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是我不好。”
“之前王茹死活要嫁给我。”
“我有一天终于忍不住了,就当着别人的面骂了她一顿。”
“我说我只会喜欢像你这样的。”
“我发誓,一掌能劈碎石砖不是我说的,是王茹问我你能不能做到。”
“我当时着急走,都没听清她说的是啥,所以敷衍的应了一声。”
“悠悠,我错了······”
季晏礼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说完这话后,他静静的看着白悠悠。
白悠悠挑眉:“还有呢?”
季晏礼一愣。
随即反应过来。
支支吾吾道:“我,我,我说,你暗恋我······”
要放在以前,这话季晏礼指定能信誓旦旦的说出来。
白悠悠又说:“我什么时候暗恋你了?”
一时间,季晏礼耳尖爆红。
“以前是我误会了,对不起······”
话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低了下来。
话音刚落。
他头顶上蹦出几条弹幕来。
【卧槽,我感觉我眼睛要瞎了!季大佬在白悠悠面前是这样的?】
【白悠悠这女人牛逼plus啊!死死拿捏季大佬!】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季大佬这种,疯狂脑补,然后成功爱上脑补对象的人。】
【楼上的,我不觉得季大佬是因为脑补爱上白悠悠的,你们忘了吗?季大佬从小就对白悠悠好,这不明摆着季大佬小时候就开始喜欢她了吗?】
白悠悠快速看完弹幕。
她心里忍不住赞同最后那条弹幕说的话。
季晏礼顶多就是脑补她暗恋他,怎么可能因为脑补就喜欢她。
再者。
一个人到底爱不爱自己,自己是能感觉到的。
她望着季晏礼毛茸茸的发顶,不由想起从小到大和他的点点滴滴。
“行了,你起来吧。”
季晏礼战战兢兢的站起来。
然后十分自觉地将手臂伸到她面前。
白悠悠瞪他一眼,而后重重的哼了一声。
一把抱住他的手,毫不犹豫的张口咬在上面。
顿时,季晏礼痛得龇牙咧嘴。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却一动不敢动,也没敢求饶。
白悠悠一边咬他,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看他这样,心里顿时高兴起来。
她缓缓松开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
季晏礼颤抖地收回手,飞快瞄了眼。
被白悠悠咬过的地方留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他骤然明白她这是口下留情了。
在他九岁那年的春节。
白悠悠被白母打扮得像个新年娃娃,穿着红色的毛线裙,上面套着外套。
看起来可爱极了。
他忍不住薅了她头发一把。
却不料把她的羊角辫给薅乱了。
白悠悠当场就发飙了,抓过他的胳膊就是一口。
好家伙。
那一口咬得他洒泪现场。
几位长辈都在旁边劝白悠悠,让她松口。
俗话说,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
白悠悠死活不答应,成心要给他一个教训。
直到她满意了才松开。
大家一看。
他胳膊上的牙印子被咬出了血。
没人为他发声,他自己也是哭一阵就忘了。
原本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搭理白悠悠。
可刚吃完饭,他就抱着自己的糖果盒子跑到白悠悠面前。
奶声奶气地说请她吃糖,让她不要再生他的气了。
想到这,季晏礼的脸上忍不住浮现一抹笑容。
白悠悠见状皱起眉。
难不成自己这一咬给他咬出毛病了?
-
婚假结束。
白悠悠和季晏礼又恢复到早起上班的日子。
这日天刚蒙蒙亮。
季晏礼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和前几天一样。
被白悠悠像个八爪鱼似的紧紧缠住。
他轻轻推了她一下。
“悠悠,起床了。”
睡梦中的白悠悠不爽的皱皱鼻子。
嘀咕道:“别吵······”
说完,还用脸在季晏礼的胳膊上蹭了蹭。
“快起来了,不然要迟到了。”
季晏礼忍着笑意,伸手捏住她的鼻子。
果然有奇效。
不过一分钟。
只见白悠悠猛地睁开双眸,眼底带着薄怒。
“季晏礼,你一大早吵我干什么?”
季晏礼指了指窗外:“今天要去上班。”
闻言。
白悠悠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起不来怪谁?”
“还不是怪你吗?”
说完这话,她又打量季晏礼一番。
见他精气神十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他俩都是一个时间睡的,他的精神就那么好?
她却睡不够!
还感觉浑身都散架了!
“听话,快起了,中午我去接你。”
季晏礼一边说着,一边温柔地亲了口她的额头。
白悠悠不高兴地嘟囔着嘴。
而后双手握拳捶了他两下。
“都怪你!”
季晏礼笑着握住:“好,都怪我。”
白悠悠鼻子间哼出一声:“还不快转过去。”
但凡今天不上班,季晏礼都会再逗她一会儿。
他三两下拿过床头柜上的衣服穿好,然后从衣柜中拿出一条的确良裙子。
“我不穿这个,我今天要穿衬衣裤子。”
白悠悠缩在被窝里。
季晏礼看她不愿意。
把裙子重新挂回衣柜里,又取了白衬衣和黑裤子。
他把衣服放在床上后转过身。
紧接着。
穿衣服的声音响起。
没一会儿,白悠悠拍了拍他。
“我好啦。”
直到两人洗漱完来到饭桌。
桌上放着豆浆和油条,都还热腾腾的冒着热气。
季母笑嘻嘻地坐在旁边看着两人。
白悠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妈对不起啊,我起晚了,麻烦您一大早帮我们做早饭。”
这话不是场面话。
而是她的真心话。
她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做闺女和做儿媳妇是不同的。
季母却是一点不在乎。
对她来说,白悠悠是她最满意的儿媳妇,又不是保姆。
再说。
这些家务活她都做了几十年了,没什么忙不过来的。
她摆摆手,朝白悠悠推了推豆浆。
“以后不准说这些话,快趁热喝吧,妈知道你不爱吃甜,所以没给你放糖。”
白悠悠乖巧地点头,双手捧着碗开始喝。
至于季晏礼。
早就开始吃起来了。
纺织厂和广播站是顺路的。
所以两人吃完饭后,季晏礼骑着自行车送白悠悠去上班。
来到纺织厂门口。
白悠悠跳下自行车后,拧了他一下。
小声道:“我警告你啊,以后不许那么晚了!”
“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