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礼过来,问:“你们俩在这说什么悄悄话啊?”
许妙彤没好气:“你儿子想感谢秦苑瑶他们请我们吃了饭。”
高礼摸了摸高皓的脑袋:“如果你没和秦苑瑶吵架,确实可以感谢下。”
许妙彤语气不悦:“什么叫我和秦苑瑶吵架?我什么时候和她吵架了?是她处心积虑的想让我难堪!”
高礼厌烦地叹了口气,拿下摸高皓脑袋的手。
“到底是谁处心积虑,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你自欺欺人干嘛?自欺欺人就能让你当众少丢几次脸了?我就不懂了,你为什么对秦苑瑶那么大的敌意。”
许妙彤见高礼不仅不站在她这边,安慰她,反而质问起了她,替秦苑瑶说话。许妙彤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你是不是喜欢上秦苑瑶那个狐狸精了?你是不是觉得她长得比我漂亮,才替她说话的?我告诉你,你别有什么歪心思!秦苑瑶眼高于顶,只想抱大款,瞧不上你的!”
高礼烦躁地皱起眉:“我哪句话在替她说话了?我不过说的都是事实,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总要针对她。不要每次我说你的问题,你就发神经似的觉得我对对方有意思。她眼高于顶,我还眼高于顶呢!”
“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发神经。参加直播的第二天,我让你不要砸金蛋,你像脑子抽疯似的非要砸。砸了不说,还偏偏砸到了清理别墅区垃圾的工作。要不是你,我们前几天直播至于那么惨吗!”
“你每次发疯的时候能不能看看场合,想想后果,想想我和皓皓的脸面。你又不是秦苑瑶和池奶酪的对手,还每次都当众给秦苑瑶使绊。关键你使绊的手段又不高明,每次都被秦苑瑶和池奶酪怼到没话反驳。你不觉得丢脸,我和皓皓还觉得丢脸!”
许妙彤气得快爆炸了。
她到底找了个什么男人!每次都说是她的问题,他就没有问题吗!
要不是现在还在直播,许妙彤绝对会和高礼干架了。
高皓在他爸妈吵起来的时候,就紧抿着唇,出去了。
他已经习惯他爸妈动不动就吵架了。
如果不是在镜头前,他爸妈会吵得更频繁、更凶。
虽然他爸妈都认为没必要感谢池奶酪,但他还是想感谢池奶酪请他们吃了那么好吃的点心和晚餐。
这几天,他只能吃他爸妈做的饭菜。虽然能吃饱,但一点都不好吃。
但因为池奶酪,他今天吃得又饱又开心又满足。
但是,他要怎么感谢池奶酪呢?
他没钱,无法买好吃的感谢池奶酪。
他不会做饭,无法做好吃的感谢池奶酪。
他皱着眉,冥思苦想了好一会,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他快步走出了农屋。
【嗯?皓皓小宝贝要一个人去哪?】
【彤姐和礼哥呢?怎么没见他俩啊?几个镜头里都没他们】
【估计去蹲坑了吧】
高皓跑到田梗间,看到田梗上开满的粉紫色小花朵,笑了起来。
他弯下腰,仔细又小心地摘起了小花朵。
【皓皓怎么突然跑出来摘花了啊】
【他要拿回去装饰房间?】
【这花看着还挺好看的,叫什么啊,有知道的小伙伴吗】
【好像叫酢浆草,农村田梗里很常见】
高皓足足摘了两把,两只小手都快拿不下了,他才直起了身,往另一方向走去。
直播间的观众看到他走的不是回农屋的方向,一个个的都疑惑了,还有的怀疑高皓是不是走错路了。
直到高皓握着两把酢浆草,在汪婶家门前和拿着棕榈叶编织螳螂的郭亿聪不期而遇时,网友们终于知道高皓要干嘛了。
【哈哈哈哈原来皓皓小宝贝摘花是送给奶酪的啊】
【前面的,不能这么肯定,万一皓皓要送给秦苑瑶呢(狗头)】
【奶酪小宝贝的魅力好大】
【皓皓和聪聪算是情敌相见了,俩人会不会分外眼红、剑拔弩张啊(狗头)】
“聪聪哥。”高皓看到郭亿聪,叫道。
郭亿聪酷酷地点了下头:“皓皓。”
“聪聪哥,你来找奶酪吗?”高皓问。
郭亿聪又是酷酷地点头:“你也来找奶酪?”
“嗯,她请我和我爸妈吃了那么多好吃的,我想感谢她。”高皓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泛起了红晕。
郭亿聪目光落在高皓两只小手握着的花上。
他顿时懊恼了起来。
他怎么没想到送花,田边好多这种花。
比起螳螂,女孩子肯定会更喜欢花了。
高皓也注意到郭亿聪手上拿着的螳螂。
他惊讶地睁大眼:“聪聪哥,螳螂是你做的吗?”
郭亿聪略有些难为情:“嗯。”
他跟着他爸学做了五个,只有这一个才稍微像那么回事。
他看着他手中手工粗糙的螳螂,越看越觉得难看,越看越后悔他为什么没想到送池奶酪花了。
“好厉害!真的好像螳螂啊!”高皓真心夸赞。
他道:“你要和奶酪一起玩螳螂?”
郭亿聪:“……这是送给她,感谢她请我家吃晚饭的。”
高皓愣了愣,瞅了瞅自己在路边摘的花。
比起路边随处可见的花,还是聪聪哥亲手做的螳螂更有心意。
他为什么不会编螳螂呢?
郭亿聪迈腿先进去了,高皓沮丧地垂着脑袋跟在郭亿聪后面进去了。
院子里,池白意正躺在躺椅上,惬意的闭目养神。
听到声音,他睁开眼,从躺椅上坐起了身。
“池叔叔好。”郭亿聪礼貌的打招呼。
高皓跟着他也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池白意冷淡的黑眸打量他俩:“有事?”
他声音冷得像三九天里的寒风,让郭亿聪和高皓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郭亿聪壮着胆子开口:“我们来找池奶酪,谢谢你们请我们吃了好吃的晚饭。”
高皓在一旁直点头。
刚才郭亿聪和高皓在农屋外的对话,池白意有隐隐听到。
知道他们分明打着“感谢”的旗号,对他女儿别有用心,池白意的脸当即就又冷沉了几分。
他寒锐的目光扫过两个小屁孩手上拿着的东西,声音像淬了冰那般的冷:“她不在家,你们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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