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铭晨在杜格乡呆了十来天,他本来想在家里面亲近一下,可是自从答应了胡铭勇,江玉强和江三龙了之后,每天都会有不少人上家里面来,倒也不是来找钱的,不过,每个人都想方设法找机会要与胡铭晨聊聊。
至于胡铭勇他们三个,那也是逮着机会就来找胡铭晨,问这问那的,原本是他们自己做生意,结果弄成像是胡铭晨自己在做一样。他们自己不动脑经,却将胡铭晨整得不胜其烦。
再加上外面有业务要处理,胡铭晨干脆走了。有关他们三人的投资款,胡铭晨已经交代给胡建强,到时候胡建强会把钱打给他们。
也与胡铭晨一起离开,不过他不是要马上去美国,而是到凉城去和胡雨娇住几天,顺便与几个同学聚一聚。
“姐,你想好去哪里继续读书了吗?还是想直接上班?”在去凉城的车上,胡铭晨问道。
“你说的那些学校都很好,都是世界名校,让我选,我还真不好选,关键是,我的底子不行,进去怕跟不上,至于上班......暂时还没想过,离开学校,我都不知道干什么,进厂打工?”
“呵呵,姐,你说什么呢,我姐姐进厂打工?至于吗?”胡铭晨自嘲的笑道。
胡铭晨也不是要吹嘘自己多了不起,可是起码家里面的人这辈子绝对到不了要进厂干活挣钱的程度。
再说一句自大的话,胡燕蝶真进厂打工,胡铭晨就有可能会将那个厂收购过来。
胡铭晨倒不是完全好面子,觉得自己家里人去给别人打工丢人,而是他觉得现如今,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就算要进厂打工,进自己家的厂就是了啊。
客观点说,如果让知道底细的人晓得胡燕蝶去了另外的一个厂打工,是真会惊掉人下巴的。
“我也就是那么一说,因为现在离开学校,确实不知道做什么。”
“所以,你还是想继续读书的,对吧?”
胡燕蝶看着干沟两边不断被甩往车后郁郁葱葱的山坡林子,少顷后,回过头来看着胡铭晨:“如果真不花什么钱了的话,那我就去读,如果还是像上回那样,那就算了。”
“姐,不存在花钱,那你就去读吧,现在还年轻,此时不读书,今后怕想读也没那个青春了。就我内心来说,我实际上也是支持你读的。”胡铭晨真挚的道。
“那我就去耶鲁吧,康涅狄格州挨着纽约,学商业的话,应该有帮助。”胡燕蝶道。
耶鲁大学位于康涅狄格州的纽黑文,是美国第三古老的高等学府,建于1701年,世界着名私立研究型大学,也是美国大学协会十四所创始院校之一,典型的常青藤名校,上一任总统和夫人,就是从这所高校毕业出来的。
“你喜欢就行,想去耶鲁就去吧,那你就在凉城散心几天,我安排人给你办手续,他们应该九月份开学,你住的地方我也会提前给你准备好。”胡铭晨点头道。
舒尔茨给的那些高校名单,随便一所,那都是重生前胡铭晨想都不敢想的,甚至别说想,有些压根就没听说过,完全没有一丁点的了解。
没想到,换了一世,自己居然可以给姐姐做随便挑选的安排,胡铭晨想想,都还有些不真实的恍惚感。
有了上回芝加哥的经验,这次胡燕蝶再去美国读书,胡铭晨就得多做一些细致的安排了,他可不希望类似的不愉快再发生一次。
安排住处,只是一方面,胡燕蝶的安全问题,胡铭晨也得慎重。
虽然舒尔茨说他帮忙摆平,但是,全能拉丁王可是一个大的帮派组织,哪晓得人家会不会再次找上胡燕蝶。这次为了救姐姐,全能拉丁王那边可是伤亡和损失十分惨重,他们真的能咽下这口气?胡铭晨表示怀疑。
等到了凉城之后,胡铭晨就给舒尔茨打电话,将胡燕蝶的决定告诉他,请他帮忙疏通办理。
“舒尔茨先生,除了办理入学手续之外,还有两个问题得麻烦你帮忙解决一下。”
“什么问题,你说。”
“一,就是给我姐姐在学校附近找一所比较安全的房子,其次就是,我希望你能介绍或者推荐两个女的保安人员,我得防患于未然,有些事情,出现一次就可以了,再出现一次,谁也受不了。”胡铭晨提出自己的要求道。
“找房子,这问题不大,只要给钱,很容易就能搞定,只是那个安保人员......还得是女的,就得斟酌了,对了,你为什么不在中国给你姐姐找呢,就我所知,你们中国有不少这种女性高手的啊。”舒尔茨道。
