑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把自己埋了,萧靖一这个狗男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老脸都臊红了。
毕邪扒住前排的座椅靠背就要从萧靖一身上跳下来,然而男人胳膊一收,毕邪腰身一紧,跳了个寂寞。
若在平时,纪景听到她喊他的名字,铁定会回应。
可今日或许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纪景脸上的红晕就没消退过,此时大巴车一颠一颠的,像是睡着了。
果然求助谁都是不靠谱的,还是要靠自己。
毕邪深吸几口气,转头,清澄澄的眸子火光四射的注视着萧靖一,瞪了片刻,咬牙切齿的凑近男人耳朵,低声道,“你到底想干嘛?要是因为拍戏时我故意吻了你一下恶心你,那你也别忘了,你装作姬癸恶心我的时候,这只是……”
“礼尚往来”四字还没说出口,毕邪突然察觉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
她以为是萧靖一先前被她戳了几下,小心眼的报复回来,蹙了蹙眉,把屁股挪了挪。
谁知道男人又小心眼的戳了她一下。
毕邪牙根儿咬得痒痒,湿热的呼吸喷薄在男人耳朵上,“你到底有完没完,戳够了没!”
车厢内一片死寂当中,此起彼伏的响起吸气抽气声,宛若蝴蝶效应。
萧靖一轻轻捏了捏女孩的细腰,略带压抑低沉的声音在毕邪头顶响起:“叫你别乱动!”
此刻,毕邪要是再不明白那一直戳她的玩意儿是什么,就枉费她穿了这么多个世界且和boss啪啪啪了。
艹!萧靖一不是厌女癖么?
不是性冷淡么?
怎么会有反应的?
难道是姬癸?这也不可能,如果是姬癸,肯定不会拿这副黑沉沉冷冰冰的面孔对着她,肯定会一声接一声又乖巧又邪气的唤她师父……
特么的,萧靖一这个神经病,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你也别乱动”,察觉到身下异常活跃,毕邪的脸又涨红几分,整个身子僵硬的犹如远古化石,她想吼出来,可车厢内不是只有他们两人,黑暗中无数双眼睛都盯着这边,盯得她憋屈窝火,偏又无可奈何。
她不要面子的啊?!!
“我也没办法”,萧靖一的语气竟然软了几分,似乎也是第一次面临这种突然状况,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