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突然被捏住,白悠悠只能用嘴呼吸。
她一边用手打季晏礼,一边厉声道:“季晏礼,露出真面目了是吧!”
季晏礼紧盯着她的脸。
只见她一双狐狸眼瞪得极大,努力皱着鼻头,试图摆脱他的手,小嘴叭叭的一张一合。
他有心捉弄她,趁她不注意时。
飞快嘬了她一口。
白悠悠眉毛一扬:“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就是典型的全身上下嘴最硬。
察觉到她开始大口呼吸,季晏礼这才松开手。
“没有要跟你分很清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你的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
“明白了吗?笨猪。”
白悠悠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先前只不过是故意逗他。
现在听到他说自己的笨猪。
气得她伸出双手,左右扯着他的脸。
警告的说:“你说谁是笨猪?”
季晏礼忍不住笑出声。
“我,我是。”
达到目的后,白悠悠重重哼了一声,松开自己的手。
-
直到下午四点,白家人才来到季家。
再次见到白家人,白悠悠心底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明明才分开不到一天,只有几个小时而已。
可她却感觉像是隔了许久。
且这次两家聚餐的原因,是她和季晏礼扯证结婚了。
这意味着,聚餐结束后。
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跟着白家人离开。
而是会一直待在季家。
她,也不再是季家的客人。
“悠悠,你想生个男孩还是女孩?”
客厅内,坐在白悠悠旁边的姚丽春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询问。
白悠悠随即不好意思起来。
“二嫂!”
姚丽春捂嘴笑起来,继续逗她说:“羞什么?你现在可不是单身女同志了。”
话音落下,白悠悠脸颊更红了。
她上班的时候就没少听已婚女同志,特别是上了年纪的女同志说些荤话。
经常羞得她各种找理由离开办公室。
“丽春,悠悠还小呢,不着急。”
白悠悠另一边坐着的,正是林意红。
先前两人的对话全被她听了去。
她瞅着白悠悠害羞的不行,赶紧出来帮她打圆场。
姚丽春又看了白悠悠一眼。
“瞧瞧,现在又多个护着你的嫂子。”
闻言。
白悠悠脸上流露出得意的笑容。
“吃饭啦。”
随着季母的声音响起。
大家纷纷移步到饭厅坐下,但由于人太多,又分成了两桌。
大桌今天的主位像以前一样,是白父和季父。
紧接着,就是今天的主角——
白悠悠和季晏礼。
而后依次坐着白母、季母、白照、白霖,以及季清河。
另外一张桌子,则是由吴桂芳、姚丽春,还有林意红领着几个孩子。
大家坐好后。
季父率先举起杯子:“今天呢,主要是为了祝贺悠悠和晏礼领证结婚。”
“由于一些原因,无法举办婚宴,的确是委屈悠悠了。”
“但是,今天我当着大家的面。”
“悠悠,什么时候可以大办了,我们季家什么时候为你补办一次婚礼!”
听到老伙计的话,白父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他瞥了季父一眼,“这还差不多。”
白悠悠原本是想说不用那么麻烦了。
但白父都发话了,她总不能再去推托,那就扫了两位长辈的面子了。
她当即端上自己的酒杯,笑道:“谢谢爸,我敬您一杯。”
话音落下。
她刚要一口把酒给干了。
突然从旁边伸过来一只手,径直夺走了酒杯。
她顺着看去。
只见季晏礼端着酒杯放在嘴边。
“我替悠悠喝。”
他说完这话后,眉头不带皱一下的,仰头就喝了个干净。
“不错!晏礼是个有担当的。”
自从白悠悠和季晏礼处上对象,白父每次一见到他,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难得现在夸上一句。
这下季晏礼是更开心了。
有老丈人的夸奖,喝一杯酒算什么。
他刚准备再倒一杯酒。
季父赶紧阻止道:“你别喝了,不然待会出尽洋相。”
季晏礼中午就喝了一杯,现在又喝一杯,他是生怕影响了两人的新婚之夜。
不过当着众人面,没好把话说得那么明白。
但白父和他又是战友又是好友,哪里听不出来他的言外之意。
他当即就朝季父甩去眼刀子,好在没说什么。
白悠悠仔细打量了一番季晏礼。
果然是一副眼睛快睁不开的样子。
她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难得贴心的为他夹了一块爽口的黄瓜。
季晏礼下意识吃进嘴里。
可刚嚼了几下,他的眉头就紧皱起来。
一直注意着他的白悠悠愣了愣,问道:“怎么啦?”
季晏礼苦着脸,一边嘶哈一边说:“辣······”
白悠悠这才反应过来。
她刚才只想着给他吃点清爽的菜,确实忘了季母最爱在凉拌黄瓜里狂加辣椒。
她眨巴眨巴眼睛,略显不好意思地说:“不然你吐出来?”
季晏礼虽头晕,但还没傻。
他要是敢吐出来,就算今儿是他的大喜日子。
季父也会赏他一顿皮带炒肉。
他没敢再嚼,硬着头皮生吞下去。
而后凑到白悠悠耳边小声嘀咕一句。
只见白悠悠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
她蓦地侧目瞪着他,好半天没说话。
-
夜晚暮色降临时。
白悠悠和季晏礼早早就被催着回了房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季晏礼的酒量得到了提升,并没有像中午那样。
一杯酒就成了死猪。
随着时间流逝,他是越来越精神。
原本白悠悠回到两人的房间时,她的神情是十分自然的。
可直到季晏礼将房间门给锁死后。
她有些后知后觉起来。
同一时间,她还想起了饭桌上季晏礼说的那句话。
“想什么呢?睡觉呀。”
季晏礼的心脏跳得极快,有一种快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的错觉。
不过明面上他倒是装的非常镇定。
白悠悠极为不自然地假装整理床铺。
“哦,知道了。”
她一直埋着头,没敢看他。
此时的季晏礼没顾得上笑她,毕竟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咳咳······那我关灯啦。”
随着‘啪嗒’一声,房间骤然暗了下来,仅有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
“啊!”
白悠悠刚坐在床边,一阵惊呼后,直挺挺地往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