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江凌更是震惊,没想到跟冷月婵相处这么久了没发现她竟然这么猛!
不过对付震霜所说的话也产生了一点兴趣,这东西真有那么神奇吗?
可看着下方的众多无头尸体他却有些退缩,只因他在梦中被这些东西吓得有了些心理阴影。
十分钟后,一群人都心满意足的爬上了土坑,虽然看上去都有些狼狈,可比起之前精神状态却好了不少。
其实喝生血这种事情刚开始众人都有些难以接受,但此时喝习惯了也就那么回事,与生死比起来这简直不值一提。
只有一旁的秦璐低着头两只手紧紧地扣在一起像是犯了错的孩子。
虽然与众人站在一块,却隐约中能感觉到她与其他人之间逐渐产生了一丝隔阂,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着,她真的做不到!
一行人边观察着周围环境边绕过尸坑小心翼翼地往前行去。
“我的镰刀呢?”
吃饱喝足的韩江凌此刻感觉精神好极了,就连身体上莫名的疼痛感都消失了,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武器好像不在身旁。
看了看其他人也没有人拿着他的武器,顿时有些急眼了,他对那把意外捡来的镰刀用着还是很顺手的,难道就这样丢了吗?
“那种情况下能把你人救出来就不错了”
付震霜的话语有些冷,这人说话不用脑子的吗?
当时只想着把人救出去谁还有精力管他的武器,再珍贵的武器难道还能比小命更重要?难不成还要专门找人背着他的武器不成?
韩江凌虽然有些可惜,可也知道当时情况危急,这点从其他人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就能看出来了。
他也知道是付震霜救了自己,所以并没有对他不客气的语气产生不满,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不会像宋虎那般忘恩负义、恩将仇报,韩江凌这样一想着瞬间就感觉自己品德高尚起来了。
不屑的瞥了一眼一旁的宋虎,随后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感受到韩江凌那鄙视的眼神宋虎瞬间就炸毛了:
“你什么意思?”
宋虎没有像往日那样畏畏缩缩,反而带着一丝嚣张和蔑视,说着还摆出一副要打架的架势。
他这态度让韩江凌有些懵逼,随即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后顿时就怒了。
这tmd是吃错药了吧?自己还没说什么呢他竟然还挑衅自己?
难道是看自己没有了武器就觉得自己打不过他了?这很明显是在挑战自己的权威啊!
可没等他的怒火爆发,旁边就响起一声暴怒的娇喝:
“闭嘴!”
冷月婵眼神冰冷地盯着宋虎与韩江凌,她真恨不得直接杀了这两人。
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人还有心思在这里互掐,她真的不明白像他们这种废物留着有什么用?
付震霜也是转身冷冷地看着宋虎,他觉得宋虎自从之前能力有所提升后有些得意忘形了,如今竟然不分场合地计较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付震霜虽然没有说什么,可眼神中的警告之意溢于言表,神情中明显地有着不耐。
宋虎被冷月婵与付震霜的双重气势压得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自己真的就这么讨人厌吗?
不过内心也反思了一下自身的行为,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确实做得有些过分。
想到他们曾经也冒死救过自己,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芥蒂也就烟消云散了。
韩江凌在看到冷月婵发火的一刹就放低了姿态,摆出了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因此付震霜的眼神也就没有照顾到他!
这短暂的闹剧却让后面的杨瑾与秦璐等人有些心惊,没想到这个付震霜在他们几人中的威望如此强大。
不说能力平平的宋虎,他们四人中就冷月婵与韩江凌二人的力量基本上已经是所有人中的顶尖存在了,竟然都甘愿被付震霜呼来喝去?
由此可以看得出付震霜这个年轻人肯定有着他们所不知道的过人之处,不然也没办法让其他人信服。
况且这个韩江凌一看就是那种桀骜难驯的主,可即便这样也被付震霜一个眼神吓到不敢再捣乱。
这样的领导能力真的让他们这些老江湖都有些自愧不如,难道真有这种天生就可以做领袖的人?
杨瑾与秦璐他们愿意听从付震霜的安排,倒不是他们对付震霜有多信服,最主要还是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就应该团结一心才会有一线生存的希望。
而如今的几个小团体中付震霜这边人最多,而且他们几人的战斗力也有目共睹,所以为了活下去也都愿意充当配角。
突然,从他们前方隐约传来一阵嘈杂且混乱的声响,根本无法辨别具体是什么东西,所有人都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什么声音?”
杨瑾有些忐忑地问道,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们好像又绕回来了”
付震霜凝重地道,说完继续往前走去。
众人没走几步就见一片巨大的阴影出现在不远处的浓雾中,地面上许多黑影快速的移动奔走着嘈杂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这时其他人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很明显他们又回到了原先所在的那棵大树底下。
看着眼前挂满人头的恐怖大树韩江凌张大了嘴巴,显然是被吓得不轻,回过神来的第一句话竟是:
“靠,原来是这个家伙拿了人家的脑袋,害我被他们追着咬!”
这重大的心理压力之下自然是没有人理会这个连真假都没理清的神经病了。
虽然还是之前的那棵树,可眼前的场景却与之前他们离开时截然不同,成百上千的鼠群不要命般地啃咬着那颗大树的树干,更多的是在地上刨着泥土像是要将这棵树连根挖出。
大树附近的地面土地翻飞一片狼藉,其中夹杂着许多黑红色的鼠尸与鲜血。
从树上垂下的一根根粗壮的枝条快速抽打着下方的鼠群。
鼠群应该是因为在移动的关系并没有再放出那种黄色的光芒抵挡,一只只大老鼠被枝条无情地打在身上,但他们仿佛感受不到疼痛般继续刨着脚下的泥土,甚至有的老鼠直接被枝条鞭打得血肉横飞仍没有驱赶走它们。
转眼间鼠群就挖到了下方树根的位置,就在鼠群看似要胜利之时那些被挖出的树根瞬间变成他们的催命符将他们牢牢地困住。
即使如此,那些快被勒到窒息的老鼠仍不断地啃咬着暴露出来的树根。
在鼠群的疯狂进攻下不说是两败俱伤,可大树的周围也被挖出一个巨大的坑洞,许多被咬断的根茎中缓缓流出黑色的液体,树干黑灰色外皮几乎被撕咬得一干二净露出深棕色的木质层。