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眼泪瞬间滑落。
“好孩子,清儿是个好孩子,我的清儿是个好孩子……外祖母没事,什么事也没有……”
庄自清(林肆)的表情和眼神割裂,一方担忧无措,另一方寒意凛然。
是清儿,还是倾儿……
又为何眼睛深处,盛满了愧色……
“孩子,对不起……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我定会护你周全……”
庄自清(林肆)探手拭去外祖母的眼泪,带走了永安公主眼中最后的一丝迷雾。
永安公主意识逐渐清明,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控了。
紧急整理了下仪态,勉强恢复之前公主的姿态。
“外祖母……我离家已有些时日,也是时候该回家了。”庄自清(林肆)。
“不行!”
永安公主猛地抓住庄自清(林肆)的手臂,力气有些大。
无意中对上自家小外孙庄自清(林肆)那疑惑不解的眼神时,才惊觉自己的反应不妥。
“你的身体不好,要不还是多在江月留一段时间吧……”
“我此次是来辞行的,天高路远,珍重。”
庄自清(林肆)笑着朝永安公主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永安公主欲言又止,汹涌的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对不起……清儿,对不起……”
“我想护你的……可我不能将整个宣月侯府拉下水……”
“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不能再失去儿子……你会原谅外祖母么……”
“……”
...分...割...线...
两日后。
岳公明之前的惩罚结束,从祠堂出来才知道自家小外甥已经动身离开了江月。
关键那小没良心的,竟然连招呼声都不打一个!
然而,在他去给自家母亲请安的时候,意外听到了一个令他悲痛欲绝和信念差点崩塌的消息。
凭借着极强的意志,才忍住了冲进去质问的念头。
岳公明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跑回了房间,辗转了许久。
决定留下一封说是要游山玩水的信,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就直接跑路了。
另一边。
庄自清(林肆)并没有选择最快的水路回到定南。
而是选择了一条相对复杂的陆路,拐着弯地往定南方向游历过去。
定南庄家举族被灭,包括那些或大或小的庄姓家族纷纷出事,说明他们要找的那个‘天衍观星图’已然临世。
新一轮的混乱将起……
他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极爱看书,类别繁杂,最多的便是游记和野史相关的。
从书中得知,这个幻境世界有七个国家,除了已知的玄夏国和寂乾国外,还有术岚国、全磲国、恒国、旸国和爻国。
各国的分布,好巧不巧与北斗七星图完全一致。
术岚国对应天枢,国家实力稍弱,所处的环境和地理位置相对特殊,与玄夏国比邻,两国之间来往密切,关系融洽。
玄夏国对应天璇,国家实力在七个国家中,顺位第二。
寂乾国对应天玑,国家实力极弱,是玄夏国的附属国。
然而两国之间积怨已深,附属国契约岌岌可危,交界处在西境一带,常有摩擦。
全磲国对应天权,与术岚国一样,国家实力稍弱,地理位置与恒国、寂乾国相近,态度暧昧。
恒国对应玉衡,国家实力在七个国家中,顺位第一。
旸国对应开阳,国家实力极弱,是恒国的附属国,崇尚强者,全民皆武。
时常受到爻民的骚扰,在恒国的支援下,与爻民拉扯,是隔绝爻民全面入侵的一道天堑。
爻国对应瑶光,真正意义上来说,爻国并不能算是一个国家,而是一群爻民的聚集地。
爻民天性有缺,嗜血好杀,残忍至极,他们无法修习星灵之辉,肉身力量却极其强悍。
正是因为爻民时不时地骚扰和侵略,才导致旸国人明明实力很强,国力却极弱,只能成为恒国附属国的最大原因。
...分...割...线...
两个月后。
定南最繁华的主城,定南城。
庄自清(林肆)在言杉(灵)的帮助下,秘密进入了定南城。
又在不惊动任何势力眼线的情况下,回到了定南庄家被封禁的宅院之中。
庄自清(林肆)看着满目疮痍,充满腐朽血斑的庭院,深深地叹了口气。
挥散脑海中那些模糊的记忆,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浮现一黑玉棋子。
天地乍然失色,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不过片刻就开始倒转。
棕黑色腐朽的血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鲜红,又以诡异的方式钻回主人的身体。
时间再次被静止,同时开始按照既定的方向发展。
深夜无光,乌云笼月。
一群蒙面黑衣人闯进了庭院,凡见活物一律杀之,不留任何余地。
往日那些鲜活的面容,在血色的浸染下永远凝固,有惊恐、有不甘、有无措、亦有后悔……
庄自清(林肆)看不懂庄父的坦然,亦看不懂庄母的庆幸,更看不懂兄长阿姐们眼里的祝愿。
咔嚓——
黑玉棋子碎裂开来,化作星点消散成空。
“咳咳……”
一股腥甜自喉间蔓延,落下点点红梅。
“御主!!!”
归云(魂)瞳孔收缩,携带着生机的星灵之辉疯狂涌入庄自清(林肆)体内。
他就一会儿的时间没注意,御主怎么就咳血了!
庄自清(林肆)感知到体内的倦意退却,才拍了拍归云(魂)的肩膀。
“无碍。”
他其实是想摸头来着,但归云(魂)太高了,勾起来有些费劲。
庄自清(林肆)从某个草堆里扒拉出一个小小的木簪子。
旋转拧开后,从中间倒出了一个小小的字条。
上面写着:
自清吾儿,勿念。
汝安,吾心亦安。
汝悦,吾心亦悦。
只是短短的三句话,就让庄自清红了眼眶……
克制住身体的本能反应,庄自清(林肆)将纸条塞回了木簪中,又将木簪恢复原样,随意地插在了发髻上。
“走了……”
转身,风起,似别离……
......一......个......正......经......的......分......割......线......
主打一个看起来脆皮咳血,但死不了。
诶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