“在中国找,我也不是没想过,只不过,是派到美国,语言这一关,很多人过不了。更重要的是,我觉得找美国人,尤其是白人,恐怕会更好一些,她们更了解当地的环境。”胡铭晨解释道。
“嗯,你说的有些道理,那我就帮着你物色一下吧。对了,小胡,你还没有打算对名利公司采取手段吗?你要再不出手,市场恐怕就没了。”舒尔茨话锋一转,就转移到他们合作的工作上来。
“舒尔茨先生,稍安勿躁,我已经在安排了。下个月吧,下个月市场应该就会开始洗牌一次。名利公司,我从来就不觉得是威胁,对我们能够造成威胁的,只有苹果。”胡铭晨平心静气的道。
“那我就等着看你的表演,希望你可别演砸了。”
“我虽然不是专业演员,但是演砸,应该不会。”胡铭晨胸有成竹的道。
“胡先生,那我们聊点别的,你对于今年的经济形势怎么看?”舒尔茨的思维比胡铭晨的还要跳跃,马上又转了一个弯。
“嗯?经济形势?这个问题也太宏观了吧,这个问题,你似乎应该问你的顾问,而不是问我呀。美国有一大堆顶尖的经济学家,你还能缺少参谋?”胡铭晨愣怔了一下道。
胡铭晨有点疑惑舒尔茨问的这个问题,可是,胡铭晨同时也不觉得太意外。
不意外不是针对舒尔茨的发问,而是针对这个问题本身。今年的经济,目前看起来还是不错的,但是对于一些敏感的人来说,也是到了要提高警惕的时候。
去年的时候,英国的北岩银行就出现了挤兑的风潮,该行已借不到额外资金来偿还2007年9月中旬产生的到期债务。由于没有持续现金注入,其所经营的高杠杆性质的业务无法支撑,最终导致其被接管。
北岩银行的麻烦是发生在英国,但是,它似乎已经在预示着某种征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一家重蹈覆辙的就会是美国的印地麦克银行。
或许北岩银行和印地麦克银行在全世界的名声差高盛和汇丰一大截,可是,别因为这样就觉得他们是小银行。这两家银行的接连破产,就像是大地震发生前的地动异常。
通常在大地震发生前,都会有一些微震或者有感地震的出现,而这就是很不好的征兆。
舒尔茨应该就是感受到了什么,这才对胡铭晨有此一问。
“我现在不想听那些经济学家的预判,我就想听听你的感觉。”舒尔茨执着的道。
“我感觉挺好的啊,我们这边的经济学家对于经济形势的判断,不说一片光明吧,起码也是前景不错的。中国今年的经济应该还是会如预期的实现增长。”胡铭晨含含糊糊道。
“那些经济学家的话能信吗?难道你不知道那些经济学家都是为政治服务的吗?就因为这个,我才不信他们的判断。”
“舒尔茨先生,独立经济学家的话,我觉得还是可以听的。我不否认,在每个国家都有不少为**服务的经济学家,可是,有良知的经济学家也不少。尤其是美国,你们不是崇尚自..由的嘛。”胡铭晨道。
“小胡,你有点顾左右而言他啊,你应该知道,我问你的不是这个意思。你是不是在准备一笔庞大的资金进入国际金融市场?而且还是做空。如果经济真的一片大好,你干嘛要这样呢?”舒尔茨干脆直接扯开胡铭晨的遮掩幕布,开门见山的径直问道。
“舒尔茨先生,你是怎么知道的?”胡铭晨顿时就警觉起来。
“你不用担心,我不是你的敌人,也不是刻意的去收集你的商业情报。因为我们是合作伙伴,所以,我就是出于对伙伴的关心和留意而已。”舒尔茨撇清道。
“......谢谢你的关心,舒尔茨先生,看在你一再帮我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建议。不知道你手里面有没有那些抵押证券,尤其是与房地产相关联的,如果有的话,能抛就赶紧抛,现在不抛,以后就来不及。”胡铭晨沉默了几秒钟,这才郑重其事的对舒尔茨道。
“怎么?你觉得那些抵押证券会变成垃圾证券?”
“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种可能性很大,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