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江寒操纵琴姐辞掉助理，他为什么要辞掉助理呢？
大概知道原因，但不知道深层原因。
“那现在先去琴姐办公室等她吗？”
“嗯。”
江凛淡淡回答了一句，径直往公司内走，蓝晴在身后跟着他，一路进了电梯，江凛驾轻就熟的按下八楼的按钮。
琴姐几乎是星河经济最权威的金牌经纪人，也是唯一独占了八楼最豪华办公室的人。
脚步声回荡在空荡荡的长廊，蓝晴来到了之前面试熟悉的地点，当初在这足足拍了五个小时才等到了面试，没想到江凛的助理这么火爆。
招人的hr还说，这只是当天的第三批，晚上还有一批。
所以蓝晴见到琴姐的时候她已经略微有点疲惫了，接连面试了那么多人，蓝晴进门的时候，她说请开始自我介绍都有点不太耐烦了。
至于第一眼没有把蓝晴喊出去，是因为蓝晴当天穿的格外自然，自然到她就像在面试普通公司的普通端茶递水的小职员。
乍一眼甚至都不太能注意站在角落里的这个少女，存在感几乎比空气还要稀薄。
乃至于琴姐抬头看了她好几眼，低头再一回想都想不起她长什么样子。
这是当然，蓝晴动了手脚，她刻意调低自己的存在感，让别人对她的体貌特征没有任何记忆点。
这是短时间的，主要是为了应付这次面试。
知道琴姐的特点，自然有很多人对症下药，故意打扮的土气又俗气，反而更加惹人烦躁。
蓝晴恰好踩在了最舒适的临界点，也因此被琴姐选中了成为了‘江凛’的助理。
江凛打开了琴姐办公室的门，自然而然地坐在了里面的沙发上，摘下了墨镜和口罩，搁在面前的茶几上，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瞧着对面的玻璃窗，窗外景色是车水马龙的城市。
“江老师，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问。”
蓝晴一步步从门口走向沙发上悠然自若的江凛，一针见血地问，“江老师，你为什么愿意帮我？”
上一任助理辞职，江寒也许是故意，但是江凛见死不救也是真的。
为什么这一次偏偏愿意出手？
江凛一点点抬眸，光线透过窗户映照在他纤长的睫毛上，双瞳像浸透了光泽的黑曜石，冷漠光辉拂过，熠熠生辉。
他微张着红润的薄唇，仿佛在酝酿着回答。
就在蓝晴等待回答的时刻，他抿唇转化为一个淡淡的微笑弧度，“想知道？”
蓝晴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这俩真的是两兄弟，她刚刚居然从冷漠的江凛的身上看到了一丝江寒的影子。
江凛气定神闲地闭上眼，一字一句说，“不太想告诉你。”
！
这家伙是真的故意的。
“江老师，你老这么吊人胃口会有报应的。”
江凛眉眼弯弯，加深了嘴角的弧度，“你终于说出了心底的实话。”
“……”
“不用那么拘束，我不是琴姐。”江凛略微放松的躺在沙发上，一脉贵族的优雅与倨傲。
蓝晴抿了抿唇，眼神飘忽，“我只是，尊敬江老师而已。”
“是吗？”江凛瞧着她，像是一眼看穿了她的本性，“我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