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邪心里那个火气啊,腾腾往上冒,“林禁卫,你们在这儿等着,本王妃一人进去便可”,别忘了她这世是什么身份,她可是所向披靡的胥将军,特么的这太子要是敢给她戴绿帽子,她直接剁了他的屌拿去喂鸡。
林禁卫被她眼里的凶狠吓了一跳:“王妃,还是让属下陪您一起进去吧”,得罪太子被罚,总比太子被盛怒之下的王妃咔嚓掉比较好吧。
他现在是替太子殿下担心。
“你留下!”毕邪怒气冲冲的上了楼,这月阙宫建造的很精美,设计也很独特,楼梯居然设在楼阁之外,阶梯之间还要花草桌几,宛若一个空中花园,她踏上二楼,低头往下看,便瞅见了一楼正中央的酒池,一群白花花的身子在里面荡啊荡的……
她猛地缩回头,就听太子妃在下面高声叫道,“妹妹,太子殿下在六楼。”
六楼是最高的一层,只有一个屋子,刚走近毕邪就听到了屋子里传出的愉悦喘声。
她一下子就气炸了,直接踹开了门,已经有了将太子剁成肉渣喂狗的冲动,谁料还没看见人影,迎面而来了一团白色的粉末,她暗道不妙,急忙屏住呼吸,但还是吸进了些许粉末。
白色的粉末后,是一张温润如玉的面庞,却不是司瑾,毕邪扶着晕眩发胀的头,惊讶的看着身前着个本该已经死了的人,“宁明绍,你、你怎么会在太子府……”
男子清卓无双的脸上噙着薄凉的冷笑:“妻主成了瑾王的王妃,明绍成为太子男宠,又有何奇怪?”
毕邪头昏脑胀手脚无力,转身便要夺门而出,宁明绍却一把拉住了她,用力的将她扯进怀里,温润的面容恨意毕现,“妻主中了软骨散,能逃到哪里去?明绍原先不懂自己哪里比不上那暖娇阁的寒允,如今才知晓,他竟是夜熙国的小殿下,呵呵,妻主啊妻主,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夫!”
“你却弃了明绍,让明绍受尽指点,又毁了宁国公府,让明绍无家可归,若不是太子看中明绍姿色,救了明绍一命,明绍怕是早就真的死在了驿馆,我走到如今这一步,都是你逼得!”
宁明绍狠狠地攥住了她的手腕,拽着她走进里间。
男子销魂的呻吟声传入毕邪耳中,她眼一红,狠狠地咬了下嘴唇,朝床榻上看去。
榻上的男子光溜溜的抱着枕头不断起伏,那令人脸红耳赤的声音就是从他嘴巴里发出来的,毕邪去看他的脸,在看清的一瞬间,松了口气,是太子,像是陷入了某种梦魇,脸色通红发汗,动作却不停,也不知道这样维持了多久。
但很快,毕邪的心脏又提了起来,倒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人不是司瑾又是谁?
“你对他做了什么?”毕邪身上已经没了一点力气,但眼睛却慢慢清明,“你放了他,你恨的人是我,要夜熙国皇帝派刺客杀你的人也是我,我就是想要你死,要褚楚死,我就是不爱你,你嫁给我我也不爱你,你……”
“啪!”毕邪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宁明绍怒火滔天,紧紧攥着拳头,气急败坏的掏出匕首抵在毕邪胸前,“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我现在就杀了你!”
毕邪盯着气得脸上青筋乱跳,温柔全无的宁明绍,忽然笑了,“宁明绍,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爱你吗?”
他的表情果然一顿,握着匕首的手指悄悄颤抖,许久之后,讽刺的勾起唇角,“胥邪,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拉着她坐到凳子上,将地上的司瑾拖了过来,蹲在地上,锋利的匕首就在司瑾身上比划。
“妻主,你知道瑾王今日为何会前来赴约吗?”
毕邪紧张的盯着他的动作,没有回答。
他就自顾自答:“因为太子殿下约他来是为了教他男欢女爱的技巧。”
“妻主应该感激我的,若不是明绍给太子殿下用了药,只怕此时太子殿下怀里抱着的就不是枕头了”,匕首扎进司瑾雪白的袍衫,殷红的血让宁明绍神经质的兴奋起来,“妻主您看,他流了好多血……”
变态!神经病!
毕邪撑着桌子想站起来:“宁明绍,你再动他一下试试!”
“妻主,你生气啦?”宁明绍嘴角一咧,笑了一会儿面色突然阴鸷,“他流点血妻主就心疼了,那要是他当着妻主的面被太子殿下亲自教导房中术,妻主还会不会要他?”
“你敢!”毕邪一边暗骂夜熙国这个煞笔太子男女通吃,救下这么一条毒蛇,一边后悔当初自己身在边疆没能亲自去夜熙国皇城杀了宁明绍。
能想到在原主和寒允死之后还派人进去补刀,这个宁明绍的心机城府可见一斑。
“你到底想做什么?只要你放了我和司瑾,我可以帮你摆脱太子,放你回葵阳国,让你享尽荣华一生不愁”,见他将匕首又捅进一寸,毕邪失声尖叫,“你别碰他!”
“妻主,你可真是太令明绍失望了”,他微微摇头,叹了口气,手上却猛地拔出匕首,如柱的鲜血喷洒了他半张脸,他就这样半脸鲜血半脸白净的盯着毕邪,阴邪至极,“明绍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如我们边看戏边想。”
匕首一挑,那捆绑司瑾的绳子便一点点绷断。
他丝毫不顾司瑾胸前的伤,直接将人拖上了床榻,扔到了中了药的太子身边,毕邪的目光从地上的血迹移到床榻,双目赤红,“不要!”
宁明绍转头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只觉胸中快意,他这一生是颗棋子没错,但他唯一爱过的人就是胥邪,从她意气风发第一次凯旋回朝时,他就对她动了心,爱成痴,为了嫁给她他机关算尽,就连女皇都以为他做这么多为的是凤后的位置,只有他知道,他为的是成为她的正妻,成为与她比肩的人。
前几任凤后均出自宁国公府,他本是稳稳地凤后人选,但为了嫁给她,他自愿布局成为棋中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