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听到秦牧野还准备继续之前的计划，王副总的底气回来了些，“她不过就是个黄毛丫头，只是看着唬人了一点。”
秦牧野和陆菲羽站在一起，就是单看也知道赢得那个人一定是秦牧野，和秦牧野相比，她还是太嫩了。
王副总又看了秦牧野一眼，只要最后的赢家是秦牧野就好，他赢了，那和他同一条船的自己定然能获利不少，至于陆菲羽……她也就嘴巴上厉害，唬人的罢了。
王副总宽慰了自己两句，而后就拍起了秦牧野的马屁，“您掌管了秦氏这么多年，自然是不用把她这样的小姑娘放在眼里。”
“秦总。”刘总看了眼似乎还打算继续吹捧的王副总，轻皱起了眉，“我对这事和王副总有不一样的看法。”
“你说说。”秦牧野朝刘总轻抬了下下颚。
“虽然这位忽然冒出来的陆小姐只是个小姑娘，看着没有什么大威胁，但以今天我和她打交道的情况来看，她……我们最好还是起些防备心吧。”刘总抿着下唇，说着说着，眉头便又深了深。
刘总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且能对顾寒羲的位置起了歹心，自然还是有几分眼色的。
秦牧野瞧了他一眼，略带思虑的半垂下了头。
而那头的王副总被刘总这么一通抢白，心里有些不高兴，“刘总未免太过小心了，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而已，有我们在，她能翻出什么分风浪？”他只觉得刘总说这么一通话是想在在秦牧野面前表现自己。
“话是这么说不错。”刘总瞥了王副总一眼，“可你有没有想过她手里那些AU公司的股份哪里来的？”
“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小丫头，那她哪里来的那么多股份，顾寒羲又为何不把股份留给顾老夫人，留给别人？顾寒羲会那么傻的将全部股份留给这么一个对我们毫无威胁能力的小丫头吗？”
王副总被刘总的话堵的一噎，心里更是不爽了。
若是私下说说也就算了，可这可是在秦牧野面前，王副总只觉得刘总这是在故意堵自己，让自己下不来台。
“你说的我会不明白吗？”王副总的语气略带了几分尖锐，“我自然也考虑到了你说的，可我会说她是个毫无威胁的小丫头，自然也有我的理由。”
“你看看她在我们面前说的话，她为了质问秦总，几乎可以说是毫无保留的暴露自己的底牌了，你说说，如果你我处在她那样的位置上，我们会暴露自己当下的实力和情况吗？”
王副总轻哼了一声，又道，“她说的那些话唬人的紧，什么AU集团，什么录音的，把我也吓得一愣一愣的，可现在回头想想，那恐怕不过就是硬撑。就她现在这种自己明显劣势的情况，最好的做法是扮猪吃老虎，隐藏自己的实力，可她……”
话说到这，王副总轻摇了摇头，“刘总还是不用过于小心了。”王副总加重了过于两个字。
刘总则深皱着眉，半天才再次开了口，“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还是觉得她没有那么简单。”
“刘总太过畏手畏脚了，这怎么成大事？”王副总又回了这么一句，然后便转眸看向了秦牧野，当下他的声音便小了下来，“秦总，您说是吧？”
秦牧野转着手里的杯子，并没有立即回话。
他心里的想法是偏向刘总的，而且他的预感告诉他，他想拿下顾氏，恐怕还要打一场硬仗。
不过让他觉得陆菲羽不简单不是因为她持有AU集团股份，或者是顾寒羲给了她顾氏股份的原因，而是因为……陆菲羽那看似愚蠢的做法。
陆菲羽直接将所有事情摆上台面，摆到他面前，这行为看似愚不可及，可其实并不是，它不是毫无脑子的做法。
华国有句古话，置之死地而后生。
陆菲羽的做法给他的就是这种感觉。
她方才的言行看着毫无章法，似乎还给自己惹了麻烦，可看结果就可以发现，陆菲羽并没有因此承受什么麻烦，还借方才的话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了。
他不知道这就是她的目的还是歪打正着。
秦牧野微抿着下唇，又看了眼已经关上了的门，脑中又回想了遍他们方才的对话。
陆菲羽这个人，要么就是真的蠢到了极致，要么就是……别有城府。
“秦总？”许是见秦牧野许久没应声了，王副总便又试探的开了口。
“嗯。”秦牧野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回了句，“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吧。”
王副总顿了下，脸色变了变，不过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也是，还是谨慎点比较好，秦总需要我做什么的话，开口就好。”
“嗯。”秦牧野漫不经心的点了下头，然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侧眸往后看了去，“佟小姐？”
为了不暴露，以后方便行事，佟若初藏在了包间的厕所里。
可不知道为什么，陆菲羽他们已经离开了，佟若初却还没有出来，秦牧野见并没有人应答自己，他侧眸看了秘书一眼。
秘书领会到了他的意思，抿着下唇就起了身，走向了厕所。
“咚——”他刚抬手敲门，没有关紧的门就被推开了一条不小的缝隙。
秘书顿了下，又上前了一步，“佟小姐？”
“佟小姐，他们已经离开了。”
秘书的话依旧没有得到恢复，剩余三人都有些奇怪的看向了厕所。
就在秘书上前一步，准备推开厕所的门的时候，佟若初拉开门，走了出来。
她白着一张脸，漆黑的双眼动也不动的看着秦牧野。
秦牧野和她对视了一眼，他皱眉道，“你怎么了？”她的脸色明显不对。
佟若初默然的往前走了两步，而后紧看着秦牧野，一字一顿道，“我知道了。”
秦牧野的眉头又锁了一分，“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顾寒羲在国外的那场意外是怎么发生的了。”佟若初咬着下唇，眸色极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